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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jiān)酪荒樸卤频目粗胖窘ǎ骸胺N地不讓澆水,他們不會在開玩笑吧?”
不能怪他遲疑,西疆因?yàn)橥恋馗珊担瑢λ男枨罅渴侵刂兄亍?br>
比如張?jiān)赖哪莾扇f畝地,就專門成立了一個澆水隊(duì)。
這個澆水隊(duì)有二十人,平時什么事都不干,全權(quán)負(fù)責(zé)澆水。
張?jiān)绖傞_始聽說這件事后,感覺非常不可思議。
因?yàn)槲鹘疂菜玫氖堑喂鄮В簿褪钦f,澆水的時候只需要將閥門打開,每隔一個小時巡視一遍就行。
怎么可能需要這么多人?
但等他跟著工人跑了一天,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西疆土地由于太過干旱,基本五到七天就要澆一次水,最長絕不能超過十五天。
加上一個工人每次只能看護(hù)二十畝地,第一塊地澆完立刻要去第二塊。
如此周而復(fù)始,只要莊稼長出來,二十個人根本沒有半點(diǎn)休息時間。
以至張?jiān)郎踔劣X得他們太過辛苦,又多給他們撥了五個人。
雖然西疆澆水免費(fèi),卻需要張?jiān)乐Ц冻樗碾娰M(fèi)。
去年一整年,那兩萬畝地光電費(fèi)支出,就花了他兩百多萬。
由此可見西疆土地澆水之頻繁,消耗之大。
現(xiàn)在不讓澆水,那些紅白黃花除了枯死,沒有第二種可能。
就在他思考的功夫,一個電話打進(jìn)來,是湯正亞。
“老板,您現(xiàn)在在哪?”
張?jiān)勒f道:“我還在肯尼亞,怎么了?”
“您能不能趕緊回來一趟?剛才我收到通知,說要限制咱們土地澆水的頻率。
這哪行呀!
紅白黃花想要長得好,長得茂盛,必須得有足量的水。
沒有水,就算枯不死,也得大幅度減產(chǎn)。”
他不能不著急。
按約定,他的獎金是直接和產(chǎn)量掛鉤的,一旦產(chǎn)量變少,他的收入就會銳減。
這簡直是要他的命。
張?jiān)腊櫰鹈碱^,他沒想到對方的動作會這么快:“你和韓開明打電話了嗎?對方怎么說?”
湯正亞苦笑:“通知我減少用水的正是韓主任。”
“這樣啊,你稍等一下!”
張?jiān)乐苯咏o韓開明打了過去,很快對方接通:“張老板,你想問的是限制用水的事吧?”
張?jiān)傈c(diǎn)點(diǎn)頭:“韓哥,紅白黃花對我非常重要,這邊一定要幫幫忙。”
韓開明無奈道:“我已經(jīng)盡全力幫你了,上面的通知是讓博斯騰湖這邊的用水量降低百分之五十。
其他地老板都是按這個標(biāo)準(zhǔn)來的,只有你我讓湯正亞降低百分之二十。
你得理解我的難處,現(xiàn)在的你是博斯騰湖鄉(xiāng)最大的土地承包人,也是咱們這里的焦點(diǎn)。
所有眼睛都盯著,由于你的限水量最少,我已經(jīng)收到上百封投訴信了。
知道我現(xiàn)在在哪嗎?南博萬石山。
而且我已經(jīng)設(shè)定拒接了所有電話,也就你的號能聯(lián)系上我,換成其他人我都直接掛斷。”
張?jiān)莱聊蹋骸爸x謝!”
“謝什么,你是自己人,我肯定全力關(guān)照你。
上面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詢問,我直接用南博萬石山的蛋白玉石礦給堵了回去。
老弟,你給咱們博斯騰湖做這么大貢獻(xiàn),要連這點(diǎn)優(yōu)待都沒,就太不講情面了。”
掛斷電話,張?jiān)莱聊蹋缓罂聪蚨胖窘ǎ骸傲⒖逃喕匚鹘臋C(jī)票。”
三天后,看著面前一望無際的莊稼海,張?jiān)谰o繃的神經(jīng)瞬間放松下來。
還是家鄉(xiāng)好啊!
雖然在肯尼亞,張?jiān)罏榱俗约旱陌踩疵义X,以至附近所有的小勢力現(xiàn)在都不敢惹他。
但張?jiān)赖纳窠?jīng)卻依舊緊繃。
沒辦法,一個不禁槍的國家,哪怕稍有不慎小命就可能沒了。
驅(qū)車來到博斯騰湖鄉(xiāng),走到路口那棟蓋的最高的白色小樓,他直接拍門。
這里是韓開明的家。
雖然杜志建已經(jīng)大致和他說了原因,但博斯騰湖這邊想弄清楚具體情況,還得問韓開明。
然而他敲了半天,也沒有任何回應(yīng)。
難道對方還在南博萬石山?
張?jiān)烙行o奈。
南博萬石山的信號時有時無,他剛才已和對方打了十幾個電話,都顯示不在服務(wù)區(qū)。
正準(zhǔn)備去那邊看看,忽然大門打開。
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見開門的是個四十多歲的光頭。
光頭看到張?jiān)老仁且汇叮又鴥芍谎劬λ查g爆發(fā)出灼灼的光:“張老板,你回來了?”
張?jiān)酪苫蟮目粗鴮Ψ剑骸澳闶恰俊?br>
“我肉孜啊,咱們之前見過一面,還在一起喝啤酒。”
張?jiān)酪慌念~頭:“想起來了,你是那個有八百畝地的維族人?”
肉孜點(diǎn)點(diǎn)頭:“沒錯,看來你還記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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