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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外對詩懿的導游工作特別滿意，還額外給了詩懿五百塊的小費，雖然老外沒買什么貴重東西，但詩懿并不在意那些所謂的返點，讓自己的口語輸出得到鍛煉的同時還能賺到錢才是她最開心的事兒。

    王博對詩懿的工作表現也感到很意外。

    eleven，你這服務相當到位呀，之前干過？

    你這真看得起我，不過我賣過磚，也算是干過服務行業吧。

    賣磚？

    嗯，我讀研的時候在建材超市的大賣場做財務助理，那時假期每天都看著銷售賣磚，我就把瓷磚的一些賣點記下來了，后來有一次來了一對情侶，我竭盡所能的去講解，再做點演示，居然一下子就賣出去了，打那以后，我就越賣越多，差點兒經理就讓我轉崗干銷售了。

    聽明白了，你這個就是純忽悠唄。

    差不多，也是有技巧的好吧，我算磚也學會了，來了幫人家一算，用數字說話往往很容易成交。

    導游和忽悠對等唄。

    準確的說是一個野導給一群外國文盲掃盲。

    你這么說有意思哈。

    事實也就這樣。但凡來幾個懂點兒中國歷史的我就忽悠不下去了。

    那想必你是文科生了，高中的歷史學得扎實呀，現在還記得，我不是職業需要，幾乎都還給老師了。

    bob，文科生這個詞我不配，我理科的，但是文科也學得不錯。

    沒看出來呀，理科好找工作，如果理科好是該選理科的。

    我覺得我那時候是被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這句話給洗腦了，沒有很客觀的分析自己的優勢學科，其實我理化和政史都差不多，最后下決心選理科是因為政史的多選題讓我奔潰，多選和錯選都不得分，這個扣分方式把我扣懵了，直接棄文從理。

    確實是，不過像我們理科不好的就肯定文科了。

    這個英語你倒是很扎實。

    是的，我英語一直挺好的，口語是因為我想著萬一有一天出國得用上，我想學更多的東西和享受成功帶給我的成就感，所以我會把我所學的東西發揮到極致。

    有沒有想過專職干導游？

    沒有，怎么了，才表現好了一單生意，這就是想重用我了？

    沒有，不是那個意思，現在旅游業那么發達，不抓住這個風口浪尖嗎？

    呵呵，沒怎么想過，就是想如果有機會我盡可能的多嘗試一些我沒有經歷過的行業，這樣我會覺得人生特別充實。

    那就多來s縣充實吧。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到了，詩懿數著兩千塊錢心里美滋滋的。

    哎喲，看你那個財迷樣。

    媽，你說這錢是不是掙得也挺容易的。

    呵呵，容易嗎？我看你都累得不講衛生了。

    我怎么不講衛生了？

    回來內衣內褲都不洗了，也不收拾一下，亂死了。

    哎，又冷又累的，才三天，我帶了四天的內衣褲來，夠換。

    你下次什么時候來？

    不知道，等bob電話吧，我和他說了最好是周末的，我比較好帶。

    那你這個收入得省著點花。

    怎么呢？

    總不能老外都只待兩天吧？萬一待三天的呢？

    這個問題我和他協商了，如果時間沖突了，不是說三百一天嗎？那就一百五一天，然后有人替我的。

    萬一都忙著接待客人呢？

    不會的，都得有靈活機動的人呀，這個問題我這三天都碰到過了，也知道他們的處理方式了，沒問題的。

    哦，那鍛煉鍛煉還行，那你還有時間練車和考你什么評估師嗎？

    車子晚上練，五點半下班歲半吃點就去練車，可以練到9點再回家的。那個評估師還不一定能報名，要畢業滿一年，到時我只能去問問，如果不讓報我也不急著看書，干這個野導也挺好。

    什么是野導？

    沒有導游證的就是野導呀。

    忽悠老外不用證是吧？

    嗯。

    那你自己衡量吧，我看了一下也是挺安全的，就是太晚了有人送你回來嗎？

    不用吧，也不會很晚，走回來也很安全的，一路都是人。

    那你自己多注意點吧，到了就把門繁瑣了，洗好的衣服太晚就第二天再拿上樓晾干或者帶回來洗。

    嗯，知道了。

    那你周末有得忙了。

    忙不是有回報嘛。

    是那么回事兒，就是怕你太累。

    其實也不會很累，我可以星期五晚上來，周日下午最后一班車回去。

    房價格都談好了？

    嗯，無論什么時候來都是這個價，但是不一定是這間。

    那你自己定吧。

    嗯。

    一早上和bob做了交接，再次確認了細節。

    我買了十點多的車票回l城，房費我也轉你同學了，今天初六和我媽走個親戚，再休息調整一下，初八上班了。

    可以的，單子陸續都來了，我盡量給你安排滿兩天的或者湊整兩天的行程給你。

    可以的，我們電話聯系。

    做了簡單的告別，和媽媽坐上了返程的大巴。一路昏睡，不是媽媽一記重拍還纏綿在夢里呢。本來想坐公交回家的，但是詩懿伸手就攔個的士，決定奢侈一把回家。

    到了家東西地上一扔，趕緊洗個大澡在床上寫大字，媽媽也沒說什么，她知道女兒太累了。

    老葉，你說我們家女兒怎么看起來要比別的孩子要經得累呀。

    她就是想快點還完房貸吧。我就說她不該買那套房子吧，雖說面積大，江景房還有電梯，但是整個人都累成什么樣了，別到最后把身體累垮了賺的錢還不夠看病的。

    我覺得她不會，還是有分寸的，就是太拼了，把時間安排得太滿太滿了，個人問題都沒時間考慮了。

    才剛畢業，有什么關系，還年輕著。

    人家本科畢業22歲年輕，你女兒研究生畢業24了，還畢業快一年了，馬上25了，還年輕？我當年25都結婚了，27都生她了。

    什么年代了，不要總提當年。

    那你的好姐妹同事沒給你介紹介紹？

    沒什么好介紹的，我都問過了。

    那段時間沒有不代表這段時間沒有呀，你多讓同事同學幫留意一下。

    你們單位有沒有合適的？

    你還不知道？我們這是養老單位，沒有。

    行吧，只能指望別人了，指望她自己是肯定指望不上了。

    你現在還得注意一個事就是她的營養，我怎么看她都是面黃肌瘦的，沒有以前那么白嫩了。

    都老姑娘了，還說不著急。

    這營養不良和年齡有什么聯系？

    行吧，沒聯系，她就是要強，你隨她吧，這人啊沒點兒尿性還真混不出個人樣來。

    女孩子太要強了家庭不和諧。

    不和諧是性格問題，和自身的能力不相關，你今天怎么說話怎么那么負能量呢？就不能盼著點兒你女兒好嗎？

    不是，我就是說說，擔心肯定個是有的，女兒要是生病了她再能干有什么用？就像我似的，三天兩口去醫院？那生活的質量就大大的降低了，你說她還有什么幸福可言？

    確實，但是她現在干勁兒十足，怎么勸也不聽，所以看看再說吧。

    這趟你陪她去，有什么收獲？

    也就是去看看住的環境安不安全，工作性質是怎么樣的。

    還行？

    嗯，就是幾個年輕人創業在s縣開了一個小店，專門帶老外旅游的，生意不錯就是缺會英語的講解員吧，女兒這書沒白讀，英語說得還像那么回事兒，工資給得也挺高，這趟我看女兒收獲不小，也掙了一兩千吧。

    可以呀，也就三天時間還挺能掙。

    你說這孩子雖然沒什么富貴命，但是有掙錢的命。

    哎，就是太累了，真不知道她的命是好是壞呀。

    身體健康就行了，能掙就多存點兒，不能夠用也行。

    你說我們買那個房子是不是讓她負擔太大了？

    哎，別總提房子了，實在不行把我們現在住的賣了總不會太辛苦了吧？

    這套離我上班的地方近，離菜市也近，鬧中取靜的好地段，賣了怪可惜的。

    我說的是最壞的打算，但是照女兒這么能掙錢的速度，你放心吧。

    哎，我就是怕她累出病了。

    哎喲，你又來了

    果然爸爸都是心疼女兒的，一晚上翻來翻去沒睡好。

    媽媽也跟著翻來翻去。

    詩懿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起床后神清氣爽。

    打開電腦，就看到姚健留的信息。

    你的野導體驗有啥收獲？期待你的精彩。今天實驗做了一整天，現在是凌晨一點，支持不住了，我躺會兒。

    詩懿迫不及待地回復，她想把這次的收獲全都與他分享。

    昨天回來太困了，剛起來。哎，野導不也是個導游嗎？我怎么覺得你這話調侃得我那么名不正言不順呢。事情沒有我們想象得那么復雜，但是確實挺累的，我人生也地不熟，好在交通流程十分方便，車都是長期定期包的，因為s縣有很多這樣的旅游方式，司機都是見縫插針的拉活兒，我只需要注意時間的把控就可以了，如果實在老外流連忘返，那個地方又是最后一站，我就打電話給司機延遲到一個時間，讓他也不用干等，拉自己的私活兒，如果司機接下來的時間都滿了，我就只能打給旅行社看看能不能協調，如果不能我才會讓老外準時，你說老外是不是對我格外好，這次消費都給了500塊，這趟三天賺了兩千吧，扣除房費，車票，吃可以忽略不計大概三兩百塊吧，我可是賺大發了。我也和社里談好了，就只能周末兩天，或者算一天半，那半天的錢我可賺不了，得坐最晚一趟四點回l城的車，他們也同意了，說是會調整行程，但價錢可以正常給，你說我是不是特別幸運，遇到了一個特別敞亮的老板。

    剛想下機，姚健回信息了。可把詩懿高興壞了。

    那是敞亮，老板多大年紀？你小心對你圖謀不軌。

    和我們差不多大的年紀，只不過人家創業三四年了，我才剛踏入社會半年。

    本地人嗎？

    應該是吧，我沒問。

    你也不問仔細了，一會兒別把你給賣了，像你這樣的，能賣個好價錢呢。

    哪有你說得那么壞，大學生創業而已，也是很多學生來學口語，盤活了整個s縣的旅游業，其實在這里弄個小旅館還是很掙錢的。

    你媽什么體驗？

    自己逛逛，初三到的時候小飯店沒開門，初四初五才陸續開的，大飯店太貴，我們就買點超市的泡面吃就行了。

    大飯店能有多貴？兩個人吃得了多少？大過年的賺就讓老板賺一點唄。

    我才舍不得花那個錢呢，要知道我也是有房貸的人呀。

    你這個邏輯，沒誰了吧。

    現在開源也必須節流，想著盡快把房貸還完吧。對了，你怎么起那么早？

    我得記錄各個取樣點時測得的數據。

    怎么那么多實驗數據記錄呢？

    你第一次了解我這個專業嗎？問這個問題，你睡醒了沒有？

    我就是覺得你該轉專業，太折磨人了。

    沒人告訴你只有深耕一個專業才能成為將才這一說嗎？

    沒人告訴你再熬幾年短壽了什么都是一場空這一說嗎？

    踩鈴，現在說你是人才那都是屈才了呀。

    過獎了，大過年的說的過年話，雖然不一定是真的但是我愛聽。

    哎，沒辦法，讀博的要求還是很高的，上周五和導師談論了一些問題，我細節沒做好，雖然導師沒怎么說但是弄得我十分尷尬。

    什么細節？

    可能是我手比較粗糙吧，記錄本都是一頁接著一頁寫的，我一次翻了兩頁也沒注意看，導師在翻的時候說了我一下。

    啊，也摳太細了吧。

    哎，也是我不夠嚴謹吧，國外老師是比較看重細節的。

    就這還能讓你無地自容呀？

    關鍵是他還拿了其他已存檔的實驗員的記錄本讓我看，上面還做了標注，所以我還得再完善一下我的記錄，做到他的所有標準要求，不然不可能畢業的。

    那你加油吧。

    我努力。

    那你多注意身體。

    l城過年熱鬧嗎？

    沒注意，但是s縣很熱鬧，人來人往的老外。

    那不一樣，旅游城市假期再沒點兒煙火氣和人氣，經濟搞死了不利于城市發展和政治發展。

    你怎么啥都明明白白的。

    是你啥都不關心，眼界窄了。

    詩懿扁扁嘴，我只是專注在自己的領域無法自拔，性格也是自掃門前雪，所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兩人聊得正歡，媽媽敲門。

    女兒，鄭阿姨約了我們全家去喝茶，我記錯了時間，剛打電話來催了，你快點收拾一下自己，要出門了。

    哦，馬上。

    匆匆下線，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如破竹的速度收拾好自己跟爸媽出門。

    詩懿已經不太記得這些爸爸媽媽的同事朋友了，聽著他們說起自己小時候的事，爸媽的事，雖然沒有什么印象，但是還是很禮貌的點頭附和著。

    老葉，就你家最晚。

    我看錯時間了。

    怎么能看錯？

    鐘的電池沒了，我第一次看的時候是七點二十五，我說九點的也不急，走過來也就十分鐘。等我洗了衣服搞下衛生，再看鐘還是七點二十五，我想完了，正好你電話也打來催了。

    你家女兒很少見。

    是，都不太出來，總喜歡悶在家里頭。

    現在在哪里工作？

    在會計師事務所。

    那可以呀，會計師，賺大把錢。

    哎喲，沒有用，到現在也沒談個朋友。

    噢喲，好大年紀了？

    喊二十五了。

    那是有點大了啰。

    就是，昨天我還和老葉說這個事情。

    那你女兒要多多出來認識些人的。

    她整天忙她的工作，總是忙，沒機會認識人呀。

    以前談過嗎？

    大學的時候談了一個不合適就不談了，一畢業就回家了。

    哦，大學談的沒有用，一畢業就各自回家了。

    是呀，所以老鄭你看看你那邊要是有什么合適的就介紹介紹。

    行吧，到時問一下，現在二十五了，談一兩年就該談婚論嫁了，這女孩拖得越晚越難嫁。

    花也是怕季節的呀。

    那是，我女兒一畢業就談了，一年就結婚了，隔年就生了，我不到五十歲當外婆了，我跟你講家里有個小孩子好玩得不得了，我一天就是買菜煮飯幫我女兒帶孩子，忙得不得了，也就是過年能和你們這些老同學老同事聚聚，明天初八我女兒女婿上班了我又要帶孫了。

    有得忙才好，我們想忙都忙不了。

    不用羨慕，都是早晚的事。

    正聊著，有人從背后拍拍詩懿。

    周山。

    這么巧呀？

    詩懿媽媽看著周山，腦子飛速在轉，突然想起之前的相親，哎呀，小周呀，好久不見了。

    周山也禮貌的回應，阿姨，好久不見了，你看起來又年輕了。

    這是？

    老鄭，這是我一個朋友的孩子，好久不見了。

    周山也禮貌性的和桌上的長輩打招呼，叔叔阿姨們新年好，特別巧在這里碰到了阿姨，過來打個招呼，你們慢慢吃。

    周山一個眼神示意詩懿過來一下，詩懿愣了一下。

    今天那么巧？你也和家人來的？我要不要過去也打個招呼？

    沒有，我高中同學聚會，正好也在這里喝茶。

    哦。

    你一會兒有空嗎？

    干嘛？

    哦，我同學結婚，關系很不錯的，打算送點結婚禮物。

    我也不知道送什么，要不你問問同學缺什么你就送什么吧。

    我被部隊關久了，城里的新玩意兒我還真不知道。

    詩懿聽到關這個詞，心中就滿是愧疚，行，你們幾點結束。

    我們還有一會兒，你這邊呢？

    我們剛到沒多久，但是我可以隨時走的，你那邊弄完了就叫一下我。

    好。

    詩懿一落座，阿姨們就開始掃聽了。

    詩懿呀，聽媽媽說剛才那個男孩子原來是你朋友呀？

    是呀，正好都在一個地方上學。

    我看那個男孩子還可以呀，也在l城工作嗎？

    是呀，在一個部隊上班。

    喲，部隊了不起呀，能在部隊的軍官都是很厲害的，不知道他是兵還是軍官呀？

    軍校畢業的應該是軍官吧，我不太知道。

    那他是什么級別了？

    我不知道呀。

    你看他軍銜是幾杠幾星呀？

    我沒看見過呀。

    哎喲，可能人家出來都不穿軍裝的。

    可能吧，我們偶爾碰到了就聊兩句，沒見他穿過軍裝。

    不知道他有沒有談朋友呀？

    不知道呀。

    那你方便幫阿姨問問嗎？

    哎喲老鄭，詩懿這兒也正在找呢。

    詩懿要是喜歡兩人又那么早認識還不成嘛，肯定是詩懿要求高，沒看上。但是我覺得部隊的可以，先問問看。

    那詩懿，你方便幫阿姨去問問嗎？

    現在呀？

    如果可以的話。

    那我等會幫你問吧。

    好的，那阿姨先謝謝你了。

    對了，詩懿，你找對象有什么條件呀？

    我呀，沒有什么想法，合適就行了。

    就是你這種合適就行最難找了。

    聊來聊去都是詩懿不喜歡這個話題，但也不好掃興，于是便發了一個信息給周山。

    我這邊可以走了，你那邊呢？

    然后往周山那邊看了看，正好和周山對上眼。

    周山秒回，我們這邊馬上散了，那我現在過來找你。

    不用，大門口等。

    不好吧，我們走了你媽媽爸爸還沒走，怎么說晚輩也得過去打個招呼吧。

    你又不認識，走了就走了唄，還打什么招呼呀。

    周山知道詩懿的顧慮，不好不好，還是得過去打個招呼我再走，然后大門口等你。

    詩懿想著周山的考慮也是周全的，畢竟社會人呀，好。

    叔叔阿姨，我們散了，那我就先走了。

    好的好的小周，下次見。

    鄭阿姨遞給詩懿一個眼神，詩懿見狀，趕忙追出去，山哥，等等。

    怎么了？

    那個我媽同事讓我問你目前有什么談戀愛計劃嗎？

    周山頓了頓，久久才憋出一句，算了吧，我成天在部隊待著，出來一趟也不容易，沒什么感情基礎的可能也不會喜歡這樣的戀愛條件，你和阿姨說一下，我現在去門口等你。

    看著周山下樓的背影，詩懿邊走邊思索著該怎么把話說圓滿。

    詩懿，問了沒？我看你們在門口講了好久。

    哦，好久不見了，然后寒暄兩句才問的，他目前在部隊，不能隨便出來，擔心遠距離戀愛可能對女孩不太好，所以他現在也沒有談戀愛的打算，照他這個意思可能是沒有女朋友吧。

    那可能是也找條件好的。

    詩懿，你們兩個看起來也可以呀，我看倒是蠻般配的，怎么不來電呀？

    嗯。

    那老葉，可惜了。

    阿姨，我同學聚會也到點了，你們聊，我先走了。

    行，你走吧。

    晚上回來吃飯嗎？

    不一定，再說吧，到時候電話聯系。

    嗯，注意安全。

    父母就是這樣的，無論孩子多大，依然都是孩子。

    匆匆下樓，看著周山門口的背影，仿佛又看到了他在培訓機構樓下等的背影，詩懿低著頭想著這就算是欠他的吧，只要是自己能辦到的事，一定盡全力。

    想好買什么了嗎？

    其實周山根本只是想和詩懿多待一會兒，畢竟下午六點前又該歸隊了。沒有。

    那就紅包多打厚幾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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