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命 黑色歷史-《時瞑傳記1終焉》
第(2/3)頁
王瑯一下子低下頭,眼神變得淡漠:“因為,學校貪婪?。 ?
“他們,不滿足于現狀!即使,有著我們這些出色的天才和家族的支持;但是,天才畢竟是少數!為了長遠考慮,他們需要有錢人的孩子,有地位的孩子,有天資的孩子,即便,前兩者不出色?!?
說著,他也露出厭惡的表情來。
“因此,他們需要宣傳。利用天資高校的校慶,在網上開設報名處,隨機,挑選兩人,免費入校?!?
“學校會將這兩人,培養成能考上一流大學的人才,而且,還不是天資出眾的人,要是大家看到這個結果后,肯定,就不會再有人以為,這間學校,只是個靠本來就是天才的人,拉名聲的虛偽學校,而是真有其實力了吧!”
于錦繡思索著對方的話,扭頭看著草地上坐著的白墨。
“所以,咱們小師弟,就是,那個被選上的幸運星咯?”
眾師姐們,也一起吃驚的望向白墨。
王瑯充滿諷刺的哼道:“幸運星?哈~,但事實可不止如此,學校也是會先探探底的,不是真的什么人都行,其實,也就是內定。”
“只不過,當天某個環節出了差錯,某人,把其中一個人的名字,和這個叫白墨的家伙搞錯了,通知書發到了他的家里,等學校知道后,記者早就已經在電視上,把入選者兩人的名字,和照片發了出來。學校再想阻止,已經來不及,只能,將錯就錯?!?
旁邊的阿弟王楚捂著嘴,狠狠的瞪著白墨,指著他說:“你就是個錯誤!幸運個屁?!?
草地上盤坐的白墨精神恍然,癡癡地張著嘴,自語:“我……那天……原來,那天,不是我的幸運日??!”
“我只是,陰差陽錯的代替了別人而已嘛!所以,之后,才會遭到報復。哼,我就說么,我個衰崽,哪有那么好的運氣!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大師姐顧安潔心疼的看著小師弟,轉頭問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學校是不可能告訴你的吧?”
王瑯板起臉說:“因為,那個搞錯的人,在我爸和校長面前已經自斷了兩根手指,并被撤職了。那兩根手指我還摸過了!”
他舔舔嘴唇,臉上,露出一剎那的煞氣。
禮月畫室眾師姐弟心底生寒,于錦繡緊張的猜測道:“是你們威脅他的吧!”
王瑯攤開雙手表情無辜,聲線變得慵懶:“撒~,誰知道呢!咱們是文明人,只動‘口’不動‘手’。”
于錦繡和顧安潔,立時,明白了,這家伙不好惹。
遠處的萬禮月和豆豆老師,也同樣緊張的注視著這里,豆豆揪著萬禮月的衣角擔心的問:“她們不會有事吧?”
萬禮月則嚴肅的沉下臉:“別說話,安靜地看著?!?
二師兄于錦繡,受不了這股異樣的氣氛,和被人掌控節奏的不爽,馬上,岔開了話題:“喂,你只說了學校怎樣!我想聽的是你和白墨間的事情!”
王瑯自然地抱起手臂,答道:“哦~,對!還有他的事情,其實,也沒啥精彩要說的!”
“只是,看他蠢笨的樣子讓人惱火,所以,偶爾就說了他幾句!我先聲明,咱們從來沒有對他暴力相向過,你不信可以問他?!?
眾師姐弟看著白墨,白墨‘嗯’著,輕輕點頭。
于錦繡錯愕道:“額!就這么簡單。”
王瑯笑道:“你還以為怎樣?對我們來說就這么簡單。當然,這是從我們的視角來說的,他的視角又會是怎么樣的狀況呢!我也很好奇?!?
他帶著不同一般的和善笑意,看著草地上的白墨。
眾師姐弟一起望向白墨,大師姐顧安潔走過去,在他面前彎下腰,溫柔的摸了摸白墨的腦袋,柔和的說道。
“不要怕,今天,就全都宣泄出來吧!別忘了,咱們可是家人啊!”
白墨的瞳孔‘咻’地放大,他的身子怔住,慢慢抬起了腦袋,表情終于軟化,不再僵硬般的死氣沉沉了。
之后,白墨就開始靜靜的敘說起,從自己的視角所發生的一切。
師姐們聽后,才發現自己錯了。原來,白墨所遭遇的,比想象中,還要痛苦百倍,她們不敢相信白墨就那么堅持了下來,同時,也對對面的那兩人,和那間讓白墨充滿不好回憶的學校感到憤怒。
自從學校知道白墨不是內定的人之后,就改變了態度。一開始,還是好好教學的,但是,事實證明,聰明的人還是聰明,愚笨的人還是愚笨。
白墨,就屬于后者,不管怎么教,就是教不會,寫錯的題,下次再出,也依然會錯,最后,上面表示找個借口讓他退學。
就是從那時開始,白墨又陷入到了不幸當中,這些事他從沒和奶奶說過,但奶奶,也多多少少有些了解。而在白墨的講述當中,師姐們更直觀的感受,是“校園暴力”。
所謂校園暴力,并非全指打架斗毆、調戲辱罵、扒·衣服拍照片、肉·身·侮辱等等,還有‘冷暴力’。
即無視、當某人不存在,視線壓迫。
白墨,作為學習成績差、家庭環境差的學生來說,和同學們,完全是相反方面的人。
請教作業、交作業本,或者,碰到對方的物品時,立馬,會引起對方骯臟嫌棄的目光驅逐,要是你去撿對方掉的橡皮之類的東西,他/她會馬上吼著“別碰我的物品,你這骯臟的下等人!”
之后,大概,會把白墨碰的東西,毫不猶豫的扔掉吧。
要是白墨,蹲在樓道里系鞋帶,或者,他的東西掉在地上,絕不會有人幫忙;反而,會當他不存在,直接跨過他、踢開他、踩著他。
不論,是他本身,還是他的東西,最后,總是一團糟,就連老師,也是嫌棄的罵他笨蛋。
每天,都要受盡別人的白眼、冷眼、譏諷的表情、私下里的細語。
老師在課堂叫人回答問題前,總是要找白墨當反面教材,然后,才找另外一人正式做解答,并表揚。
白墨在學校里,就是完全被孤立出來的垃圾桶,什么人,都能來找他發泄一下。雖然,并不會有直接的肉·體傷害,但實質上,造成的精神創傷,是不可想象的。
令他整個人都麻木了,無盡的悲傷哭不出來。
白墨不想讓奶奶傷心,每天,都要強顏歡笑,背后,則越來越孤僻,不信任人了。
他的忍耐,不僅,沒換來和平,反而,加重了別人的欺負。自然,也有人看不過去,但是,在大環境的驅動下,也無人敢出面反對,那樣,只會讓自己,處在相同的位置罷了。
后來,白墨聽說,以前,似乎,也有人入校,但后來被逼瘋了,那件事的主人家里,似乎,和校長有點關系,牽扯到校長的黑歷史,無奈才放對方的兒子進來,結果,是這樣一個結局。
對方的父親拿這些富二代天才沒有辦法,有這些富二代的家人保著,更是,對學校也下不了手,最后,也只能吃下這個苦瓜,讓事情漸漸過去。
白墨的這些非常人的痛苦,就像某位‘先知’,故意讓他的前半生,充滿各種苦難與折磨似的,當他自己親身講述完這段經歷后,他渾濁的目光,突然,變得清晰了,此刻,內心中,布滿了光明。
白墨先是憶起葛木和洪曉樂、憶起高橋醫生。然后,想到了眼前的這些師姐,以及,萬禮月老師和豆豆姐;再最后,腦海里,閃過的是他的奶奶。
嘭!
一聲別人聽不見的門響,從未知的地方傳來,他能感覺到,有一扇門被打開了。
也因此,讓白墨他,從茫然的思緒中,豁然得到開解;他縱觀前后,才知道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即便,前半生再苦,他的后半生,也終于是遇見了,他得以交心的朋友、對他溫柔的新家人、最關愛他的師姐們,還有,他愿意付出真心的那位少女……
師姐弟們從小師弟的敘述當中,神情復雜的醒來。
大師姐顧安潔仍然是心疼、二師兄于錦繡,則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三師姐鄒夢婷,更多的是無名之火,在胸口灼燃、四師姐陳琳,啞口無言,感到不可思議。
只有,五師姐蔚雯暄,表現的神色恍惚,她望著又重新低下頭的白墨,感到莫名的難過,想伸出手,撫摸一下對方的臉頰,卻又有什么東西,在自己的內心中刺痛。
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打斷了她們的心緒。
“噢~,這就是你的視角,所發生的故事么!的確很悲情,哼哼~~”
王瑯拍了拍手掌,表情隨即冷下?!暗€是好無聊!”
于錦繡上前,猛地揪住對方的衣領,大怒:“你說什么?再說一次!”
王瑯斜眼鄙視著她們:“我說無聊?!?
眾師姐怒目,并握緊了拳頭。
王瑯冷淡嘆道:“女人果然是女人,只會被無用的感情所束縛!我認為他會這樣,完全是自己咎由自取?!?
于錦繡沒松手,糾緊著眉毛,語氣加重反說:“你們連他的請教都不搭理,碰了東西都要辱罵他,有什么好辯解的。難道,你認為那些人做的沒錯?”
王瑯就這么看著他:“沒錯!”
眾師姐驚訝:“什……”
王瑯瞄了眼白墨,掛起蔑視的笑容:“大家,都是一個老師教的,為什么,其他人能做的來,他卻做不來?”
“說到底還是智商不夠!天才依舊是天才,蠢貨怎么努力,都還是蠢貨。這樣的人,就是失敗者,他也配得到我們的尊重?”
陳琳甩著麻花馬尾辮,不爽道:“你這么說也太過分了!”
王瑯扭頭看她。“但這,就是事實!”
“只有勝者,才能得到應有的尊重,失敗者,怎么羞辱都行。要是不想那樣,就給我拼死的去學習吧!我們既不會耍小手段,也不會弄虛作假,實力擺在眼前,就結果而言,我們就是勝者。作為勝者一方,憑什么給失敗者好臉色?!?
陳琳來氣回答:“你們以學習來評斷一個人的一生,也太武斷了。學習,并不是一切!”
王瑯的耳朵動了動,用力扯開于錦繡的手臂,指著他們,嘲弄道。
“那你們還要學習干嘛?還要高考干么?還要中考干嘛?考完后,失敗了,為什么要生氣?勝利了,難道,你們就沒有半點的虛榮心?!你們敢這樣說嗎?!那我,只能說你們虛偽!”
“這……”眾師姐弟無法反駁。
于錦繡咬著牙,堅持抵抗:“你強詞奪理,學習并不是評斷一個人的全部,他的人品不行,學習再好也是無用的?!?
王瑯也不知道是第幾次冷笑了。
第(2/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枝江市|
阳西县|
全椒县|
伊金霍洛旗|
盐城市|
临武县|
察哈|
宜阳县|
锡林浩特市|
吕梁市|
来宾市|
夏河县|
霍州市|
沂水县|
安龙县|
乌恰县|
广宗县|
肇东市|
仪征市|
莲花县|
翁牛特旗|
嘉兴市|
乐平市|
临沭县|
梅河口市|
霍林郭勒市|
台北县|
昌宁县|
广宁县|
砀山县|
台湾省|
岳普湖县|
武定县|
宝丰县|
石嘴山市|
云和县|
津南区|
神木县|
上虞市|
胶州市|
长葛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