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打仗是件非常耗費心神的事。 從開春從臨淄出發(fā),到如今桂陵大捷,雖然只過了四個月,可易承覺得比自己之前在山村野地待了四年還要漫長。 軍中的傷員很多,盡管是伏擊戰(zhàn),可只要是打仗,就不可能沒有傷亡,特別是在這個冷兵器時代。 雖然對于易承這個長生者來說,這些人的生死跟他都沒什么關系,可當他看到那些傷卒們在悲呼哀嚎時,卻還要受到錯誤的醫(yī)療救治,就忍不住出言制止。 這一出言,就讓他陷進了醫(yī)生這個職業(yè)。 “這個傷口已經潰爛了,要消毒,然后把腐爛的肉全部割掉,再消毒包扎。”在平陵山地三里外的齊軍大營中,易承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一邊說道。 在他面前一張簡易的木床上此刻躺著一名男子,他的大腿外側有一道半尺余長的傷口,傷口已經化膿,淡黃色的濃水順著大腿流淌,傷口附近翻起的爛肉,讓他的傷腿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 在易承身旁,有兩名頭發(fā)胡子全被剃了個精光的小廝,就領命將床上的那名男子抬下去按照易承吩咐的,開始剜肉消毒。 易承嘆了口氣,對著大帳外喊道:“下一個。” 然后又有傷員被抬進了大帳。 “這個...腸子已經發(fā)黑,全都感染了,沒救了。” “這個需要截肢,你們按住他,把從傷口這一段手臂砍下來。” “這個傷口已經結痂,把蘆葦管子拔了,注意消毒衛(wèi)生,應該就沒事了...” ...... 不知不覺又是大半天過去。 軍中的傷員依舊是源源不斷的被抬進來,又被抬出去,仿佛永遠沒有盡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