第(2/3)頁 還是完好無損的海潮藻屑更美。 因為人類是一種可以欣賞殘缺美的生物,這或許就是和動物的區別。 因此,評判這些東西也是變得有些困難。 海潮藻屑沒有帶著傘,站在教學樓門口前面的透明玻璃棚前看著雨幕。 撐開傘,夏庭扉慢慢的走下臺階――即使是以著非常慢的速度,但是海潮藻屑也需要急切的拖著腿腳,才能夠跟上。 甚至,還必須要像是小獸一般的抓著夏庭扉的衣角,才能夠走下那短短的三個貼著瓷片的光滑臺階。 夏庭扉走在前面,海潮藻屑貼在夏庭扉的側后方――夏庭扉的雨傘十分的大,這樣也能夠為兩人遮風擋雨。 但總是遮掩不了下面的水洼,海潮藻屑走在路上,就好若一艘小船――她的身后被拖曳著的腿腳劃出一道道的波浪。 那褲襪和皮鞋理所當然的濕透了,細致的絲襪黏糊糊的貼在足掌之上。 原本貼合舒適的樂福鞋,現在被雨水一浸泡竟然是要顯得大了一些――這讓她的皮鞋像是活塞發動機一樣,在足掌上不斷的前后往復摩擦著。 細小的足掌幾乎撐不起來這個皮鞋,必須要用著足趾頂著前段,足踝壓著鞋口才能防止皮鞋脫落。 但過于用力的結果,就是那些被灌入皮鞋內的積水,又是被用力擠壓出去,發出了令人羞恥的咕啾咕啾的聲音。 海潮藻屑覺得難堪,她幾乎是想要藏進夏庭扉的身后,藏在那背影之中。 但她委實是不能這樣做――她并非是那些只有七八歲的幼兒,而是一個高中生。 夏庭扉也并不是一個年紀很大的中年人,而同樣是一個高中生。 但海潮藻屑,卻總是對著夏庭扉有著像是【父親】一樣的信賴感。 「若是,夏庭扉是自己的【父親】。那么,他就應該會像是那種課本上的標桿性的好父親吧?!? 看著夏庭扉的背影,海潮藻屑不由自主的遐想如果夏庭扉是她的父親該多好。 但隨即而來的便是一陣像是暴雨一陣的恐慌――如果夏庭扉真是她的父親,那么她現在心中那種小小的戀情,豈不是太過不堪? 那沉重煩悶的想法壓得海潮藻屑幾乎是喘不過氣來,直到行走了大約是一百米的距離。 在她重重的踩在水洼上,讓水濺在大腿上之后,那種冰涼的觸感才是從那暴雨般的恐慌之中將她解救出來。 她恍惚之間看著周圍的那種雨幕,神情終于是從虛幻的臆想之中回到了現實。 女孩不由得長舒一口氣,但又是覺得難過萬分。 她慶幸著夏庭扉并非是自己的父親――所以那小小的戀心能夠理所當然的存在,既不會被人歧視,又不會被千夫所指。 當然,那個討厭的鶴見千奈除外。 但又覺得夏庭扉不是她的父親,可真叫人悲傷啊。明明,他分外的合格。 但這種事情就像是一個自學成為飛行員的男人,即使是技術很好,也是不能理所當然的開飛機的。 這種事情,可真讓人痛心啊。 像是心被捅穿了一個窟窿。 里面的酸水和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是順著破口流入到了身體之中,然后整個身體都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整個心臟都是酸澀的跳動著。 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又是順著血管鉆到了腦子里,將整個的腦袋也是變得酸澀起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