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走不了了!” 高臺戰車上,段正明眼見著這狀似惡鬼之輩走至自己身前,嘴角不過是帶上一抹似哭似笑怪異表情。 待到段正明這話語落下瞬間,他手中一雙鼓槌擊鼓時越是奮力。 段延慶聽著段正明話語瞬間,就是想要再往后撤些地方,徹底的遠離這處高臺戰車。 可尚未等到段延慶動作,段正明的擊鼓聲恍若是何等機關一環般,電光火石間,這一處高臺戰車周近,又分明有著閃爍森森寒芒的鐵籠一時間籠罩。 這鐵籠剛剛好將高臺上段延慶與段正明二人死死困在其中,段正明依舊在擊鼓。 然而此時,段正明再擊鼓時,臉上所有的卻是幾般暢快,甚至是那般慷慨就義之堅定。 “好大的決心,竟是以身作局么?” 段延慶見著周身高臺上筑起監牢,眼中亦是閃爍幾般寒光。 他雖是不知道這段正明緣何要將自己困在此處,可先前那尸山上種種重擊,于段延慶來說仍舊不能忘懷。 他很是清楚,自己這宗師固然是有著超凡脫俗之力,可若是被局促狹窄地界,縱使那些凡夫俗子,也有著千萬種法子能殺死自身。 “是?。 ? “你這般難殺,不以身作局,如何能見到一絲一毫殺死你希望?” 鼓聲慢慢低落,隨著這鼓聲低落的,還有這段正明的聲音。 他似是在感嘆些什么,又似是在緬懷些什么,片刻之后,段正明再是丟開手中鼓槌,就這般見著眼前這狀似惡鬼模樣的段延慶。 “事情,本不該發展到如今地步的。” “我與父王,以及那天龍寺中高僧皆商議,將大理國祚讓伱二三十年歲月?!? “待到延慶太子你坐膩了這江山,往后歲月中,延慶太子你可成我大理,成段氏守護神般存在?!? “然,人算不如天算?!? “我那弟弟愚昧遲鈍,總覺得是延慶太子你取了段氏江山,這才是衍生至如今這般地步?!? 段正明丟開鼓槌時,再是盤膝坐在這戰車高臺上,段延慶雖是不知道段正明有著何等后手,可他感受的清楚,自己心中那股子悸動感是完全做不得假的! 他也在想辦法離開這監牢,可段氏那些人似乎一早就算好了一切,一早就是想到了這最差的情況,這監牢盡數有百煉鐵鑄不說,一根根鐵柵更有著成人手臂粗細。 段延慶負手時,已是捻起劍指,要以那般六脈神劍催生無形劍氣嘗試破開這鐵柵。 然而那在戰場上若殺雞屠狗一般六脈神劍,此時與鐵柵碰撞間,卻不過是留下三五道白印罷了。 段延慶已是抬頭見這鐵柵連接處,也不知段氏從何等地界尋來這般監牢,這監牢連接處同樣是死死粘連一處,通體只若是渾然一體,無有半分缺陷所在。 “這時候再說這些事,不覺有些晚了么?” “就你那弟弟發九封急報于諸夏,抱著的可是完全殺死我的念頭在!” “更不用說你先前用的那般手段,殺我時候,同樣不見得你有半分手軟!” 段延慶尋不到這一處監牢破綻,再看著面前段正明時候,嘴角卻仍是掛上一抹冷笑。 他手中的鐵拐尚在,無論段正明有著何等念頭,以真罡灌輸鐵拐,段延慶估摸著自己莫約用上半盞茶的功夫就能脫困才是。 “那時我等尚不知道宗師之力,竟是駭人到這般地步?!? “戰場上事,只在戰場上見分曉,哪有什么心慈手軟一說?!? “延慶太子,段氏欲要與你做一番交易,不知延慶太子意下如何?” 段正明聽著段延慶冷笑,只是緩緩搖頭,倘若有半分希望的話,他亦是不愿就這般死去。 可若是當真事不可為,他今日莫約就要真個殞身在此處才是。 “我為何要與段氏做交易?” “你段正明亦是太子,難不成宮中那些掌禮不曾教過,一次不忠,終生不用道理么?” “大理一城輕而易舉之間被你等反手謀奪,先不說你那交易,只說我不殺盡爾等,你等覺得我晚上寢眠之時,真能睡得著?” 段延慶見著眼前段正明,手中的鐵拐上已是覆蓋上一層紅芒。 這是段延慶的真罡覆蓋上自己手中鐵拐,不論段正明說破山去,段延慶也是打定主意,脫了困后,非要將大理城中天龍寺一脈段氏族人殺的一干二凈才夠! “這輛機關戰車下埋的全是火藥,你用鐵拐碰撞監牢,會有火星濺射?!? “不僅機關戰車下,延慶太子,你再低頭看,看你腳底沾染的是何等事物!” 段正明見著段延慶手中鐵拐泛紅芒,也是連忙出聲。 能活著,哪怕只是茍延殘喘的活著,又有誰人愿意就這般死去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