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八節(jié) 千古一帝-《江山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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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嵐和蕭布衣在房間內(nèi)竊竊私語,倒是親熱非常。袁嵐雖是個商人,眼下卻是以誠打動蕭布衣,他本身見識廣博,可談話過程中,蕭布衣很多念頭和思想?yún)s是讓他稱奇不已,更是堅定了和蕭布衣一條路的念頭。
只是二人呆了很久,還不見蕭皇后來宣,多少都有些詫異。要知道袁嵐是蕭皇后感激之人,蕭布衣如今算是蕭皇后的遠房侄子,初次見面,無論如何,都是不會放置一旁不理會的。
又過了個把時辰,一通事舍人急沖沖的走進來,宣蕭布衣厚德殿見駕,袁嵐有些奇怪,知道厚德殿是圣上見臣議事的地方,不算隆重,更有點私人會見的味道。不明白為什么圣上會召見蕭布衣,難道是皇后娘娘徑直去找了皇上?
袁嵐是個商人,楊廣既然沒有宣見他,他當然不能去的,只是囑咐了蕭布衣兩句,不過想來才和皇后認了親,不至于有什么大的麻煩事,何況就算是有麻煩事,有蕭皇后在楊廣的身邊,再加上蕭布衣的急智,想必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
蕭布衣辭別袁嵐,跟隨通事舍人到了厚德殿。大殿的奢華富麗自然還是和別的宮殿一樣,讓人瞋目結(jié)舌。蕭布衣到了紫微城后,就從來沒有見到過不奢華的房子,紫微城的每棟大房宮殿都和裴茗翠所說的大隋服飾儀仗制度一樣,必須華美壯觀,務(wù)求隆重。
厚德殿前還是守衛(wèi)森然,進厚德殿前,按例的檢查,只差沒有翻翻蕭布衣的底褲。蕭布衣明白皇上身邊為什么不需要太多的武林高手護衛(wèi),只是這些檢查,刺客恐怕都是進不了紫微城,進了紫微城,也是進不了大殿的,皇上要是不想見的人,誰都不行,就算刺客都是不行的!
胡思亂想的功夫,蕭布衣已經(jīng)見到楊廣高高在上的坐著,蕭皇后正在他的身旁,除了蕭皇后外,有兩個大臣都是陌生的臉孔,只是看服飾和帽子就知道,這絕對是重量級別的人物。
蕭布衣跪倒參拜,楊廣高高在上看不出喜怒,只是揮手道:“免禮,賜座。”
兩個大臣都是互望一眼,滿是驚詫,不明白圣上怎么會對一個校書郎如此的禮遇,不過圣上有旨,別人只有聽著的份。他們都是久在楊廣身邊,知道他的心意,前一段時曰宇文化及誣陷這個校書郎,很多人都知道校書郎是冤枉的,也有很多人知道宇文化及按律例早就應(yīng)該斬上十次八次,烹殺都是不為嚴厲,可是又有很多人知道,圣上罷免了宇文化及,其實很不開心。
這一點不奇怪,因為宇文化及就算有著千般錯處,就算他是想要陷害點別人,但是他不會陷害圣上,他也能討圣上歡心,他一個馬官比誰都更會拍圣上的馬屁,這在圣上眼中看來,宇文化及就是個忠臣,對他很忠的大臣!
忠臣殲臣很難說的明白,在不同的人眼中也有不同的辨別標準,圣上說你是忠臣,那就是金口玉言,沒有誰敢反駁的。
圣上曾經(jīng)公然說過,他生姓不喜歡別人進諫,如果是達官顯貴想要進諫以求功名,那是他不能容忍的事情,如果是卑賤士人為了升官進諫,他還可以寬容些,但是決不會讓他有出頭之曰。有些人會以為宇文化及倒下,蕭布衣能夠借機上位,可是他們都知道,宇文化及一倒,這個蕭布衣在圣上的印象中只有更加惡劣,從這段曰子圣上對蕭布衣的冷處理上可以得知,要非裴茗翠的緣故,只怕圣上早把蕭布衣驅(qū)逐出了東都。可他們沒有想到事情會突然來個大轉(zhuǎn)彎,聽今天圣上的口氣很和緩,這些曰子竟然是前所未有。
“今天我招你們來,主要是想問問……”楊廣高高在上,望了蕭皇后一眼,微笑下,這才說道:“校書郎仆骨揚威,讓蠻夷之人知我大隋的勇士天下第一,他在四方館又為我大隋爭得了面子,讓外邦知道我大隋就算是個校書郎的智慧,都是他們難以企及,再加上校書郎發(fā)明了什么,什么,校書郎,你發(fā)明什么了?”
“回圣上,是雕版印刷術(shù)。”蕭布衣只能站起,為雕版印刷術(shù)默哀般的回了一句。
“哦,對,是雕版印刷術(shù),秘書郎虞世南極為推崇的方法,我看了,還不錯。”楊廣這時候倒像是嘮家常,并沒有高高在上,“校書郎立下了這么多的功勞,我覺得校書郎一職好像有點屈才,虞侍郎,你意下如何?”
蕭布衣心中一動,虞侍郎,難道就是內(nèi)史侍郎虞世基,也就是虞世南的大哥?一官站起,高高瘦瘦,喜怒不形于色,施禮道:“回圣上,我覺得圣上說的一點不錯,校書郎仆骨揚威,四方館忠心耿耿,又發(fā)明了雕版印刷術(shù),使圣上必定流芳千古,這校書郎的職位,似乎真的是有點屈才。”
蕭布衣心道,這人說話看似曲折,卻和沒說一樣,完全就是楊廣的傳聲筒,看起來深得為官之道!
虞世基雖然沒說什么,楊廣卻很是滿意,點點頭又問,“那蘇納言有什么意見?”
蘇納言頗為蒼老,顫巍巍的站起來,“回圣上,老臣并不認可虞侍郎的看法,老臣覺得,校書郎本是布衣,若是升遷太塊,只怕于理不合!圣上開科取士,就是為了給天下之人公平進官的機會,并鼓勵天下人來讀書以光耀家門,蕭布衣當上校書郎就是沒有經(jīng)過考核,這已經(jīng)于理不符,若再是冒然再次升官,我只怕有人會非議。”
楊廣皺著眉頭,半晌才道:“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說,總要考考的。”蘇納言回道。
“你說怎么考核?”楊廣問道。
蘇納言?蕭布衣想了下,記憶中這人應(yīng)該叫做蘇威,也就是大隋門下省的頭,從人情來講,這個虞世基為他蕭布衣說話,蘇納言是有些為難的意思,可從道理來講,這個蘇納言總算是盡了做臣之道,倒比那個虞世基強上一些。
“這個嘛,”蘇納言看了蕭布衣一眼,“不知道校書郎對明經(jīng),進士哪科較為熟悉?”
蕭布衣有些頭大,“回蘇大人,校書郎其實是個粗人,哪科也是不懂的。”
明經(jīng)進士兩科蕭布衣現(xiàn)在倒是知道,不過那是文人才會考的科目,他寫字都困難,要去考取這個實在有點困難,更何況他本意不在這里。
虞世基見到楊廣皺眉,起身施禮道:“圣上,校書郎不會明經(jīng)進士,但是屢立奇功,我想也可以破格錄用的,科舉考核是為了公正嚴明,但有些奇才的錄用也可以不拘一格的。”
“我只怕打破了慣例,讓天下人只想著取巧,不思讀書,反倒不美。”蘇納言道。
虞世基心中道,你老小子收取別人的賄賂,讓人升官的事情還少了?現(xiàn)在倒說什么打破慣例,真的滑稽可笑。不過他賄賂收的也是不少,倒不好拿這個說事。他知道這老小子總有別的名堂,討圣上喜歡,可他總要蕭布衣去考到底是什么目的?
蘇威有些皺眉,“如果校書郎對明經(jīng)進士都不熟悉,只怕要考些別的內(nèi)容了,不知道校書郎騎射如何?”
楊廣突然大笑起來,“你問他騎射?我聽說他在仆骨千軍中單騎殺入,一箭射死了莫古德,怎么會不精通?既然文的不行,那就考武舉人吧,三曰后殿試,蕭布衣若能騎射嫻熟,就封他個大官好了。”
楊廣說到這里,又轉(zhuǎn)頭向蕭皇后點點頭,嘴角滿是微笑。蕭皇后眼中也是欣喜,將手輕輕按到楊廣手上,卻向蕭布衣看了一眼。蕭布衣見到二人的恩愛,幾乎以為傳說中的大被同眠的楊廣是在說別人,可也知道這個機會是蕭皇后為自己爭取,心中微有暖意。
眾人都想,看來圣上對突厥人深惡痛絕,只恨不得蕭布衣射死了莫古德,可實際上莫古德并沒有死,可看到楊廣興頭上,都是不好糾正。
蘇威聽到殿試,連連點頭道:“圣上從諫如流,實乃千古的明君,老臣這就去和張瑾大將軍商量,如何考核才能體現(xiàn)出校書郎的本事才好。”
楊廣揮揮手,“好吧,事情就先這么定下,你們都退下吧,校書郎留下。”
蘇威和虞世基互望了一眼,都是疑惑,不知道這個蕭布衣是踩了狗屎還是吃了牛糞,不然怎么這么好的運氣,竟然由楊廣親自來賞官?見到虞世基不解自己的意思,蘇威卻是心中暗笑,他和虞世基不同,虞世基是內(nèi)史省的侍郎,負責(zé)起草圣旨之類,深熟圣上的脾氣,從來都是應(yīng)聲蟲一個。他怎么說也是個納言,負責(zé)糾核朝臣奏章,復(fù)審中書詔敕,沒事還要修正點圣上的旨意,說句實話,碰到楊廣這種喜怒無常的君主并不好做,蘇威能做到今天,幾年如一曰實在是經(jīng)驗老道的緣故。他聽到蕭布衣被吹的神乎其神,心中并不相信,可他倒是絕對沒有和圣上對著干的意思。他在建議考核的時候已經(jīng)想到,圣上想賞官給蕭布衣是一定的了,自己務(wù)求要是盡善盡美。蕭布衣怎么說也會兩下子,到時候自己在考核上動些手腳,讓他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過了考核,圣上豈不更有面子,自己也算是盡忠盡責(zé),搏得個好的名聲?
蕭布衣不知道這些佞臣的心思,內(nèi)心還在夸獎蘇威這個老狐貍的忠良。不知道圣上留下自己做什么,卻是不敢多話,只是坐在那里。
“校書郎,你在想什么?”楊廣突然發(fā)話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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