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花榮直道“可惜。” 一行人在路上略宿一宵,第二日,打火吃了飯,收拾起營寨。趙禎正要上馬,聽的左近一陣吵鬧,趙禎對隨行的趙集道:“去看看,何事吵鬧?” 不一時,趙集上前回道:“大官人,花知寨正在訓斥自家妹子。似是不許她騎馬隨行。” 趙禎聽了,連忙去看,只見花榮正在訓斥一個梨花帶雨的小娘子,這小娘子正是花榮妹子,花寶艷。前日也都是見過的,將門世家,自有一股英姿颯爽模樣。如今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還在分辨著什么,花榮妻子崔氏也在一旁勸解。 趙禎開口道:“兄弟,如何生氣?” 花榮見趙禎過來,說道:“小妹今日不肯坐馬車,卻要騎馬隨行,以此訓斥她。” 花寶艷道:“兄長偏心,馬車這般局促,拘束的人難受,我在清風寨不也日日騎馬嗎?怎到了這里,反不能騎馬了。你看大官人妻子,不僅騎馬,還能帶兵,我如今只是騎馬趕路,打什么緊?” 趙禎笑道:“我當是什么事,兄弟,她要騎馬趕路,讓她去就是了。我這個娘子,自小學習武藝,馬上功夫十分了得。這才召集了許多擅馬戰的女娘,隨她操練。” “兄弟初來,又趕上我等要去泰安州燒香,不曾認全了縣中好漢,以此不知,前頭欒廷玉的娘子【飛劍仙】烏三娘,也是馬軍副兵馬使,焦挺妻子【黑四姐】張芳,也在莊里做了相撲教頭。小妹將門世家,若真個有意軍中,去扈三娘馬隊做個管事也可。” 花榮還不曾開口,花寶艷搶著說道:“大官人不要反悔,我正愁家中刺繡煩悶,就去娘子那里” 花榮打斷道:“你在家中都是胡混,武藝又不精熟,去軍中不是自討苦吃嗎?” 花寶艷道:“我雖然武藝多有不如旁人處,可論箭術,哥哥軍中無一人及我。” 花榮見花寶艷今日使了性子,一時不能勸服,又見馬隊都準備的好了,怕耽誤了行程,無奈道:“你騎馬去前頭,隨大官人娘子馬隊里去,莫要嫌累后悔。” 話音剛落,花寶艷歡呼一聲,騎上馬,跑去前頭自去尋扈三娘說明情況去了。 花榮轉身對趙禎說道:“大官人見諒,都是小弟寵壞了她。日后,必然嚴加管教。” 趙禎笑道:“兄弟,小妹真性情,你又是個武將,將來給小妹擇夫婿,怕也是軍中大將,她這般性情,卻也是好的。” 趙禎勸解一句,也上馬啟程。 于路無話,申牌時分,眾人才到了泰安州城外。如此大隊人馬,州城早有人探知。 七八個騎士打馬上前聞訊,吳用上前應對了,這些人聽后,打馬離去。不一時,又帶著一個州府孔目官過來,見了趙禎,說道:“縣令大人,本州知府聽聞大人前來,已收拾了一處營寨,使小吏前來,請大人移步前去安置,夜里請大人赴宴。” 趙禎道:“我聽聞泰安州熱鬧,這才伴著家眷來看,不想還是驚動了知府,夜里定當拜訪。” 趙禎等人隨這孔目官安置下來,畢竟這大隊人馬,安置不易,且如今泰安府,人來人往,客店酒樓早沒住處。 夜里,趙禎帶上焦挺、鮑旭、郁保四、顏樹德四人,帶上十匹水棉布,去赴知府宴席。觥籌交錯之間,賀太守也探清了趙禎底細,本身為羈靡縣梁山縣縣令,又是東平府程萬里的女婿,童太尉一系,自家是蔡太師一系,倒有些情分在。 以此更加熱絡,聞聽趙禎等人也是來看相撲掙跤的,賀太守道:“趙縣令既然要看相撲,后日與我同去高臺觀看,今年我出了一匹全副鞍馬做利物,本州許多大戶也出了許多金銀器皿,錦繡緞匹。趙縣令何不出些利物,也熱鬧一番。” 趙禎道:“來的匆忙,倒不曾特意準備,我也效仿大人,出一匹好馬,配齊鞍韉。”說著,讓焦挺、鮑旭四人上前,奉上十匹水棉布:“賀太守,這是我從別處尋來的水棉布,穿在身上,最是清涼不過,送于大人夏日消暑。以謝大人招待安置手下兵馬。待后日壽誕之日,還望大人能讓我等粘住一處地方,觀看臺上比斗。” 又指著焦挺,對賀太守道:“我這個兄弟,家傳的相撲手段,從未一敗。聽聞去年相撲無對的任原,今年又放出話來,要單搦天下好漢,我等正要來看天下好漢掙跤,我這兄弟還想去試試身手。小弟那里粗陋,正缺有武藝的好漢,趁此廟會,看看是否能招募一二。” 賀太守看著面前的水棉布,用手摸了摸,又看著下面四人道:“果然清涼,趙縣令費心。趙縣令手下這幾條漢子,身材倒好,若是這個,還有一戰。”說著,指了指站在最邊的郁保四。“這任原也是這般身材。” “這位壯士雖然壯碩,怕不是【擎天柱】對手。趙縣令要招募壯士入軍,只怕這任原不肯,他如今掙下好大一份家業,入門的徒弟不下二三百人,又有許多隨他學撲的漢子,奉他為尊。” 趙禎道:“這個無妨,能招募幾個敢戰之士,就不枉來了一遭。況且也只是順道地事。常言道:‘相撲的有力使力,無力斗智。’不去試試,如何知曉。再說我聽聞這任原口出狂言,‘相撲世間無對手,爭跤天下我為魁。’正是要去滅他威風,休道我山東無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