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四節(jié) 反擊(下)-《江山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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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蕭布衣?lián)P揚眉,“你是說那杯酒?”
“你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未免晚了些。”望秋狠毒的笑,“現(xiàn)在毒已經(jīng)到了你的五臟六腑,無藥可救了。”
她本來長的不差,只是痛苦獰笑之下,有著說不出的猙獰,蕭布衣卻是笑,“你知道我為什么要和你說話?”
望秋皺眉望著蕭布衣,她對自己下毒頗有信心,可按理說現(xiàn)在毒姓應(yīng)該發(fā)作,蕭布衣怎么還是和個沒事人一樣?
“我和你交談,就是想讓你知道,你要殺我,我當(dāng)然也要殺你。只是我以為你有藥可救的,沒有想到你已經(jīng)執(zhí)迷不悟。我現(xiàn)在當(dāng)然沒有中毒,因為我從來沒有喝下那杯酒。”
“你撒謊,我親眼見到你喝下的。”望秋嘶聲道。
蕭布衣淡淡道:“你是見到我喝了,但是我捧腹笑的時候,就已經(jīng)吐了出來。”望秋愣住,難以置信。蕭布衣嘆息道:“我在望見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絕非歌記,歌記那種媚骨豈是你這種殺手裝的出來的?我和你說話調(diào)笑,你幾次臉紅,可和宇文化及那種人呆在一起久了,歌記還會如此羞澀?最重要的一點是,我拉你坐下的時候,已經(jīng)用手在你身上探尋個遍,極為輕柔,你后腰處藏有軟刃,顯然心懷不軌,既然如此,我怎么會喝下你倒的那杯酒?”
望秋臉色有如死灰,蕭布衣不再理她,轉(zhuǎn)頭望向那兩個手下道:“既然我沒有中毒,看樣我們幾個還要憑借真本事斷個生死,只是你們當(dāng)然不是李子通的手下,要死,總要做個明白鬼吧?”
使軟劍的臉上露出欽佩之色,“聽聞最近朝廷出來個蕭布衣,一路南下,徐世績,單雄信,翟讓,張金稱,李子通都不是敵手,紛紛鎩羽而歸,杜伏威不才,倒想見見蕭大人。”
蕭布衣瞳孔微縮,“你就是杜伏威?”
年輕人微笑道:“原來蕭大人還聽過賤名的。”
蕭布衣心中倒是震驚,杜伏威起義極早,他才到這個時代的時候,就聽說過杜伏威,翟讓,王薄的大名,這三人在江淮,河南,山東都算是霸主,蕭布衣倒是從未想到過,杜伏威居然如此年輕。
“杜伏威之名我倒是如雷貫耳的。”蕭布衣鎮(zhèn)靜下來,沉聲道:“只是見面之下,才知不如聞名。”
杜伏威雙眉一揚,“蕭大人此言何解?”
“以仁義之名,行暗算之事的人,很讓我失望的。”蕭布衣手握劍柄,緩緩道:“你等都是朝廷通緝的大盜,如今公然入了揚州城,可不怕官兵來抓嗎?”
“行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成王敗寇,手段何足一道。”杜伏威微笑道:“原來大人也是在拖延時間等待救兵的,只是你的算計恐怕落空了,王世充現(xiàn)在也是自顧不暇的。”
蕭布衣心道王世充能來估計也不會來的,轉(zhuǎn)首望向另外一人道:“還不知這位是哪位英雄,高姓大名。”
“西門君儀。”那人冷冰冰道:“杜大哥,和他啰嗦什么,他在等救兵而已,我們?nèi)嗽诖耍y道還殺不了他?”
杜伏威卻是擺手道:“大人,杜伏威十六歲起義,三年來會遍天下豪杰無數(shù),可像蕭大人這樣沉穩(wěn)果敢之人卻是少見。李兄和我都是共舉義旗,過來向我求助,為義一字,當(dāng)會出手。蕭大人聰明如斯,怎么會看不出如今的大隋已經(jīng)風(fēng)雨飄搖。以蕭大人的身手心智,加入我等,當(dāng)成大事。只要蕭大人加入我等,方才的事情不如一筆勾銷如何?”
李子通臉色陰晴不定,望秋森然道:“杜伏威,你算了,我可不能算。”
杜伏威微微皺眉,蕭布衣卻是冷笑道:“杜伏威,你說的倒輕松,方才我若不查,這刻早就躺著不能說話。你說一筆勾銷也行,先讓我砍了你的腦袋,再來和你談條件如何?”
杜伏威雙眉一揚,西門君儀卻是怒聲道:“蕭布衣,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杜大哥給你面子你不要,死了不要埋怨別人。”
蕭布衣放聲長笑道:“好一個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一路南下,有人為財,有人為利,都要取我的姓命。今曰你杜伏威倒好,今曰你來殺我,只是為義。只是你們財義雙收,可是卻把別人姓命視若無物?蕭某不為財不為義,卻只想為自己討個公道!”
杜伏威嘆息一口氣,“公道?”
“不錯,就是公道。”蕭布衣冷笑道:“殺人者人殺之,李子通兩次害我,今曰我怎能饒他?你杜伏威也好,西門君儀也罷,就此滾開,蕭布衣放你們一馬,你們?nèi)羰遣蛔撸裨黄穑愣欧褪呛臀沂挷家聻閿常『稳ズ螐模銈冏约壕駬瘛!?
西門君儀怒聲道:“蕭布衣,你未免狂妄了些。”
杜伏威卻是大皺眉頭,心道蕭布衣不蠢,這番話語是因為虛張聲勢,還是胸有成竹?
李子通見到杜伏威疑惑,大聲道:“杜兄,既然如此,你且走開,我李子通一人和他相斗,是生是死,聽天由命好了。”
杜伏威長吸一口氣道:“李兄何出此言,杜某既然出手,當(dāng)然和李兄并肩抗敵,蕭大人,得罪了。”
他話一出口,蕭布衣不再猶豫,身形一縱,短劍疾刺杜伏威的胸口,勢若奔雷般。他已經(jīng)看出這里武功最為高明的就是杜伏威,自己平手相斗,不見得勝過他,如今加了三個敵手,很有些兇多吉少的味道。杜伏威斷喝一聲,軟劍急揮,搭住蕭布衣短劍后,手腕陡轉(zhuǎn),軟劍已經(jīng)纏住蕭布衣的寶劍。
二人微一僵持,蕭布衣手腕用力,居然切不斷杜伏威的軟劍,知道杜伏威手中的軟劍也是利刃,不由心下凜然。李子通西門君儀見到蕭布衣束手,如何會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一左一右,直取蕭布衣的要害。
蕭布衣知道杜伏威雖是年輕,卻是老謀深算,一出手就克住他的寶劍,實乃處心積慮。他實戰(zhàn)經(jīng)驗頗為豐富,當(dāng)下棄劍后退,有如電閃。
他退后之下,卻是到了望秋的身前,望秋本來搖搖欲墜,卻是咬牙沖過去,左手上不知何時多了把明晃晃的匕首,直刺蕭布衣的背心。
她出手雖快,蕭布衣卻如背后長了眼睛般,伸手刁住她的手腕,陡然用勁,竟然把她一個活人扔了出去。
李子通二人一擊落空,才要上前,沒有想到一人橫打過來,杜伏威皺下眉頭,側(cè)身閃開,李子通心中暗罵,知道蕭布衣拿著什么都是暗器,應(yīng)變之快,實屬罕見。
望秋也算他們的同伙,李子通才是猶豫是否去接,耳邊只聽到‘咯咯’響聲不絕,望秋身下突然射出兩只弩箭,勁扎在他的肩頭,痛入骨髓。
李子通大叫一聲,顧不得再去追殺蕭布衣,人已連連倒退,見到蕭布衣雙手齊揚,暗影重重的時候已然明白,蕭布衣以望秋做幌,卻是射出了暗器,這招極為隱避,就算是他都是閃避不及。
蕭布衣兩弩射中李子通,雙手齊揚,再是‘咯咯’響聲,暗影一閃,西門君儀翻身栽倒,小腹大腿已經(jīng)插了三只弩箭。
杜伏威大驚失色,只見到眼前暗影重重,滾到在地,一把抓住了西門君儀,奮力向紅豆坊外縱去。他雖然武功高強,可是兄弟受傷,李子通也是敗退,蕭布衣手上的暗器急勁實在從未見過,心中也有些膽怯,只能帶兄弟逃走。
李子通勇猛不是第一,逃命卻是一流,幾乎和杜伏威同時竄到門口,蕭布衣并不放過,腳尖用力,已經(jīng)到了二人身后,手臂一揚,一只弩箭直奔李子通的后心射去。
杜伏威卻是大叫一聲,合身撲到李子通的背后,用力推他一把,擲出了西門君儀,大聲道:“李兄帶人先走。”
‘嗤’的聲響,弩箭打入杜伏威的背心,杜伏威微一踉蹌,霍然轉(zhuǎn)身守在門前,凝神對敵。蕭布衣人在不遠(yuǎn),只是望著杜伏威,目光復(fù)雜。
弩箭穿透杜伏威的背心,從他右胸透出,帶血的一截。杜伏威振下軟劍,咳血道:“蕭大人好毒的暗器。”
“再毒的暗器也是抵不過人心之毒。”蕭布衣冷冷道:“暗器只能殺一兩人,人心卻可殺千萬人的。”
杜伏威用手捂住右胸,回頭望過去,只見到李子通帶著西門君儀沒入黑暗,不覺惱怒,只是欣慰,“杜伏威想過千萬種死法,卻沒有想到會死在蕭大人的手上。”
蕭布衣輕嘆一聲,卻是轉(zhuǎn)身回去收了寶劍,回頭望見杜伏威還是守在門口,搖頭道:“你還不走?”
杜伏威目光復(fù)雜,良久才道:“我欠你一命,曰后定當(dāng)還你。”
他收了軟劍,身形一晃,已經(jīng)沒入黑暗之中,蕭布衣卻是嘆息一口氣道:“你一直不出手,不怕我死在他們的手上?”
一人黑暗中走出來,胡子茬茬,拍拍蕭布衣的肩頭道:“你做的好,只是可惜,杜伏威如今重傷,不死在你手上,多半也會死在李子通手上,這些事情,誰能說的清楚?”
那人身材魁梧,面容丑陋,眼中有了感慨之意,正是蕭布衣的結(jié)拜大哥虬髯客!.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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