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賈昌朝還不忘朝著自己的臉上貼金。 陳執(zhí)中和王拱辰也朝著蘇良略微拱手,表示不計較此事。 一旁。 杜衍、張方平、吳育三人,望著蘇良,眼中滿是贊賞。 朝堂上,又直又沖的青年官員并不少,但如此有謀略的卻只有這么一個。 “咳咳……” 趙禎接續(xù)說道:“歐陽修涉嫌亂倫之事,現(xiàn)已調查清楚,無需任何懲戒。至于他用張氏的嫁妝錢置買田產(chǎn),歸于胞妹歐陽氏,實屬有過。蘇判官,應如何判罰?” 戶部判官蘇安世當即出列。 “受托人擅自使用受托物,皆應以坐贓罪論,然歐陽學士乃是將田產(chǎn)歸于其胞妹,其胞妹又是受托人之繼母,故又不能完全定義為坐贓罪,綜上,應輕判,予以貶降。” 貶降。 聽到這兩字,賈昌朝、陳執(zhí)中、王拱辰、錢明逸、李定五人,眉頭微微舒緩。 即使不能將歐陽修逐出官員之列,讓其離開汴京也是極好的。 歐陽修在朝堂,好多官員的日子都不好過。 趙禎微微皺眉。 顯然不愿歐陽修離開朝堂。 論草擬詔書,無人能比得上歐陽修。 錢明逸見趙禎皺眉,當即大步走了出來。 “官家,官員坐贓,罪加一等。歐陽修雖情況特殊,但畢竟實犯此罪,若輕判,不足以明法令,不足以讓官員們信服,請官家從嚴從重懲罰!” 趙禎本來打算給歐陽修安排一個路轉運使、安撫使或提舉常平司之類的路官。 但若依照錢明逸的話語,可能就要將歐陽修擼成某州的知州了。 就在趙禎猶豫不決時,蘇良又站了出來。 “官家,臣以為,絕對不可將歐陽學士外放,此案若不從輕從寬處理,日后必生出多種麻煩!” “為何?”趙禎疑惑地問道。 “臣的理由有三。” “其一,那名陷害歐陽學士亂倫的幕后指使者,精通法令,自然知曉靠張氏一人之口無法絆倒歐陽學士,其目的便是讓歐陽學士離朝外放,若遂了他的心愿,那此人若想陷害其他朝臣,亦可使用此法。” “其二,歐陽學士若被貶職外放,民間百姓必以為歐陽學士亂倫之舉為實,歐陽學士還會是身敗名裂,這也是朝廷的損失。此外,西夏、遼國、高麗的使者若知歐陽學士外放,那定然會坐實了歐陽學士亂倫的舉動,這才是有損我大宋天威!” “其三,歐陽學士若未被外放,只是從寬從輕處理,相當于告知那些企圖通過卑劣方式陷害朝臣的小人知曉,此路不通,不然此等陷害人私德的不正之風將經(jīng)常發(fā)生,最后的結果便是,君子在野,小人在位,我大宋朝堂危矣!” “從寬從輕處理,不但是對歐陽學士名聲被污的一種補償,更能告知天下人朝廷的態(tài)度,有罪必罰,無罪必不牽連,這才是彰顯我大宋律法嚴明之策……”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