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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個職業(yè)有很大的局限性,在臨近城市大選的時期,他常常能拿到高額的資助。
而在其他時候,這種資助就少得多,很多時候只能勉強維持他看起來像是一個體面人的生活。
就像現在,他的襯衫領子已經破掉了,不過被他小心翼翼的隱藏在頸后。
“我們每天工作十二個小時以上,為那些富豪們賺取利潤,然后只能獲得買面包的薪水!”
“我們必須團結起來,去與那些工廠主談判,爭取我們應該有的利益……”
迪弗站在一處空地上,對著幾個聽眾,大聲宣揚著自己的觀點。
每當有人經過,都會讓他的聲音更高昂一些,但那些人只是匆匆路過,對他的主張也并不感興趣,連停下腳步聽一分鐘的心思都沒有。
半個小時之后,迪弗坐在一個角落里休息,雖然演講的效果不怎么好,讓他有些沮喪,不過他很快就振奮起來。
他不斷告訴自己,自己是在為將來做準備。
他的夢想是成為一個真正的政治家,而不是一個街頭活動家。
而且還有幾個月就要到大選的時候了,到時候肯定會有人拿著大把的美元來資助他。
就在迪弗思索自己的演講內容的時候,兩個人站在了他面前。
對方穿著干凈的皮鞋和筆挺的長褲,這讓他心中有一點興奮,是有人被自己的演講打動了?
不過隨著他將視線向上,卻發(fā)現是兩個華人,這讓他有些失望。
不過下一秒對方問道:“也許你需要一些資金支持?”
“當然!”迪弗立刻精神起來。
“你們也覺得勞工權益是……”迪弗的話才說了一半,就被對方打斷了。
“不,我們對你的什么勞工權益不感興趣。我們需要你說一些關于華人、移民權益和歧視的演講,相信我,這筆錢很豐厚……”
“我很愿意!”迪弗立刻道。
現在只要給他錢,讓他幫惡魔演講都可以。
而兩人對此也理所當然,接著就拿出一張紙,上面是演講內容的一些要點,迪弗需要圍繞這些要點來進行演講。
像迪弗這樣的街頭活動家、街頭政治家,最近他們收買了超過二十個,分布在金融區(qū)、港口、北街、市場街南區(qū)、俄羅斯山、使命區(qū)等各個區(qū)域。
而陳正威的吩咐是,能收買多少,就收買多少。
陳正威現在根本不在乎在這上面花多少錢。
他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將限制華人的枷鎖給打碎。
整個美國,加利福尼亞州是排斥華人最嚴重的州,而在加利福尼亞,舊金山和舊銀山是排斥華人最嚴重的城市。
因為只有在這里才有大量的華人。
只要將輿論扭轉,那么借助金錢、利益和民意,就能扭轉加利福尼亞乃至美國高層對華人的態(tài)度。
這樣才能打碎限制華人的枷鎖。
然后他做事才方便。
……
第二天早上,陳正威起來時感覺全身都疼,身下的木板實在太硬了。
鼻尖還帶有些許香氣,不過林長寧早就不見了。
昨晚倒是沒做什么,陳正威就是抱著林長寧睡了一夜,林長寧睡的好不好他不知道,反正他是睡的不錯。
這也是林長寧目前能接受的極限了。
換上衣服到了武館,林長寧果然在這里,身上是月白的襖子,外面披著毛皮大衣,坐在廳堂里拿著一本書。
《三言兩拍》
還是陳正威從辦公室里拿回來給她看的。
吃完早茶,陳正威看了下懷表的時間,便帶著不少人去了海濱大道中段的金門貨運公司,這是一處占地2000尺(180平)左右的二層樓。
十幾輛馬車停在金門貨運門口,先是幾十個馬仔從車上下來,頓時吸引了港口附近所有人的目光。
一些人看到那些人的穿著,就恨恨的吐了口吐沫:“又是那些清蟲!”
幾十個人穿著同樣的紳士服和大衣,距離老遠就能認出來。
隨后陳正威才從馬車上下來,穿著紫色西服,深色大衣,戴著一副鑲嵌著寶石的金絲眼鏡。
在面對普通民眾的時候,他還是要注意點兒形象的。
哪怕他現在戴著眼鏡都遮擋不住他身上那股飛揚肆意,只是能擋一擋他眼中的兇光。
“陳先生!”約翰遜來的比陳正威早點,兩人是昨天約好了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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