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待到段正明話語落時,軍中再有一道道弓弦嗡鳴聲,片刻后幾陣箭雨沖天起,對著段延慶狠狠落去。 這般戰(zhàn)斗,再非是那江湖廝殺,而是徹底成了兩軍對壘光景。 待到第三股箭雨再落段延慶身邊時,段延慶似是終于不耐煩般。 不過須臾間,東城墻外戰(zhàn)場上,唯有一暗紅身影勾勒道道殘影,直直向那軍陣沖殺去。 段延慶的聲音依舊是那般的嘶啞難聽,可他那嘶啞難聽的聲音中,分明還帶著些瘋癲。 喊殺聲連綿不絕,只是等到段延慶沖入軍陣中,這般喊殺聲中,又是憑空多出了數(shù)道悲鳴哀嚎。 若是有人將目光放百米高天,清晰見得段延慶分明是如一尖刀般,狠狠向那軍陣刺殺去。 這軍陣瞬間被撕開一道口子不說,段延慶所過之地,只留下一片狼藉! “合力,刺!!!” 段正明站軍陣最后方,眼睜睜見段延慶如狼進(jìn)羊群,看段延慶周身無形劍罡揮舞間,剎那時就有一顆顆大好首級沖天起,再有血涌如流注。 段正明雖盡力維持面上冷酷,可他眼底的驚惶做不得假。 只是他清楚,自己無有半點退路,段壽輝說的清楚,他攔不住,他死! 身邊擊鼓兵越發(fā)用力擊鼓,戰(zhàn)場上士卒一時間只拼起心中僅有勇氣,將手中長矛刀戟盡數(shù)向段延慶遞去。 這瞬間功夫,段延慶身上何止有數(shù)十道刀兵加身? 段延慶見那些士卒眼中驚惶,再見這些個刀兵一時間雜亂無章落自己身上,嘴角的笑容越發(fā)邪異悚人! 他鼓動自身真罡時,再是催動六脈神劍,周身生那道道無形劍罡,要將身上刀兵盡數(shù)折斷! 可讓段延慶也驚動的事情終是發(fā)生。 那些士卒或是知曉不能讓段延慶折斷刀兵,此時竟是生生頂著惶恐,頂著那足以將人千刀萬剮的無形劍罡,就直直的以身做盾,死死向段延慶壓來。 “段延慶強在他能來去自如,強在你們大理那六脈神劍催生劍罡無堅不摧。” “可段延慶并非無有弱點,他的力量雖是遠(yuǎn)超常人,可終究有極限所在。” “想殺段延慶,先死人!” “一百人不夠就三百人,五百人,將段延慶生生壓住,拖住!” “只要段延慶不能脫身,總歸有辦法能耗盡他那一身真罡!” 這話,是葵花老祖在段壽輝布置兵防時候?qū)Χ螇圯x所說。 而段壽輝顯然也是聽了進(jìn)去,段正明這邊更是實實在在要用人命去壓,死死壓住段延慶身軀! “死!!!” 倘若說段延慶起初時候還未能反應(yīng)過來,那么見著身邊這一個個悍不畏死的士卒,他的眼中終是帶上了些慌亂色。 至少,至少此刻的段延慶,眼中終于沒了那般淡然。 葵花老祖的話語一針見血,段延慶的力量,的確不曾強大到非人地步。 哪怕以真罡催動,可他能抬起多少重量? 千斤? 萬斤? 一人披鱗帶甲不過二百斤,十人便是兩千斤,百人便是兩萬斤! 當(dāng)百余人不畏死也要用身軀壓住段延慶,甚至就算死,也要將自身碎肉重量壓到段延慶身上時,段延慶如何再能保持淡然? 可段延慶反應(yīng)過來時,還是遲了! 他那周身劍罡依舊鋒利,鋒利到足以將人大卸八塊,足以讓人擦著就死磕著就沒。 但那又如何? 這些士卒仿若盡是死士,只以血肉之軀來壓段延慶身軀,根本無所謂自身生死。 “戰(zhàn)車,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