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搞不清狀況的健不敢遲疑,拼了命逃跑,這個家伙太過詭異讓他連嘗試反抗的欲望都升不起來。 然而。 就在柏木與健一追一逃之時,他倆的身后忽然傳來了吉利蛋的驚叫聲。 “l(fā)ucky!” 旋即惡風(fēng)呼嘯,似乎有一物破風(fēng)而來,速度快的可怕。 柏木微微轉(zhuǎn)過頭,當(dāng)即瞧見本該睡去的大狼犬以極快的速度靠近,它喘著粗氣舌頭亂甩,面容中夾雜著痛苦和猙獰,證明其此時處于極度難受的狀態(tài)。 但不知為何,眼眸中的那抹血色消失了,留下的只有理智回歸后的清明。 藥效過了? 柏木只能這么認(rèn)為,并恨透了自身糟糕的壞運氣。 “哈哈哈哈天助我也!快給我咬死他!”跑在最前面的健也發(fā)現(xiàn)了追上來的大狼犬,欣喜若狂地高喊起來。 “嗷!!” 大狼犬發(fā)出回應(yīng)的吠叫,盡管被藥的后遺癥折磨得痛苦不堪,但此時的它只想盡快將柏木干掉。 即便徹底倒在這里! 終于。 一人一犬的距離拉到了兩米內(nèi),對大狼犬來說,這是一個能夠撲到的距離。 它也毫不猶豫地低吼著,向前撲去! 呼! 爪子上的烏光亮起又迅速黯淡,這是屬性能量枯竭的標(biāo)識。不過對付一名普通人類,哪怕僅憑肉體力量也足夠了! 猙獰的血盆大口張口,它看著面前一臉肅然轉(zhuǎn)過身的男人,死死地鎖定住對方的喉嚨。 未曾想,眼前的男人突然大吼起來,并主動將胳膊迎到了它的森森利齒之下。 “做你認(rèn)為正確的——!!” 大狼犬猛地將下顎合攏,鮮血從對方的胳膊上迸發(fā)而出! 撕了他,撕了—— 欸? 大狼犬怔住了,因為它發(fā)現(xiàn)自己失去了身體的掌控能力,并非脫力導(dǎo)致,而是一股淡藍(lán)色的能量將它身體的每一寸,每一塊肌肉固定了起來! 隨后,它聽見了訓(xùn)練家不敢置信地聲音。 “怎么可能,我這可是惡屬性的寶可夢啊!?” 什么東西? 大狼犬腦海里一片空白。 —— “只有能戰(zhàn)斗的寶可夢,才有價值!” “光會一些恢復(fù)體力和治療皮外傷的技能有什么用?我缺那幾百塊的傷藥嗎?” “廢物!攻擊它啊廢物!你不打別的寶可夢怎么升級?廢物!” “等級這么低又貴,真不知道買來干嘛!” 貶低、責(zé)難、辱罵…… 乃至毆打。 這些話連帶著肉體上的痛苦,與那一張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應(yīng)對起來,深深地刻在了吉利蛋的腦子里。 事實上。 它無法理解這些話的意思。 什么沒辦法戰(zhàn)斗的寶可夢沒有存在的必要;花了大價錢結(jié)果買了個普通傷藥回來;只會吃不懂得創(chuàng)造價值的廢物。 對吉利蛋來說都太過復(fù)雜了,遠(yuǎn)不如那些人表現(xiàn)出來的惡意要淺顯易懂。 所以。 到頭來它記住的,只有“戰(zhàn)斗”是非常可怕的這么一件事。 一次次被售賣,又一次次被送回來。 吉利蛋已經(jīng)不清楚自己見過了多少人,又被推上對戰(zhàn)場地多少次、挨了多少打。人類、各種各樣的寶可夢都攻擊過它。 而它敢于還手的次數(shù)——零。 攻擊他人的畏懼揮之不去,它可以閃躲別人的攻擊,也嘗試用唱歌讓別人睡眠,但主動去攻擊就算只是碰一下,它也不敢。 因為疼痛。 挨了那么多次攻擊,它太清楚被招式打中有多么痛苦,也著實為之感到恐懼、慌亂。 為什么一定要攻擊別的寶可夢或人類? 這并非吉利蛋堅守的什么理念,只是單純的對此感到難以理解,無法理解。即便逐漸了解人類社會,了解了他們所說的話。 躲在獸籠里,它往往會回憶一些美好的過往。 譬如其中一次被販賣出去,它成為一個看上去像人偶一樣可愛的女孩兒的玩伴,大家很開心地一起玩耍,既沒有對戰(zhàn)也不需要傷害任何人。 那段日子真的很平靜、很快樂。 只可惜,最終它還是被推上了戰(zhàn)斗場地。 原因在于女孩兒的好朋友想進(jìn)行一次寶可夢對戰(zhàn),吉利蛋以為女孩兒會拒絕,沒想到后者居然同意了。 而最終無法主動攻擊對手的它,輸了那場其實沒什么懸念的對戰(zhàn)。 哪天,吉利蛋第一次發(fā)現(xiàn),在朋友面前丟失了面子而生氣的女孩兒有多么可怕,那張因氣憤而扭曲漲紅的臉最終換來了拳打腳踢。 沒什么力道,也不怎么痛,但吉利蛋非常傷心,它認(rèn)為這是自己的錯。 如果它能攻擊,女孩兒會不會不傷心了呢? 可惜。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