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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沒女朋友丟人了？你那個小腦瓜子不要成天想著這些只有我們成年人才有資格談論的東西。”

    “表哥，你看把你能耐的，怎么不考個重點在我面前吹呢？”

    “佳佳，你可不要瞧不上我，哥讓你這一刺激，想不說點兒專業東西都不行了。”

    “行，你說呀，看是你考的證多還是表姐考的證多。”

    “我怕我說出來你盲目崇拜我。”

    “你就瞎吹牛吧。”

    “行了，你們三個聚在一起就掐。”

    “老娘，我可沒掐，我可是個準研究生的人了，怎么可能還和小輩們計較。”

    “姐，就大我兩歲怎么就成長輩了呢。”

    “怎么呢，不服啊？”

    “想讓我心服口服也行，紅包大大的可好？”

    “別打我主意，我還得攢錢回bj呢。”

    “你初六就走了，我還不想走呢。”

    “阿新那你和小舅媽回sjz嗎？”

    “啊，不回，我就想跟這兒待著。”

    “初八我和你大姨媽都去上班了，沒人給你做飯。”

    “要不你跟小姨回g城待幾天？”

    “不要，我就是喜歡l城。”

    “兒子，怎么的就愛跟這兒待著呢？”

    “不知道呀，就是喜歡l城的慢節奏生活。”

    “姐，那你隨他吧，二十歲的人了，還能把他餓著？”

    “阿新，你不會是交了這兒的網友吧，怎么著，等我們都走了你和網友見面？”

    “姐，哪有什么網友啊，單純的想待這兒，等我想走了我給你們鎖好門。”

    “行吧，我和你姨父周末才回來，你走前一定要把門窗、水電燈都要檢查有沒有關好，出門把門帶上就可以了。”

    “知道了大姨夫。”

    佳佳端著碗溜到詩懿身邊，小聲嘀咕，“姐，我和你打賭，表哥絕對外面有人了。”

    詩懿給佳佳使個眼色，示意她說對了，“來坐表姐身邊，你去完你外婆家來不來bj找我？”

    “我想呀，我想找一哥玩，這次我要加他的qq。”

    “哈哈，我有他的q號，一會我告訴你，你加他。”

    “佳佳，你不會是看上一哥了吧。”

    “表哥，你以為都像你似的，一哥沒帶你玩過，所以你不知道一哥有多逗。”

    “喲喲喲，我和他們同上一所高中，老姐的所有同學我都認識好吧，他都不知道來我家聚了多少回了。”

    “什么，他來南京兩回都是住我家的好吧，我上次去bj他還帶我轉王府井呢。”

    “只要是美女，他都帶好吧。”

    “你這意思就是我美唄。”

    “我的意思就是他是個花心大羅卜，你可千萬別喜歡他。”

    “表姐，你看表哥說話總是那么氣人。”

    “佳佳，這個你表哥可說了大實話了，一哥就是花心大羅卜，女朋友就屬他換得勤快。”

    “那我還加他qq嗎？”

    “必須加呀，讓他請你吃大餐，我和你表哥也去蹭。”

    “哈哈，太好了。”

    團圓飯意味著團圓，可詩懿覺得團圓不光是人的團圓，還有心的團圓。手機響了，是姚健

    打來給爸媽們拜年的，雖然家里人都很看好他，但是詩懿越來越覺得他和她變得有距離了。

    “踩鈴，你買好初六回來的票了嗎？”

    “嗯，買好了。”

    “就你一人回嗎？”

    “我和我姨，阿新在l城多待幾天才回。”

    “那我去接你們。”

    “不用了，也沒什么東西，你直接到我姨家找我唄。”

    “不行，必須得到車站接，不然我得少看我媳婦兒兩小時呢。”

    “過年在家干嘛呢？”

    “走親戚唄，他們初六都走了，我正好初七以后都有空陪你了。咱倆必須好好待著，享受這個屬于我們倆的寒假。”

    “怎么了，沒考好呀，感覺你怎么說話有點兒喪呢。”

    “哪能啊，我就是想你了。”

    “行了，別惡心我了，我票都買好了，需要我帶點兒什么東西就趕緊說。”

    “什么都不用，回來我們單請輝哥吃飯。”

    “行啊，那我給輝哥帶點兒辣椒醬。”

    “也給我帶兩瓶。”

    “還得給老掛帶。”

    “你和老掛說你回來？”

    “嗯，他年前給我打電話了，說是這個假期弄大聚會，問我什么時候回來。”

    “嘿，這小子，賊心不死啊，那天還去踢球也沒聽他說起這事兒。”

    “別瞎說，我和他曾經同桌快兩年呢，關系不錯的。”

    “媳婦兒，別瞎想，我就這么一說而已。”

    “以后你別老這么說老掛，他人挺好的。”

    “我也沒說他什么呀，就開個玩笑。”

    “以后這樣的玩笑不許開。”

    “媳婦兒，大過年的，為他和我置什么氣呀。”

    “行了，你也說是大過年的，我小舅媽叫我了，先掛了。”

    詩懿也不知道生哪門子氣，反正就是心里不得勁兒。

    好久沒有在l城逛街了，大年初一一家人喝完早茶就在五星街轉悠。

    “葉詩懿！”

    詩懿聽到有人叫自己，回頭卻因為沒戴眼睛找不到人，背后輕輕一拍，這才看見，“周山，還能在這兒碰到你呢。”

    “是啊，巧了。我和家人在附近喝茶，喝完了就來五星逛逛。”

    “我也是，有想買的東西嗎？”

    “沒有，就是陪我爸媽逛。”

    “哦。”

    “既然碰到了，我們就約個初三見面的地點和時間吧。”

    “行啊，你說在哪？”

    “那在柳侯公園靠文慧路的這個門口，十一點見吧。”

    “那么晚？”

    “沒必要太早，我們見面吃個飯，再一起去買就行了，難道你下午還有事？”

    “沒有，那就十一點，不見不散。”

    “那說好了，不見不散。”

    “我小姨叫我了，先過去了。”

    “好，拜拜。”

    “拜拜。”

    看著詩懿遠去的背影，周山感嘆自己的小聰明，喝早茶的時候是真的碰巧在隔壁桌，只是詩懿沒看到他，但他聽到了詩懿和親戚說要去五星街逛逛，于是就下意識的假裝巧遇。

    詩懿挽著小姨的手走著。

    “詩懿，剛那個男的是你同學嗎？”

    “沒有，但是我們都在南京讀書，回家回學校經常坐一趟車，后來就認識了。”

    “哦，他是哪個學校的？”

    “什么軍校的吧，我也忘了。”

    “軍校不錯呀，難怪他身材那么挺拔。”

    “你還注意看這個呀。”

    “但是我還是覺得姚健好。”

    “得了吧，逛不逛了？盡說別人干嘛。”

    “隨便說說。”

    三個女人一條街，這六個女人可以買空一條街。

    小舅一邊催著一邊不停打哈氣，“從十二點買到四點，你們只管買不管拿，還能不能行啊？”

    “小弟，要不我拿。”

    “大姐夫，我拿就行了，就是這幾個女人太能買了。”

    “小舅，那叫敗家，難怪我爸總說我媽是敗家娘們兒。”

    “阿新，你爸才叫敗家，你媽那叫正常消費。”

    阿新低著頭，任誰都看出他的難堪。

    “詩懿，你還想買什么？”

    “我差不多了，看就舅媽還想買什么？”

    “我看到合適的就買，沒有目的性，怎么了，舍不得錢啊？”

    “哎喲，我媳婦兒發話了，就得狠狠買，獎金不買完今天我們就不回家了。”

    “小舅，你好幽默哦，我覺得生活中就是需要像你這樣的人來調劑。”

    “我看姚健也是這樣的人呀，所以你不用羨慕你舅媽。”

    “舅媽對你可是一條心啊，你走哪她跟哪，我可沒有舅媽那么偉大。”

    “喲，這么有個性啊，真的生活在一起還是得互相適應的，總有一方得妥協。”

    “也許吧。”

    這兩天家里人都沒閑著，詩懿幫著舅媽買了好多特產讓她帶回娘家，詩懿也打包著自己愛吃的小零食帶回bj。

    “舅媽，明天我不送你們了，我和朋友約了買東西，我們bj見吧。”

    “沒事兒，你忙你的去，多和同學朋友見見，說不定以后嫁得遠，像我這樣幾年才回一次家，以后再想見就得幾年見一次了。”

    “嗯，知道了，我的聚會一直安排到年初五呢，滿滿當當的。”

    “行，這同學聚會呀，就是見一面少一面。”

    “舅媽，大過年的說這些干什么。”

    一行人穿得喜氣洋洋，說說笑笑好不歡樂，處處充滿了融洽和年味兒。

    年初三，詩懿起了個早。

    “你又不送小舅起那么早干嘛？”

    “我和朋友約好去買mp3。”

    “哪個朋友啊？”

    “哎喲小姨，就是上次在五星街逛街碰到那個。”

    “哦，你們什么時候變得那么熟了？”

    “在南京的時候買東西碰到了，一起吃了個飯，這次回來的時候又是一起回的，算是挺熟的。”

    “叫什么呀？就你們倆去買嗎？”

    “嗯，就是在五星或者東門這兩個地方。”

    “還沒告訴我他叫什么呢？”

    “周山。”

    “家住哪啊？”

    “我哪知道。”

    “那你得注意安全了，大商場可以去，犄角旮旯的地方就別去了。”

    “小姨，你是不是想跟著我一起去？”

    “我倒是想，但好像不太合適，所以才囑咐你多兩句。”

    “好的，估計三兩個小時就回來了。”

    “嗯，我和你小姨爹下午回g城了。”

    “走那么早干嘛？”

    “有朋友來竄門。”

    “嗯，那你們一路平安吧。”

    “小舅一家走了，我們也走了，你家瞬間清凈了。”

    “那我睡沙發，把床留給大姨和阿新，他倆真是一家人，睡覺打呼都不帶停的，吵死了。”

    “姐，背后說誰壞話呢，不地道啊。”

    “說你們兩母子唄，呼聲太大，我睡不好覺。”

    “那你想怎么著啊？”

    “今天晚上我睡沙發，你們倆睡我房間。”

    “矯情。”

    “就這么定了，我出門兒了。”

    “姐，嘛去？”

    “和朋友買東西。”

    “也不知道帶上我。”

    “我買東西帶你干嘛？你要資助我啊？”

    “你趕緊走，不送了。”

    話音未落，阿新已經把門扎實的關上了。

    詩懿看看表，差不多到時間了，趕緊奔過去。遠遠的就看見有個人在公園門口來回踱步，雖然看不清面部，但是看身影就知道是周山。

    “嗨，你早到了。”

    “早來了十分鐘。”

    “還好，我沒遲到。”

    “你這個點卡得有點準啊。”

    “嗯，我高中三年沒有一天不卡點的，人送外號踩鈴。”

    “什么意思，是踩著鈴聲到教室是吧。”

    “嗯，打預備鈴的時候還沒看見我，打上課鈴的時候我一條腿正好邁進教室，所以老師同學都叫我踩鈴。”

    “可以呀，這本事怎么練的？”

    “天生對時間的直覺。”

    “走吧，邊走邊聊。”

    “嗯。”

    “你在bj住的地方離你上學的地方很遠嗎？”

    “很近，就在馬路對面的小區，跑步不用五分鐘，走路不用十分鐘就到了。”

    “那你還踩鈴。”

    “就是越近越遲到，我每天都是掐著點起床的，然后來匆匆去匆匆，我姨租那小區我住了三年，居然都沒看清是什么樣的。”

    “怎么說你考n大呢，注意力都在學習上了。”

    “哎，感覺有點虛度光陰呢，身邊很多美好的事物都沒有好好欣賞我就離開了。”

    “你成天那么多感慨，你男朋友知道嗎？”

    “不知道呀。”

    “你和他談幾年了。”

    “相識七年，戀愛四年。”

    “你們同班同學嗎？”

    “嗯，關鍵是他坐在我后面三年，位置都沒變過。”

    “太有緣了。”

    “算是。”

    “按時間推算你們高考完就談了。”

    “是啊。你呢？女朋友是南京的嗎？”

    “我沒有女朋友。”

    “軍校不讓談嗎？”

    “也不是，沒碰到合適的。”

    “沒事兒，我可以給你介紹我們班的。”

    “不用了。”

    “放心吧，老鄉一場，絕對介紹各方面條件好的給你。”

    “啊？？”

    “啊什么，開學抽時間來我們學校，我請你吃飯，你把你的理想要求告訴我，我按你的標準給你找。”

    “那就先謝謝你了。”

    “也不知道你能不能考研成功，讀完研了會不會留在南京，這些你都要考慮清楚，不然讀完書了就分了，那就是浪費時間。”

    “不能邊走邊看嗎？計劃都趕不上變化。”

    “當然不能呀，現在畢業就能扯證了，等你研究生畢業就25了吧，那已經是談婚論嫁的年紀了，如果那時再分手，男的倒是無所謂，女的年紀就有點大了。”

    “呵呵，看你的打扮挺時髦的，怎么思想那么保守。”

    “啊？？？”

    “和這個沒關系吧，我就是單純的這么想的。”

    聊得正開心，姚健的電話來了。

    “踩鈴，兩天沒給我打電話了，還生氣呢？”

    “沒呢，這兩天忙著幫小舅媽買特產，他們今天回sjz了。”

    “我以為我不給你電話你就不給我打了。”

    “你什么時候變那么敏感了。”

    “沒有，就是特別想你，你在哪呢？”

    “哦，我在五星買個mp3，你要不要？”

    “你一個人？”

    “沒有，和我老鄉，他比較懂這個。”

    “哦，買好了嗎？”

    “沒呢，剛才見面，現在剛到五星這邊。”

    “我原來還想等你來bj，我給你挑一個呢。”

    “無所謂了，在哪買都行，我買兩個，我們一人一個唄。”

    “行啊，我媳婦兒送我的禮物全是寶貝。”

    “你得了吧，那先不聊了，我看我老鄉怎么選的。”

    “行。”

    姚健放下電話，臉上掛不住的惆悵，李翔拍拍他，“你女朋友這次來必須和她坦白了，你8月份就可以出去了。”

    “我知道，只是我不知道該怎么去開口。”

    “就實話實說唄。”

    “我看看吧。”

    “真不知道你看什么，咱們同吃同住這段時間以來，我可以很真切的感受到你是真的放不下她。”

    “我媽這邊情緒一直不高，精神有時還有點恍惚，這大過年的照顧一個就夠我頭疼的了，如果我把實情跟詩懿說了，她估計也接受不了我的選擇吧，到時我就更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你媽這頭疼腦熱的病出國就好了，還有幾個月就走了，你女朋友到現在還蒙在鼓里，還憧憬著你們的未來，你有想過她的感受嗎？”

    “翔哥，一邊是親情，一邊是愛情，你讓我怎么選。”

    “你媽不是同意你們處朋友的嗎？還選什么？”

    “我媽這是要徹底離開這個傷心地，她把工作辭了，也說服了我爸辦投資移民，我們也在里昂買了房子，問題是詩懿會不會也愿意跟著我來里昂，開始全新的生活。”

    “你不問她，你怎么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我太了解她了，她爸身體不好，她總想一畢業就找工作，好好孝順他爸爸，再退一步，她即使愿意跟我來里昂，語言關她還得過，然后她還得找工作，和我媽住一塊兒，難免會有摩擦，異國他鄉受委屈，有家不能回的滋味兒也不好受啊。”

    “那你就放手吧。”

    “我愛了她七年，沒了她我該怎么辦。”

    “那你就讀完研馬上回國。”

    “我媽怎么辦？”

    “兄弟，兩者間要平衡肯定得有一個人要做出犧牲，你自己權衡吧。”

    “我從來沒有那么煩惱過。”

    “后悔選擇出國讀研了？”

    “沒有，我選擇攻讀的方向是對的，只是委屈了我媳婦兒了。”

    “哥勸你早做打算，我怎么開始有點兒同情葉詩懿了。”

    “哥，說法語。”

    “我怕我說你聽不懂。”

    “我怕學費不愿到你口袋里。”

    “弟弟，你贏了。”

    和周山左挑右選下，詩懿買了兩個同款飛利浦mp3，高興得馬上給姚健打電話。

    “怎么了媳婦兒。”

    “我花錢了。”

    “怎么了，買爽了是吧。”

    “嗯，我買了同款的mp3給你。”

    “花老多錢了吧。”

    “兩個花了小1000呢。”

    “呵呵，我拿了3000獎學金呢。”

    “看還把你能得不行了，媳婦兒你來回的路費我全包了。”

    “哈哈，我看行。”

    放下電話，詩懿問周山，“你選好了沒？”

    “嗯。”

    “選了哪款？”

    “我覺得你選的那款很好，但是你又和你男朋友買了，我再買合適嗎？”

    “哎喲，我說什么事呢，你想買什么就買什么，這款確實比其他款要好看呀。”

    “那我就買了。”

    “買唄。”

    付完款，周山想請詩懿吃飯。

    “吃肯德基嗎？”

    “幾點了？我都不餓。”

    “三點多了。”

    “肯德基我不想吃了，容易胖，嗦螺絲嗎？”

    “你喜歡嗦螺絲呀？”

    “是呀，我一回來就約同學到這家高記嗦螺絲。”

    “這家有那么好吃嗎？”

    “骨頭湯熬的，超級好吃，我喜歡點個螺螄煲，里面不光有螺螄，還有芋頭、馬鈴薯、豆腐包和鴨腳。”

    “你吃那么多嗎？”

    “和同學一起吃呀，不然哪里吃得完。”

    “那我們一起吃？”

    “當然一起呀，不然我吃不了多浪費呀。”

    能和詩懿一起吃一個螺螄煲，周山心里別提有多開心。進店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看著詩懿點的模樣，周山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快吃啊，冷了就不好吃了。”

    “我看你吃得特別有味道。”

    “嗯，過兩天就走了，我得趁現在多吃點兒。”

    “是啊，我也要多吃幾次，馬上也回南京了。”

    “哈哈，l城人民的最愛，我覺得比鴨血粉絲湯強太多倍了。”

    “你喜歡吃嗎？我覺得還不錯呀。”

    “我覺得很腥氣，有點受不了。”

    “那你肯定不吃豬肝了。”

    “嗯，心肝肚腸肺我都不愛吃。”

    “那你愛吃什么？”

    “肉都可以，就是內臟不愛吃。”

    “看來我們口味很像，我也不太愛吃內臟，但是豬肝還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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