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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讓張岳幫忙話,是讓他想辦法打消趙驚濤買這塊翡翠毛料的念頭。
趙驚濤別看平時吊兒郎當,但為人極有主意。
柳詩函知道僅憑自己根本無法服對方,只有張岳這樣的“專家”,他才有可能買賬。
誰知這家伙不僅不幫忙,反而助紂為虐。
柳詩函氣憤,趙驚濤就完全不同了。
聽到張岳的話,他的眼睛燦若星辰:“你真的?這塊毛料真可以買?”
張岳輕咳一聲:“只是建議啊,我和你一樣,同樣很看好它的表現。
但賭石有風險,入手需謹慎,你要做好可能虧本的預期。”
趙驚濤瞬間大笑:“這個我當然知道,賭石哪有不虧錢的?
老崔,老崔,快點過來。”
崔老板聽到叫喊,滿臉笑意的跑過來:“趙老板,張老板,您二位有什么吩咐?”
他本以為張岳是趙驚濤請來的鑒定師,那種標準的打工族。
誰知對方竟然眼睛都不眨,便把那件紫砂夜壺買了下來。
崔老板才知道,張岳的財力絕不亞于趙驚濤。
趙驚濤道:“這塊毛料我買了,410萬對吧,開票!”
崔老板剛要答應,旁邊一個聲音道:“稍等,崔老板,我正好也看上了這塊毛料,伱該怎么辦?”
張岳瞬間皺起眉頭。
話的是個四十來歲的男子,剛才他和趙驚濤討論時,對方就站在旁邊。
沒想到此人會突然截胡。
趙驚濤聞言立刻就怒了:“段曉波,你什么意思?存心跟我過不去是吧?”
男子段曉波抬頭嗤笑:“趙老板,你這是什么話?什么叫我跟你過不去?
這塊毛料擺在這,你可以買,我當然也能買。
至于誰會成為最后的贏家,那就競爭唄!
我出415萬,老崔,這塊毛料現在歸我了。”
“你……”
見趙驚濤越發(fā)憤怒,張岳聲問柳詩函:“這倆人不會有仇吧?”
如果雙方只是認識,大概率不會因為一塊毛料爭得這么面紅耳赤。
所以張岳才有所猜測。
由于張岳剛才鼓動表哥,柳詩函本不想和他話。
不過略微猶豫,她還是道:“段曉波經營的也是茶葉,兩人在生意上是競爭對手。
有次表哥的倉庫失火,損失了好幾百萬。
事后查看監(jiān)控攝像,發(fā)現當晚段曉波多次出現在倉庫門口。
表哥瞬間意識到可能是這家伙在搞鬼。
可惜攝像頭并未拍到他縱火的畫面,大火也燒掉了所有的證據,以至此事到現在依舊為無頭懸案。
表哥氣不過,直接跑到他店門口大鬧一場,還把對方打進了醫(yī)院。
所以現在兩人只要碰到,都會針尖對麥芒。”
縱火……
張岳聽完眼皮一跳,這可是做生意的大忌啊!
果然,見生死仇敵竟然故意抬價,趙驚濤哪里忍得了?
“420萬,段曉波,不要以為你有倆錢就不知道自己是誰。
拼財產,信不信我分分鐘滅了你?”
此時段曉波反而平靜下來:“是嗎?那我隨時奉陪!
430萬!”
“奉陪就奉陪,450萬!”
“470萬!”
“500……”
趙驚濤還想繼續(xù)加價,張岳連忙拉住他:
“算了趙總,既然段老板這么喜歡這塊毛料,就讓給他好了。
咱們再選塊別的。”
雖然兩人有仇怨,但在張岳看來,解決仇恨的方式有很多種。
為爭一口氣拼命砸錢,屬于標準的兩敗俱傷。
比如現在,本來這塊毛料是賺錢的,但真讓趙驚濤花500萬買下來,不僅一分錢賺不到,還得賠十來萬。
那樣就不是報仇了,而是給自己添堵。
趙驚濤被張岳一勸,冷靜下來后也感覺自己有點沖動了。
他哼道:“既然你這么喜歡,就讓給你吧!”
段曉波見趙驚濤認慫,瞬間無比得意。
他嘿笑:“是嗎?不過我可不會謝你,還有,以后沒錢少在這裝大瓣蒜,丟人!”
“你……”
段曉波卻不再理會趙驚濤,他拿出一張卡遞給崔老板,“刷吧!”
崔老板臉上瞬間笑開了花,剛才那件看走眼的紫砂夜壺不僅順利脫手,這塊毛料又多賺了60萬。
看來今自己注定鴻員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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