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四節(jié) 新年-《江山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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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善衡說起殺人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看起來是司空見慣做這種事情。只是他雖兇狠,卻是信服李敏的樣子,對李敏的態(tài)度很是不錯。
聽及李善衡詢問蕭布衣的時候,李敏沉吟起來,“蕭布衣的表現(xiàn)有目共睹,都說他是機緣巧合,我卻不以為然。有機會的人也要有能力才能上位,柴紹不也是有個機會,可是結(jié)果如何?這個蕭布衣就是機緣能力集于一身。衛(wèi)雋柴紹和他相比,那是提鞋都不配的。更何況此人急智非常,處事圓滑,深得圣上和皇后的信任,我們?nèi)羰悄馨阉瓟n過來……”李敏說到這里的時候,嘿嘿冷笑兩聲,喝了口酒。
“大哥想的周到,兄弟我是自愧不如的,”李善衡端起酒杯道:“所以我懶得多想,很多事情只要大哥吩咐一聲就好。”
“無憂那個賤人怎么樣了?”李敏突然問。
“她以為刺殺大哥一事做的神秘,卻不知道大哥只是故意放了岳芮平回轉(zhuǎn),這才發(fā)現(xiàn)幕后主使是誰。”李善衡嘿然冷笑道:“現(xiàn)在我讓人盯著岳芮平的一舉一動,大哥想要抓他回來,那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大哥,要不要我現(xiàn)在把岳芮平找過來,讓無憂那個賤人吃上一驚?”
“岳芮平不足一提,不過這個人好像骨頭很硬?”李敏沉吟道:“我們就算抓他回來,讓他做些事情估計也是困難。”
“骨頭硬都是相對的。”李善衡冷笑道:“我不信他要是落在我手上,骨頭會硬到哪里。他敢為了那個賤人刺殺大哥,我就恨不得把他一根根骨頭剃出來敲個粉碎。”
李敏臉上陰冷一片,半晌才道:“就算將岳芮平挫骨揚灰,就算把無憂那個賤人蹂躪到死又能如何?善衡,小不忍則亂大謀,岳芮平一定要死,賤人更要出塞,她不嫁給我兒,我兒身死,我想她曰子也絕對不會好過,我會讓她生不如死。”
李善衡點頭,“我一切聽大哥的。”
“善衡,你要是把岳芮平抓來,他肯為我們指證和蕭布衣合謀刺殺我嗎?”李敏突然問道。
李善衡一愣,“大哥,你是懷疑蕭布衣和岳芮平一路,他是故意放走的岳芮平?”
“這個結(jié)論到底如何,我想除了蕭布衣,沒有別人知道。”李敏淡淡道:“只是有時候,事情有沒有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關(guān)鍵是在別人的眼中如何看待。”
“大哥說的不錯。”李善衡點頭道:“當初顯和殿前,依照楊廣的脾氣,要非裴茗翠神出鬼沒的出現(xiàn),我想蕭布衣百口莫辯,鐵定是死罪,只是后來倒是可惜了。”
李敏點頭道:“你說的不錯,當初本以為宇文化及這小子憎惡蕭布衣,讓他和蕭布衣斗,我們坐收漁翁之利,可沒有想到的是,以宇文化及的身份地位竟然都是扳不倒他。楊廣此人反復(fù)無常,他如果一怒之下斬了宇文化及也是好事,那樣宇文述和裴閥絕對會鬧的不可開交。偏偏楊廣又優(yōu)柔寡斷,只把宇文化及削職了事,倒讓蕭布衣這人漁翁得利。”
“大哥,你讓我事后安排人手殺他,只可惜我還是小瞧了他的功夫。”李善衡嘆息道:“蕭布衣從裴宅出來后,想必意氣風(fēng)發(fā),那正是殺他的絕佳機會。可此人的警覺真的不容小窺,我已經(jīng)派出高手,竟然還是無功而返,這樣一來,我們再要下手恐怕已經(jīng)有了難度。不過刺殺他也并非一無所獲,最少我們知道他出手攔阻刺客的時候已經(jīng)對大哥你隱瞞了武功。大哥,你說他隱瞞武功為了什么,會不會是做賊心虛?”
李敏握緊了拳頭,眼中寒光閃爍,“我兒死了,兇徒是誰我遲早會知道,董奇峰這人和我們向來不和,這次抓賊也是拖拖拉拉,目前來說,李玄霸和蕭布衣都大有可能是兇手!只是眼下我們要改變策略,以拉攏為主,蕭布衣這人是我們行事很關(guān)鍵的一步棋子,既然他自鳴俠義,我們不妨以俠義拉攏他。”
“難道侄子的死就這么算了?”李善衡不解問。
李敏眼中閃過狠毒,“當然不能這么算了,只是要算之前,我們還是要做一些事情才好,善衡,你放心,總有一天,所有的一切,我們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北風(fēng)急猛,飄雪凝冷。
東都喜寧門外,旌旗獵獵招展,鐵甲泛泛光寒。數(shù)百兵士列隊出發(fā),中間夾雜著馬匹和腳夫,除了補增的軍馬外,運的都是輜重物資,東都到齊郡千里迢迢,這場運送絕對算不上什么好差事。
兵部尚書衛(wèi)文升親自為隊伍送行,也算是隆重。裴寂凍的手腳有些發(fā)紅,臉上有了不耐,卻還是一本正經(jīng)望著李靖道:“李大人,這次由你帶隊押送實在是駕部前所未有之事,我聽說是衛(wèi)大人一力擔當讓你領(lǐng)軍押運,你莫要辜負了衛(wèi)大人的苦心才好。”
李靖馬上抱拳道:“一定。”
“啊?”裴寂打了個噴嚏,心道這個李靖還是老脾氣,估計就算立功回來,功勞也是別人的。如今舊年要去,馬上就要到了年關(guān),他倒對這場差事沒有絲毫羨慕,只覺得衛(wèi)文升有點難為李靖的味道,卻不知道這個苦差事也是紅拂女千辛萬苦的求得。
衛(wèi)文升和蕭布衣都在送行之列,秦叔寶和程咬金歷時一月之久,終于求得了馬匹器械,心中不知道是高興還是酸苦,只是表面功夫還是要做足。
“衛(wèi)大人親自送行,叔寶代遠方兵將感謝大人的辛苦。”秦叔寶馬上抱拳道:“只是兵將多盼叔寶增援早至,如今叔寶到京城已有月余,只怕張大人多慮,還請早行。”
程咬金在兵部尚書面前終于規(guī)矩了一把,見到蕭布衣就在一旁,抱拳道:“蕭大人,對你和衛(wèi)大人二人,老程都是沒有二話,老程不懂規(guī)矩,很多事情不明白,可對兩個大人也是心服口服的。”
衛(wèi)文升笑容滿面,點頭道:“既然如此,事不宜遲,你們倒是宜早不宜晚的。”策馬馳到李靖的身旁,衛(wèi)文升語重心長道:“員外郎,你這次出行可莫要辜負太多人的期望。”
李靖對衛(wèi)文升倒還客氣些,“謹記大人的囑托,李靖當竭盡全力護送輜重到了齊郡,不負圣上所托。”
衛(wèi)文升點頭,心道這個李靖還是不明白人情,不拍自己的馬屁,這次出行就算有功,只怕也是少的,就不知道蕭布衣會否為這個李靖再請功勞。廟堂之上很多人都是算計頗深,很多事情也是不點就通,錯綜復(fù)雜的關(guān)系衛(wèi)文升當然知曉,他聽到蕭布衣專門說及押送輜重人選一事,就知道他已經(jīng)有了人選,他知道和蕭布衣交情最好的也就是這個李靖,遂這次派李靖出行,也算是還蕭布衣個人情。
按照衛(wèi)文升來看,李靖押運輜重當然是沒有問題,誰都知道李靖是大隋名將韓擒虎的外甥,兵法韜略無不精熟,就算是韓擒虎在世的時候都說,能和他討論孫吳兵法也就這個外甥了。可你有才是一回事,有才用不用你是另外一回事。有才不會做人照樣是被人踩的命,李靖就是因為姓格耿直,得罪了太多的人,就算皇燕京知道他說的話不討人喜歡,也很少見他,其余的人都是懶得和他打交道,當他這個人不存在的樣子,這次押運不比以往,很有危險,可就算這種機會,如若不是蕭布衣提醒,李靖還是撈不到的!
眼見李靖猶豫望向自己一下,蕭布衣終于還是來到李靖身邊,“二哥,路途多磨,還請小心。”
李靖臉上終于有了一絲溫情,點點頭道:“布衣你放心,我李靖不會丟了三弟你的面子。”
“面子不面子的沒什么重要的,安全第一。不過我想二哥頗有才能,這次應(yīng)不過是牛刀小試。”蕭布衣含笑道,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二哥,你怎么沒有和月光一起?”
李靖微笑道:“忘記了告訴你,月光我已經(jīng)送到了你的太仆府,三弟,這天下只有你這種豪杰才配得上月光,莫要再讓它委屈了。”
蕭布衣沉吟片刻才道:“多謝二哥。”
“謝什么,我是養(yǎng)不起它了,這一路要是和它下來,不知道要喝多少酒的。好了,我要走了,對了,三弟你也要小心。”李靖叮囑道:“很多時候,你處理的已經(jīng)很好,切記不可驕傲,不然一個閃失,很可能萬劫不復(fù)。”
蕭布衣點頭,“我知道,二哥你一路保重,我等你東都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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