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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禎聽了,同丁疇揮手告別,騎上馬,同報信莊丁回了莊子。
趙禎下了馬,直奔前廳。到了前廳,見吳用坐在左手邊椅子上,趙元禮坐在右手邊椅子上,廳中站著一個莊丁。見了禮,趙禎上首坐了。
趙禎看向吳用,問道:“時遷兄弟在哪?”
吳用道:“莊主,時遷兄弟再有一個時辰,帶著縣里的貼書、都頭并十余個廂禁軍也就到東溪村了。時遷兄弟先使這個兄弟前來報信,并有一紙書信并一紙懸賞榜文抄在此處。”
說著,吳用遞上榜文并書信。趙禎先拿過書信,打開看了起來,卻原來是縣中有個財主,姓柳,受了鼓動,有意要搬來東溪村,因此打點了關系,安排了管家隨行,要來看看情況。
這榜文確是一紙懸賞,東平府府尹陳文昭行文濟州府,因是東平府通判程萬里上任之時,打水泊梁山經過,兩艘三桅船被劫了一艘,因逃的匆忙,當時船上女眷于河道上遺失了一只玉指環。
以此行文濟州府,要求濟州府尹派兵剿滅水泊梁山草寇。這程萬里原是童貫門下門館先生,今日得了個通判美差,正是作威作福的時候,未想到這陳文昭乃是個聰察的官,與程萬里非是一路人。
又詩贊曰:
平生正直,稟性賢明。幼曾雪案攻書,長向金鑾對策。戶口增,錢糧辦,黎民稱德滿街衢;詞訟減,盜賊休,父老贊歌喧市井。慷慨文章欺李杜,賢良德政勝龔黃。
專說這陳文昭好處。因水泊梁山不是東平府轄地,開始這陳知府是不肯的,耐不住程萬里胡攪蠻纏,行文濟州府,此后不再上心,只為堵程萬里嘴,使心腹之人帶了行文,去拜見濟州府尹,并帶了口信,解釋了緣由。
濟州府府尹見了行文,也是不喜,同為府尹,對陳文昭指手畫腳甚是不滿,聽了口信,方才知曉緣由。這府尹與鄆城縣陸知縣也不是一路人,借著這個由頭上書朝廷。
如今有傳言,要免去鄆城縣陸知縣一職,如今陸知縣收到了消息,趁著任上,要收斂一批錢財,去東京打點上下。這才鼓動了柳財主下鄉一事。
只這些彎彎繞繞,不是此時趙禎所能知道。
趙禎看完書信并榜文,又遞給吳用,示意吳用看看書信,待吳用看完,趙禎道:“學究,如何行事?”
吳用搖著鵝羽扇,道:“鄉長,這第一事,不需放在心上,只管讓其看,迷霧重重,這柳財主能來不能來還是兩說之事。
這第二件事,鄉長確需用心,鄉長要想再進一步,說不得還需靠此事玉成。”
趙禎點了點頭,又問道:“東溪村我等可要前去?”
吳用道:“這卻不用,莊主只在莊上等候便可,小生去一趟,囑咐一下留守人員幾句便可。”
說罷,吳用帶報信莊丁一同告辭,自去東溪村安排迎接縣里來的貼書、捕頭等人。
卻說吳用乘走舸去了東溪村,先敲響村頭銅鐘,將留守的人都聚了過來。見人來的齊了,吳用看去,留守的大都是年老的,因舍不得家業,在此看守。
吳用說道:“眾位鄉鄰,一會縣上來人詢問村里狼禍事,眼看著今年莊稼歉收,甚至絕收,都說的嚴重些,看看縣里能否賑濟我等。若問起狼群數目,只說千余,不知多少,黑壓壓一片。若問起狼群可都除盡,都說全靠梁山鄉鄉兵,殺死殺傷許多,跑了也得有大半,實不知到底多少。”
眾人聽了有賑濟,都應下,七嘴八舌說道:“都聽吳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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