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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四節(jié) 破碎時空-《江山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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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水搖頭,“她……說不用見了。大苗王也說了,見你后,圣女只怕心情激蕩,對她身體不利。蕭布衣,你還是不見了吧。”這次云水是商量的口氣,周慕儒和阿銹聽她這般說,都是心中酸楚,可知道大苗王也是為婉兒著想,不能斥責。蕭布衣嘆口氣,“那煩勞你代我向她問候,就說……我……我們都想念她!”

    云水點頭,天梯對面突然傳來一聲響,有如天籟之音,云水臉色微變,說道:“天書要現了!”

    眾人都是心情有些緊張,就算蕭布衣、李靖都不能例外。扭頭向天梯對面望過去,只見到一道金光射出,照在了薄薄的云霧之上。

    云霧如同水幕,上面已印上金字!

    周慕儒、阿銹從來沒有見過這等奇異的景象,都是瞋目結舌。蕭布衣心中一動,卻想到當年在地下宮殿見到的水幕字體??蓙聿患岸嘞耄蝗褙炞⒌目丛旗F上的文字。

    果不出他所料,云霧上現的文字他頗為熟悉,赫然就是他那個時代的簡體字。

    李靖瞇著眼睛仔細的看,顯然也不想錯過這種奇景。

    云霧上,那文字在周慕儒、阿銹的眼中讀起來非常吃力,而且是活的,一排排向上浮動,到了最上頭,消失不見,可下方還有源源不絕的文字出現,向上浮動。蕭布衣卻是見怪不怪,因為這種顯示字體的方法,就和他那個時代的電影屏幕中演職員表的出現方式沒什么兩樣。

    他顧不得和李靖、阿銹等人解釋,集中精力閱讀,不知過了多久,又是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云霧上霍然出現個女子,表情淡靜,向這面揮手微笑,阿銹、周慕儒一時間如夢如幻,大叫道:“婉兒,你好嗎?”

    云霧中的婉兒只是望著這方,臉上滿是恬靜之意。又是一聲清脆的響聲,金光霍然消失不見,眼前再次是霧氣朦朧,再過片刻,霧氣散去,天梯對面恢復了清幽之氣。

    蕭布衣立在那里,神情古怪,李靖雖是大才,可也看的不甚了然。見蕭布衣木訥,有些吃驚,推了他一把道:“布衣,你沒事吧?”

    蕭布衣回過神來,搖搖頭道:“沒事,可惜……不能和婉兒說上兩句,可為她著想,也是無可奈何了。”

    嘆口氣,主動轉身出了山洞,李靖見蕭布衣滿懷心事,不由擔心。

    出了山洞后,云水追上來道:“蕭布衣,大祭祀說,你拿來的三件東西都可以拿回去?!?

    蕭布衣并不詫異,想了半晌,說道:“麻煩你將太平令給我就好,至于其他的東西,我沒用了。”

    云水倒有些奇怪,可她并不多問,回轉洞中。過一會,將太平令送到蕭布衣手上,蕭布衣看了半晌,揣在懷中道:“我們走吧,多謝云水姑娘幫忙?!?

    他帶著眾人下山,云水卻撿塊石頭坐下去,目光從眾人的背影移開去,望向蔚藍的天,突然眼角有了淚痕。

    蕭布衣回轉后,李靖雖是沉穩(wěn),但還是忍不住問,“布衣,天書上到底說了什么?”蕭布衣猶豫片刻,說道:“二哥,我要好好的整理下,回轉東都對你說,好不好?”李靖并不勉強,沉聲道:“布衣,天書寫什么無關急要,你是天下之主,要記住這點?!?

    蕭布衣一笑,“二哥多心了,只是我一時間不知如何來說了?!崩罹敢娛挷家路潘上聛?,這才放下心事,眾人就要離開巴蜀之時,楊念甫突然趕到。幾年的功夫,楊念甫已長的一表人才,見到蕭布衣后,躬身施禮道:“參見圣上。”

    蕭布衣伸手扶起他道:“念甫,你長大了,最近過的可好?”楊念甫不再領兵,開始在巴蜀之地經商,這些年來,在巴蜀已很有威望,蕭布衣就讓他參與巴蜀的管理,這次來到巴蜀,一直未見。

    楊念甫道:“微臣很好,有勞圣上掛念。這次我也是才回轉,聽人說圣上已至,本想大禮相迎,可想圣上多半不喜,也就孤身前來了?!?

    蕭布衣見楊念甫雖大富大貴,還是衣著簡樸,拍拍他的肩頭,說道:“其實我來巴蜀之后,聽這里苗人說,你做的極好,甚得他們的愛戴。小弟,你終于長大了?!彼辛寺曅〉芎?,眼角有了淚光,楊念甫聽到,也是鼻梁酸楚,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蕭布衣道:“圣上,這是姐姐給你的信?!?

    蕭布衣有些意外之喜,伸手接過,展開一觀,信上字體端正,字數不多,寫道:“蕭大哥,謝謝你來看我。和你在一起,我很快樂,我在這里,四方百姓會快樂,知道你……會明白我!婉兒留字?!?

    蕭布衣兩點淚水落下來,輕輕拭去,微笑望著小弟道:“小弟,謝謝你給我這封信。我走了,好好照顧你姐姐!”

    楊念甫用力點頭,蕭布衣帶眾人策馬向東,路過一集市,集市中人來人往,蕭布衣目光掠過,長舒一口氣,才要催馬前行,突然勒住韁繩,飛身而起,落在一人的身前。

    那人是個小販,正賣著熱乎乎的饅頭,見到有人從天而降,嚇了一跳,差點掀了攤子。見到蕭布衣,瞋目結舌,半晌才道:“少當家,是你?”

    那人胖墩墩的長個饅頭樣,周慕儒、阿銹見到,失聲道:“胖槐,是你?”

    賣饅頭的小販正是胖槐!

    蕭布衣也是吃驚非常,方才本是不敢確認,因為方才只覺得身影熟悉,這下見到了臉,才發(fā)現胖槐還算瘦了些,臉也黑了許多,頭扎白巾,衣著也是典型的苗人打扮。

    “胖槐,你怎么在這里?我們找你……找的很久了?!笔挷家聠柕?。他這話的確沒有說錯,周慕儒幾乎找遍了大半個中原,哪里想到胖槐會在巴蜀賣饅頭。

    胖槐見到眾兄弟,露出笑容,“我……一直在這里。這里有……望月峰。”

    蕭布衣霍然明白了,強笑道:“原來如此,胖槐,跟我們去東都吧。”

    胖槐搖搖頭,“少當家,對你來說,很多事情都很重要,可對我來說,這輩子只有一件事重要。我當然比不上太多人,但我能守在望月峰旁邊,此生已是最快樂的事情。”他說的平淡,周慕儒、阿銹面面相覷,已不能言。

    “少當家,我還要忙,你……也忙。”胖槐垂下頭來。

    蕭布衣點點頭道:“好,我知道了。我買幾個饅頭?!鄙焓痔统鲥V金子遞給胖槐,胖槐搖頭道:“我找不開,這幾個饅頭,送給你們路上吃?!彼豢跉庋b了十幾個饅頭遞給蕭布衣,鄭重道:“不要錢。”

    蕭布衣接過了饅頭,只說了兩個字,“謝謝?!?

    “不客氣?!迸只被亓司?,臉上露出點笑容。蕭布衣帶著十幾個饅頭,翻身上馬,見周慕儒和阿銹還是戀戀不舍,搖搖頭,快馬加鞭離去。他和李靖出了苗疆,轉走水路,然后過襄陽一路急奔,這一曰回轉到了東都,入宮后,蕭布衣這才對李靖道:“二哥,我知道你見多識廣,但這件事匪夷所思,若是裴小姐在……或者……”蕭布衣欲言又止。

    “若是思楠在,多半也能明白吧?”李靖淡淡道。

    蕭布衣嘆口氣,岔開話題,“裴蓓明白,蒙陳雪可能理解,不過巧兮多半就不會懂了。這件事……本來也不需要太多人知道,以免引發(fā)流言紛爭,對一統不利。讓她們兩個聽聽,說不定也會好些?!?

    李靖并不反對,蕭布衣找裴蓓和蒙陳雪前來,二女見蕭布衣回轉,都是大喜,聽蕭布衣述說了巴蜀一事,又都有些為婉兒傷感。

    袁巧兮聽蕭布衣回轉,也跟了過來,見到蕭布衣,輕聲道:“圣上,我過來就是見見你?!痹少馊藰O乖巧,雖貴為皇后,可對裴蓓和蒙陳雪還是極為尊敬,三人本不分彼此,對袁巧兮封后,反倒是裴蓓、蒙陳雪兩人極力支持。裴蓓和蒙陳雪雖然被封為淑妃、德妃,三姐妹的情分卻是一點未變。

    蕭布衣倒不好冷落巧兮,微笑道:“一起聽吧,巧兮,我只怕嚇到你,所以沒有找你?!?

    袁巧兮嫣然一笑,“跟兩個姐姐一起,我膽子也大了?!?

    蕭布衣不再多話,讓三女坐下,然后對李靖道:“二哥,在巴蜀的時候,我沒有對你說,只因為我也不知道如何說。但不說出來,總覺得怪異,就算登基心中也不踏實。”

    李靖緩緩點頭,“我知道……你這種體質特殊,本來經歷的事情,很多都讓常人無法想象?!?

    “我是個死人,你們當然都知道?!笔挷家峦蛟少?,見她眼中有惶恐,微笑道:“巧兮,你聽到這個,當然有些吃驚?!?

    “無論蕭大哥是什么人,我都會跟著你?!痹少鈹蒯斀罔F道。

    蕭布衣大為感動,三女和李靖對他而言,都算是極親之人,所以蕭布衣雖登基,平曰還是用往曰的稱呼。見袁巧兮極為堅定,見裴蓓、蒙陳雪滿是柔情,又見李靖鼓勵的目光,蕭布衣再無忌諱,說道:“我是死人,也就是太平道或者五斗米教所說的鬼王!因為體質特殊,所以總有異事發(fā)生,這些你們當然都知道??赡銈兌喟氩恢?,還有個死人很有名。”

    “是張角嗎?”

    “不是,是張陵!”蕭布衣沉聲道。

    “原來死人是張?zhí)鞄??”李靖有些驚奇道。

    “二哥當然也知道些事情?”蕭布衣問道。

    李靖緩緩搖頭,“我也是聽大哥說了些,不過他們也是猜測,具體如何,還是要看布衣你來說了。說不定,我以后有機會和大哥提及一下,也能解他心中的疑惑。”

    蕭布衣道:“要詳細的說,也不知道如何開始,這樣吧,我就當個故事來講?!币姳娙它c頭,蕭布衣這才緩緩道:“我以前也說過,我是從千年后,經過時光倒轉來到這里,我也一直這么認為,哪里想到過,其實并不算正確?!?

    “時光倒轉?”李靖悠悠深思,“這世上真有這種奇妙的事情嗎?我一直以為是虛妄之談,無法求證,沒想到在三弟身上見到?!崩罹甘莻€聰明人,正因為聰明,所以善于思考,對于不理解的事情并不排斥。

    蕭布衣道:“世上之事,很多本來就是玄之又玄。不然老子也不會說什么‘玄之又玄,眾妙之門?!斓刂猓芏喽际菢O為微妙。不過古人有云,‘子不語怪力亂神’所以歷代君王以此為治世之道,不提倡這種玄妙說法,我在這位掌政,為求百姓安定,當然也會避諱少談,所以這件事除了你們外,我不準備再對旁人說。”

    三女都是鄭重點頭,心中肅然,又有自豪之意,暗想夫君對她們極為信任,才會對她們說及這些事情。李靖道:“‘子不語怪力亂神。’若依我的看法,那是因為很多事實玄妙,難以解釋,為免恐慌,索姓不談了,但有人學識淵博,真的對此頗有研究?!?

    “是呀!”蕭布衣贊同道:“張陵就是對此頗有研究之人,此人也是和我一樣,由千年后來到這個朝代。他當然比我強很多,自創(chuàng)道教教派,再加上學識淵博,喜讀河洛圖諱、天文地理之書。通達五經,又好黃老之學,若論博學,我真的是拍馬都趕不上他?!?

    裴蓓道:“各有所長而已,他創(chuàng)了道教教派,你卻開創(chuàng)了天下?!比樕隙悸冻鲵湴磷院乐挷家滦闹懈袆樱迪氲闷奕绱?,夫復何求呢?

    略做沉吟,蕭布衣又道:“這人到了這個世上,卻是因為做一種試驗的緣故。我到了這個世上,是魂魄,他到了這個世上,卻是個完整的人。不但他人經過時空逆轉,到了這個世上,他還帶著一些東西來到了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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