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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疑惑,詹蓉蓉繼續(xù)拉那個紙箱。
好不容易才將箱子從車上搬下來,但已經(jīng)累的直喘氣。
旁邊那個帶自己過來的店員抓起另一只一模一樣的箱子,稍一用力就掂了下來。
詹蓉蓉臉上全是佩服:“姐,你可真厲害。”
“厲害什么,我以前也死活提不動,這不被逼得實在沒辦法了嗎?”
幾人干了一會活,慢慢熟悉起來。
詹蓉蓉這才知道帶自己過來的店員叫李慧,其他人都叫她慧姐。
李慧問詹蓉蓉:“你家是白樓鎮(zhèn)上的?那離這里倒是挺近。”
詹蓉蓉笑道:“是啊,騎電車五分鐘就到了。
我之所以想來文瑞大藥房上班,就是因為離家近。”
“離家近?這可不行啊!”
李慧道,“年輕人要有志向,我侄女年紀和你差不多大。
研究生學(xué)的是語種中的日語,畢業(yè)后在LYG一家外貿(mào)公司工作,一個月工資兩三萬呢!”
詹蓉蓉有點不好意思:“人家是研究生,我才中專畢業(yè),哪能和她比。
能來文瑞大藥房當?shù)陠T就已經(jīng)很知足了。”
“伱什么?你是中專生?”
“對啊,怎么?”
“蓉蓉,你是怎么想的,竟然去上中專?
現(xiàn)在這年頭,誰還上這種學(xué)校?”
另一店員也道:“對啊,有這時間和精力,還不如初中一畢業(yè)就去打工。
我當年雖然成績不行,起碼也是個大專。”
“那我比你強點,我是三本……”
詹蓉蓉沉默。
因為她發(fā)現(xiàn),在得知自己的中專學(xué)歷后,其他幾個店員對她的態(tài)度瞬間冷淡了很多。
仿佛一群白鵝中站著一只丑鴨。
藥店后門再次打開,一個中年胖女人走了進來。
看著幾個干活的店員,胖女人臉一黑:“都干什么呢?怎么動作這么慢?也不看看幾點了?
卸幾箱貨而已,墨墨跡墨墨跡,外面有客熱著買藥不知道啊?”
大嗓門一吼,所有人都不敢再話。
胖女人正是王水蘭,她掃視一圈,忽然看到詹蓉蓉:“你是?”
詹蓉蓉連忙站了出來:“王姐,我是詹蓉蓉,昨你給我打電話的那個。”
王水蘭一愣,接著忙走過來拉住她的手:“原來是蓉蓉啊!
你怎么來這么早?不是8:30之后到嗎?
我直接到店門口接你呢,你看這事鬧的。”
詹蓉蓉忙道:“王姐太客氣了,我又不是不知道咱們藥房的位置。”
完轉(zhuǎn)身就要再去搬箱子,卻被王水蘭拉住:“停,這種粗活哪里是你干的。
走走,去我辦公室。
知道你要來,我把我家珍藏好幾年的普洱茶帶來了,咱倆嘗嘗去。”
其他幾個店員完全就傻了,因為上次見王水蘭這個態(tài)度,還是文瑞制藥一個高層下來視察。
看著這幾個店員,王水蘭輕咳一聲:“對了,都過來,給你們介紹一下。
這是詹蓉蓉,是公司總部特意高薪從國岳制藥廠聘請的技術(shù)員。
以后她就是咱們店的副店長,我不在的時候,店里所有事都是她的算。”
此話一出,幾個店員更呆愣了。
李慧忍不住問:“王姐,她不是外派員嗎?
我們幾個也都是其他藥廠外派過來的,你這差別也太大了吧?”
王水蘭對李慧的態(tài)度可沒那可客氣:“怎么,還不服氣?
沒錯,蓉蓉和你們一樣,的確都屬于外派員。
但外派員和外派員也是有區(qū)別的知道吧?
不信?那好,我問你,你的工資是誰發(fā)的?”
“我所屬的制藥廠唄!”
“那你知道蓉蓉的工資是誰發(fā)的嗎?文瑞制藥總部,知道她月薪多少嗎?
8000元!”
“什么?”幾個店員全都愣住了。
淮陽消費不高,所以她們的工資也就四千來塊。
哪怕王水蘭本人,才6500塊。
可詹蓉蓉竟然有8000元!
簡直不可思議。
“是不是很驚訝?
更驚訝的還在后面,蓉蓉不僅文瑞制藥這邊發(fā)的有工資,國岳制藥廠那邊同樣有工資。
而且國岳制藥廠的工資比8000元只高不低。
現(xiàn)在你們覺得她有沒有資格當副店長?”
幾個店員再次沉默,話的還是李慧:
“為什么啊?她不是只有中專學(xué)歷嗎?怎么……”
王水蘭直接笑了:“學(xué)歷?對,蓉蓉的學(xué)歷的確不高。
但學(xué)歷在實力面前,什么都不是。
知道咱們藥店為什么要高薪聘請她嗎?
很簡單,因為她手上有清瘟益氣散的分配額度。
也就是,咱們藥店以后能拿多少清瘟益氣散,都是蓉蓉一句話的事。
國岳制藥廠這次一共外派八個人過來。
其中兩個去了京城,兩個去了滬上,兩個去了粵省。
剩余兩個,一個被江浙的吳經(jīng)理搶走了。
為了此事,鄂省和遼省的兩個負責(zé)人差點和吳經(jīng)理打起來。
咱們淮陽現(xiàn)在能分到一個名額,你知道有多幸運了吧?”
李慧吃驚道:“等等,王姐,你剛才清瘟益氣散,難道蓉蓉是清瘟益氣散藥廠的外派員?”
王水蘭沒好氣的瞪著李慧:“清瘟益氣散就是國岳制藥廠生產(chǎn)的,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忽然,她看向其他店員:“難道你們都不知道?”
幾個店員同時搖頭。
“我你們都是干什么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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