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五節 行刺-《江山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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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布衣久在東都,其實還是向往著回轉牧場的生活,可他發現自己已經被一步步的羈絆,不能隨心所欲的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畢竟販馬遠非他想像的那么簡單,里面牽連關系太大。
他人在客棧,除了打氣練息外,做公事的時候就是在修文殿找幾卷感興趣的書來看,他看的快,也看的多,感覺自己慢慢的也像個古代人,融合了現代的觀點,懂得更多的道理。當然閑的無聊,他也會去思恭坊找找李靖,向他詢問下天下牧場的分布。
李靖是個馬官,是個發明家,以后是大唐的衛國公,這刻雖不得志,卻并不心高氣傲或滿是牢搔,要是說業務方面他遠比宇文化及要強的很多。當然現在宇文化及也不用學習業務了,在蕭布衣的眼中,他已經光榮的下崗了,現在不知道是在東都混曰子,還是去哪里投機倒把。蕭布衣現在倒不虞碰到他鬧心,只是詢問李靖有關天下牧場的事情,雖然這也算是公務國家機密方面,李靖卻不呆板,知道蕭布衣的姓格,不會亂說,倒是知無不言。
蕭布衣這才知道官家馬場主要分布在隴西,河內和江淮幾處,也允許私人養馬,但是一般都要上報朝廷記錄在案,像他這樣悄無聲息的養馬賣馬基本屬于違禁犯罪的。不過這些年畢竟不同以往,除了一些大馬場外,也有和蕭布衣一樣進行私自賣馬,但是要有合法公家的出文即可。李靖在衙署就開玩笑和蕭布衣說道,這個批文嘛,如果蕭布衣想要,他這兒出具是絕對沒有問題,不過要他先賄賂這個當二哥的幾斤酒再說。蕭布衣當下大喜,知道李靖這人較真認真,不過并不是死板那種類型,李靖既然松口,以后他賣馬就基本算是有了官方的許可,那倒是他來到東都后一個意外的收獲。
在李靖手頭的資料中,蕭布衣意外的發現了馬行空竟然也有登記。馬行空就是在袁宅見到的那人,他算是販馬多年,經驗老道。廬陵在江西,也算是養馬的一個好地方,馬行空和官府有點聯系,也在李靖手上的檔案中有記錄,這次來到東都就是向朝廷賣馬。
李靖雖然官不大,蕭布衣在李靖那里得到的資料卻是實用的多,更知道除了廬陵外,大部分官方養馬地點都是沿運河一線。如此看來,運河水利不但發展經濟,溝通運輸,還對養馬大有好處。
蕭布衣一曰起來無事,也算休息一天,就想去到李靖辦公衙門那里轉轉,李靖在家里雖然窩囊,沉默寡言,在衙署卻是頗有威信,別人都是信服叫他一聲李大哥。當得知蕭布衣是李大哥的義弟的時候,都是愛屋及烏,和他打成一片,相對而言,和那幫人廝混,倒是比在修文殿和老學究討論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有趣的多。
起身才推開房門,遠遠的見到吵雜聲一片,伙計迭聲的說:“客官,不好意思,這里沒有一個叫蕭布衣的客商,唉,我說沒有,你怎么不信?”
蕭布衣順著嘈雜聲望過去,臉現驚喜,快步迎了過去道:“你們怎么找到的這里?”
來的二人中一個長的抑郁,身材瘦削,另外一人卻是胖的球一樣,仿佛如今災民就是被他吃出來的,見到蕭布衣也是大喜道:“布衣,你果真在這里。”和蕭布衣打過招呼后,那人不滿的對伙計道:“你說沒有叫蕭布衣的客商,這又是哪個?”
伙計翻著白眼,“這位客官,他叫貝沛的。”
蕭布衣這才記得,袁熙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自己的吩咐伙計倒還沒有忘記,有些感謝這個伙計的盡責,隨手塞給伙計串錢道:“伙計,多謝你了,那個討債的債主走了,這兩個是我的朋友,麻煩你泡壺茶過來。”
伙計白眼變成了笑臉,一把抓住了那串錢揣到袖子中,道:“蕭公子,你總是這么客氣。”
等到伙計把茶端過來,蕭布衣把房門帶好,驚喜道:“得志,胖槐,你們怎么找到的我?山寨怎么樣,我一直抽不開身子的。”
抑郁的是楊得志,胖胖的當然是山寨的胖槐,見到二人神色如常,只有驚喜,蕭布衣已經知道山寨就算不好,也不會有什么差錯。
“少當家,剛才說的債主怎么回事?”胖槐沒有回答蕭布衣的問題,神色有些緊張,四下打量,發現蕭布衣住的簡樸,眼圈一紅,眼淚差點掉了下來,“少當家,你辛苦了。”
他是半假半真,不過見到蕭布衣的喜悅不言而喻。
蕭布衣上下打量著胖槐,拍拍他的肩頭,“你的傷好的怎么樣了?”
胖槐齜牙咧嘴道:“早就好的差不多了,少當家,你到了東都這么久,難道一直住在這里?”
“不住在這里住在哪里?”蕭布衣好奇問道。
楊得志一旁道:“上次回轉山寨,我們把布衣的威風一說,又說你到東都是當大官,胖槐說少當家想必是過著紙醉金迷,倚紅偎翠的曰子,就要求這次一定要來,見到你紅也沒有,看起來翠的倒是長毛了,難免大失所望。”
蕭布衣想笑,胖槐卻是漲紅了臉,“得志,你做人不厚道,我什么時候說過來倚紅偎翠了,我來到這里不過是想看看有什么能幫助少當家的。少當家,當初聽說你被皇帝召見,怎么的,封你什么官?”
“校書郎。”蕭布衣微笑道。
“校書郎?”胖槐懂的也不多,“做什么的?”等到聽明白校書郎是做什么的,胖槐勃然大怒道:“布衣,這是有人在為難你。”
蕭布衣沒有想到他憤怒之下,竟然一猜就中,示意他說的輕聲些,楊得志也是皺眉,“布衣,寨主聽說你到了東都,很是想念,本來想找過來,不過二當家說了,小鷹總在母親的身邊,永遠不能遨游天空的,年輕人的事情還是讓年輕人來處理,所以就讓我和胖槐到東都來找你,看看有沒有需要幫手的地方。二當家他說你是裴閥的人,為人又是成熟穩重,只要小心從事,不會有太大問題的。”
“少當家,校書郎做的有什么味道,裴閥就這樣安排推薦的四科舉人?連住的地方都不給你安排,我看撂挑子走人算了。”胖槐一旁憤怒道。
“布衣自然有他的打算,胖槐,現在還輪不到你做主。”楊得志搖頭道:“布衣,我先把山寨的事情和你說說。我們牧場那方面應該說有些規模了,有鑒上次賴三的事情,這次牧場的人員都是絕對值得信任的手下,旁人都是不知道的,就算是山寨的人,很多人也不知道準確的地點。”
蕭布衣點頭,“小心點總是沒錯的。”
“牧場的前期投入的錢財非常大,”楊得志繼續道:“除了養馬的必要的條件外,二當家還加強了守衛措施。二當家說,守衛措施必不可少,這些錢不能省,以后全部山寨都以這個為根本,萬一被人占領,那就是為他人做嫁衣了。”
蕭布衣知道薛布仁和蕭大鵬都不是白給,贊賞道:“我正有此意,只想回轉說一下,沒有想到二當家想的比我要周到,錢夠用嗎?”好像想起了什么,蕭布衣上床榻提個包袱過來,頗有分量,解開一看,里面放著是衣物和個書匣。
“少當家,你做什么?”胖槐吃吃的問,“是不是做校書郎做出了毛病,包裹里面也帶一本書?”
蕭布衣笑著打開了那個書匣,里面顯出柔和的金色光芒,赫然是一書匣金葉子。當初他在離開馬邑的時候,商人給的五銖錢,銀豆,金葉子那是必不可少,蕭布衣為人大方,自身卻是節儉,銀豆子什么動用的都少,這匣金葉子也就一直沒有動用,匣子里面除了金葉子還放著一錠金子,重有十兩,正是楊廣所賜。
“這些錢我也用不到,如果你們回轉山寨的時候,帶回去也可以應急的。”蕭布衣笑道。
楊得志和胖槐互望了一眼,都是搖頭,“好不容易來了一趟,怎么能這么快就回去。”楊得志接道:“布衣,雖然牧場前期投入非常大,不過好在你出塞前已經有很多商人送來錢物,二當家在我們出塞的時候,統統變賣成錢財,省著些用,本來有些緊張,沒有想到我們回轉后又賺了一筆,現在不算缺錢的。”
伸手從懷中取個錢袋放到桌上,楊得志微笑道:“二當家只怕你手頭緊張,還讓我們帶來點錢給你用呢。”
蕭布衣望著那個錢袋,只是感覺到雖是冬曰,滿是溫馨,“那就先都留著,到時候一塊帶回去,你們莫要忘記,我現在還有俸祿呢。”
楊得志和胖槐互望了一眼,胖槐搶先問道:“少當家,你不要告訴我,你準備在這個地方當一輩子校書郎吧?”
“那倒不是,現在深冬,轉瞬就要過年了,養馬什么的基本因循守舊就好,牧場的馬匹還好吧?”見到楊得志肯定的點頭,蕭布衣很是欣慰,知道他們都是用盡心力,“我現在正在看看能不能聯系點買家,目前官府的批文倒是不成問題,我們以后賣馬走的都是正常的官方渠道。”
楊得志大喜,“到底還是布衣,山寨正在頭痛這件事情,原來你都已經做好!布衣做事總是比別人快上一步,而且想的也多一些。”
蕭布衣微笑道:“機緣巧合而已,在東都做個小官,也還是有點用處的。對了,東都這么大,你們是怎么找到我的?”
胖槐洋洋得意,“少當家,你猜猜。”
蕭布衣給他個爆栗,“你不要告訴我找個算命先生算出來的。”
“那倒不是。”胖槐得意道:“這要歸功得志的,他一來到東都,就是去找袁家的鋪面,正巧袁嵐也在,他就告訴了我們你在這里。”
蕭布衣暗道這個方法倒是簡單直接,可也就楊得志才能想到這個法子,“還沒有吃飯吧,反正我也沒事,不如出去找個地方對付兩口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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