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要說王安石在中庭山內,最驚奇的并非神人那諸多神異手段,反倒是那山中水鏡。 或是凡俗時出侯拜相時留下習慣,王安石卻是不止一次在想,倘若是大宋朝堂上有這水鏡監察天下,朝堂上那等臣子再蒙蔽不得官家視聽。 若他變法時有這水鏡可遍觀天下,更可由這水鏡中映射民生做些修改。 然王安石終不得理解袁勝到底用何等法子衍生這般玄奇神異之物,只歸結神人神通。 至此時,王安石與袁勝再是駐足這水鏡前,黃嘯似是對王安石口中邪魔亦是頗為好奇,跟隨的二人腳步一同站那一方方水鏡之前。 袁勝伸手間,屬于段延慶那一方水鏡便是這般一覽無余的展現兩人一狗眼前。 在這方水鏡展開面前時,不過一眼看過去,無論是王安石亦或者時那探頭探腦的黃嘯,見得水鏡中畫面后,心中驟然生一股大震撼,大惡心。 也唯有袁勝,此時倒是能維持面色不變,可見著袁勝那皺起眉頭,顯然袁勝對于眼前水鏡一幕幕,亦是覺有幾分惡感。 將目光轉動到那水鏡中時,最先映入眼瞼的是一獰笑的惡鬼修羅。 倘若說原先時,這惡鬼修羅不過是對于段延慶的一形容,那么至此時,這惡鬼修羅卻非是何等形容詞,而是真真切切顯現在這水鏡中畫面。 這凡俗人間,真個出現了一只獰笑的惡鬼修羅! 這惡鬼修羅獰笑間,手中再抓幾斷肢殘臂,那本就丑陋的臉上,更帶一抹猙獰至極的瘋狂笑容。 尋常人若是見得這惡鬼修羅模樣,怕是一眼就能嚇得驚厥過去。 第一眼見這惡鬼修羅時,袁勝還以為段延慶是修行走火入魔,將自己演變成這般不人不鬼模樣。 可待到袁勝再定睛看時,這惡鬼修羅卻多有幾分不真實感? “這是,段延慶的武意?” 袁勝皺著眉頭,又是將目光放到這一尊惡鬼修羅身前那人影上。 在水鏡中看段延慶,分明是見得段延慶此刻身后背著一介于虛幻真實間惡鬼修羅。 段延慶動作之間,這惡鬼修羅亦是動作不斷。 恍惚間見得這般光景,再放此世尋常人眼中,怕只會覺得段延慶乃是惡鬼修羅在這人間代言人才是! 袁勝多看了幾眼后,反倒是有些不確定的說了句這般言語。 武意一說,乃是無崖子提出,縱然是袁勝此前也只見得無崖子那北冥騰鯤鵬之武意。 可無崖子武意在他還是那宗師境界時,雖可顯現人間,但常人見上一見,只會覺得那是飄在空中鏡花水月,海市蜃樓。 然段延慶此刻身后這武意,攏共不過丈八之高,但其間之凝實,反倒是讓袁勝也無法確定,這是否真是武意顯化? “不,這真是段延慶的武意顯化!” “我不過閉關短短數日時間,段延慶一身竅穴竟嘶開啟百二十有余?” 袁勝再繼續看下去時,終是確定,這段延慶身后背負修羅惡鬼,真就是他自身武意顯化所在! 而最讓袁勝有些不能理解的更是,段延慶分明不在山中,卻以這短短幾日光陰直接破到百二十竅穴? 若按周天生竅來算,段延慶此刻分明算一宗師四重武人才對。 甚至于袁勝見段延慶模樣,他駕馭自身真罡時,分明還是游刃有余? 種種疑惑念頭在袁勝腦中徘徊不定,也引得袁勝分出心神,要投射到那戰場邊緣白絕身上,親自去見上一見段延慶到底是做了何等事,竟在短短時間變成這般模樣。 另一邊的段延慶不知袁勝這所謂神人向自己投下目光,此時段延慶已是徹底瘋魔! “不夠!” “不夠!!!” “這些血液,還不夠我再破些竅穴,更不能讓我身上舊傷恢復!” “我需要更多,更多的血液!” 按照尋常人所想,段延慶此刻被大理拒之城外,更有千數士卒以及那諸多江湖客追殺,不說如一喪家之犬般惶惶不得終日,至少也要潛身縮首才是。 哪怕段延慶心中再是不甘,乘著夜色才行昨夜事才是明智。 可任由誰也不會想到,不會想到段延慶心中那般大恨隨著一夜過去,不曾削減分毫不說,反倒是越發澎湃激烈! 天色不過剛剛放明,段延慶只招呼了葉二娘三人幾句,便是披著那已被血污染至暗紅的華貴便服向著大理古城沖殺去。 段延慶最初出現城外時,城墻上那些士卒根本不曾有多少戒備。 昨夜被段延慶沖殺三陣,哪怕是鐵打的人,也絕對是心神俱疲才對。 誰也不會想到,段延慶就是瘋狂到那般地步,天色剛放明,便是迎來段延慶第四輪沖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