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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六節 拳毛騧-《江山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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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蓓還是男裝,蕭布衣不知道她為什么還是喬裝打扮,卻是尊重她的決定。二人目光一觸即閃,可等到蕭布衣轉過頭去的時候,卻知道裴蓓還是在望著自己。

    蕭布衣想著心事,和白萬山無關,可白萬山當然不是這么想。

    白萬山是個小心謹慎的人,見到蕭布衣一下船后就是臉色陰晴不定,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卻直覺的認為這個太仆少卿不好伺候。蕭布衣沒來之前,眾人滿是嘲弄,可是見到蕭布衣立在那里,話都不說一句,都感覺壓力倍增,子建心中嘀咕,這個太仆少卿看眼神舉止好像還是練家子,他倒不見得是酒色之徒,可是這架子實在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大。

    “蕭大人,清江馬場的白萬山求見。”劉江源見到白萬山在那施禮不動,尷尬非常,只好提醒了一句。

    “哦。”蕭布衣回過神來,順口問了一句,“你就是白萬山?”

    白萬山哭笑不得,只能回答:“老朽的確是白萬山。”

    “哦。”蕭布衣問了句后,又是在想,通濟渠沿河兩岸,滎陽,雍丘和宋城都是大地方,倒要好好找找神醫。

    他一句話后又把白萬山晾到一旁,想著自己的事情,劉江源孫少方都知道大人為什么心不在焉,馬場的眾人卻都是變了臉色,以為這個太仆少卿故意為難了。子建壓低了聲音道:“姐,我看形勢不妙,這個蕭大人好像特意找茬的。”

    子建的姐姐見到蕭布衣的愛理不理的神情也是大皺眉頭,卻是不好上前插話,劉江源咳嗽聲,“白場主,陳牧監為什么沒來迎接蕭大人呢?”

    劉江源問的是正理,因為清江牧場是大隋的官方牧場,卻還是需要私人來進行牧馬之事。梁郡宋城一帶牧場還是有幾個,最大的當然就是這個清江,卻都是歸牧監統一協調調度,陳牧監也就地方一級的頭兒,白場主如果用蕭布衣現代的觀點來看,就是個包工頭而已,如今頂頭上司來視察,當地的牧監不來迎接實在有點說不過去。

    白萬山畢恭畢敬道:“回大人,陳牧監年老體衰,本來大人說三天前就到。三天前陳牧監早早的和我出來迎接,可是大人卻是沒到,陳牧監年紀大了,偶感風寒,如今臥床不起,只能讓我前來迎接,倒不是對大人的不恭敬。”

    “陳牧監病了?”蕭布衣插嘴道。

    白萬山心中打個突,“的確如此,萬山不敢多言。”

    “病的重嗎?”蕭布衣問。

    白萬山干咳一聲,臉上有了異樣,心道你小子也夠惡毒的,難道真的擺官威,人家病了不重就要出來迎接你?他說的倒是實情,陳牧監也有一把年紀,和他合作多年,交情甚好。這次看起來,病了不來迎接反倒給這個少卿借題發揮的機會。

    “這個嘛,應該不算太重,可望大人垂憐……”白萬山竭力解釋。

    “哦。”蕭布衣嘆息一聲,很是失望,“病的不重,那也不用看醫生的。”

    他最近為裴蓓心焦,也以裴蓓為參照,只是想著陳牧監病了自然要請醫生,請醫生的話,自己可以直接去拜訪,順便幫裴蓓問診,倒也沒有多想什么。至于打擊天下牧場,聯盟一家的計劃暫且擱淺,也沒有對白萬山動什么心思。可白萬山小心加小心,只覺得這個太仆少卿雖然年輕,可是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大為毒辣,很有深意。想到馬行空平白被整,蕭布衣問醫不懷好意,白萬山心中發苦,這該來的還是會來的。這個太仆少卿,陰險非常,抓個蛤蟆能捏出五銖錢來,自己大大的破費一把那是不可避免了。

    馬場眾人也都是如此的想法,只是方才鬧歸鬧,真正應對的時候還是要看白萬山的,子建揮舞下馬鞭,發泄著心中的怒氣,卻被姐姐一把按住,緩緩搖頭,心道你不鬧事人家還找事,你要是出言頂撞,那還了得?

    “大人,”劉江源一旁道:“既然陳牧監有病不能來接,那眼下我們先和馬場主去清江牧場看看牧場的情形如何?”

    蕭布衣也知道這神醫可遇不可求,孫思邈這種人還不是千年也就有一個,自己過猶不及反倒不好,回頭望了眼裴蓓道:“貝兄,你意下如何?”

    裴蓓既然還是男裝,他也就稱呼貝培感覺到愜意些。

    貝培輕笑,“蕭大人做主就好。”

    白萬山大為搖頭,心道你是少卿還是人家是少卿,不過能讓這個倨傲的蕭少卿稱呼一聲兄的,想必也是兇的不得了,自己前幾天算命,說是要有一兇劫,難道應在這二人的身上?

    眾禁衛早早的下船,前呼后擁的圍著蕭布衣,在白萬山的引領下向清江牧場進發。馬場眾人見了護衛的架勢,已經弱了半截,感覺到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了。裴蓓瀏覽周邊如畫的風景,不時的看一眼蕭布衣,心中卻沒有多少傷感,只覺得幸福。

    真正墜入愛河的女人無論老手還是殺手,表現的都和初戀少女沒有什么兩樣,若是沒有初戀的感覺,只能說是沒有墜入而已。

    她一路和蕭布衣求醫,心中沒有埋怨上天待她太薄,在她才脫離了影子盟的組織后,就讓她命不久遠,她只是感謝老天在她這一生的最后時刻,讓她遇到了蕭布衣。她求醫的時候只是要求乘馬,不想乘轎,不是因為轎子氣悶,只是因為想要多看蕭布衣一眼,無論以后如何,她要牢牢記住眼下發生的一切。當然她知道,傻大哥多半不會明白自己的苦心,可她更喜歡他的不明白!

    眾人過了汴水,裴蓓見到明亮的河水,微笑道:“蕭大哥,這就是清河嗎?”

    她也從未來到這里,只以為既然是清河馬場,自然要有清河。這河水明凈,多半就是清河了。

    白萬山一旁趕快回道:“這位先生,這是汴水。”

    裴蓓不解道:“那你們清河馬場的清河在哪里?”

    白萬山怔住,不知道如何解釋,蕭布衣卻是含笑道:“有一次我在東都吃面,面攤上掛著的招牌是牛削面,我要了一碗后才發現一丁點牛肉都沒有,忍不住的質問說牛肉在哪里,人家卻說削面的師父姓牛的,我想清河馬場也是如此。”

    裴蓓有些恍然道:“這些人也真的狡猾,要是我碰到這種欺瞞,只會把他的肉一片片的割下來下到面里面,讓他敢騙我們!”

    二人說完都是大笑,白萬山卻是冒汗,心道這二人指桑罵槐,含沙射影,顯然是警告自己了。

    眾人過了汴水,地勢漸高,只是還是頗為平坦,一路上漸漸見了崗哨城堡,互相呼應,戒備森嚴。

    白萬山見到蕭布衣對崗哨和城堡頗有興趣,解釋道:“蕭大人,如今世道不算太平,多有搶匪出沒,瓦崗離這雖遠,對這也是虎視眈眈。更有其他賊匪也是垂涎這里的戰馬,這些崗哨城堡都是加修,只為了防備之用。”

    蕭布衣點頭,說了句不錯。這里的布置倒和東都外的皇家牧場大同小異,尤其是在險要處防護和人手的配備。現在還是太平,要是再亂一些,憑借這里的守備,也算是易守難攻,輕易不會讓人得手。

    白萬山看不出他的表情,心道這人怎么心機如此深沉,真的和惜秋說的一樣,比宇文化及還要難以對付。宇文化及是貪婪,但是有什么要求都會直說,這位倒好,總是喜歡玩陰的,這會多半只在尋找自己的錯處,然后大做文章。他自從見到蕭布衣下船后,就很少見到他笑,實在琢磨不透他的心意,不由大為苦惱。

    蕭布衣不知道這個老頭想了那多,只覺得這個老頭見到自己后一直皺著眉頭,難道是牧場出了什么問題?

    二人心思擰勁,都是悶葫蘆般,眼前一道頗深的溝壑,牧場對面放下吊橋讓眾人通過。眾人才過了吊橋,迎面急沖沖的來個了管家模樣的人,見到白萬山道:“場主,酒席已經準備妥當,是否現在入席?”

    白萬山望了眼蕭布衣,擠出笑容道:“我們已經擺酒設宴,準備為蕭大人接風洗塵,不知道蕭大人意下如何?”

    蕭布衣看了眼天氣,心想晌午不到,你這準備的可太周到了些,“我還不餓,你們先安排下休息的房間,讓大伙休息下,我就先去看看馬匹牧養的情況。”

    裴蓓搖頭道:“既然如此,我也不累,蕭大哥,我要和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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