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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公答應同行的一大原因。
或許是自己從來都沒拿出精靈球,妄圖將其收服這點。
鳳王衛隊一直是眾多訓練家們的追逐對象,它們也往往會接受來自訓練家的挑釁,并用實際戰斗力來狠狠擊碎他們的妄想。
再給他們留下一道縹緲的身影消失不見。
總體來說。
就是絕不允許饞身子。
柏木看著時刻與自己保持一定距離,在霧氣彌漫的山林間慢慢前行的雷公,感覺到對方時刻散發著一股“不要掏球,掏球朋友沒得做”的氣場。
相信這并非是他的錯覺,先前他拿出精靈球收回幸福蛋的時候,雷公就一直盯著看,不知道的還以為它也想進球呢。
“先前沒注意,原來你個頭這么的大么?”
柏木忍不住開口與雷公搭話,后者卻是不答,極為高冷地瞥了他一眼。
這家伙的肩高加上腦袋足有一米九,如同一匹神駿的健馬,但四肢與身體又比馬粗壯好幾圈,流線型的肌肉與斑駁的虎皮使它頗具威懾力。
先前趴下來的時候就跟小山似的,站起來以后更雄壯。
“小心點走,別把繃帶弄得太濕,臟了、散了又要給你重新包扎。”他再度開口。
雷公依舊不答,甚至張口打了個哈欠,高冷得不行。
像極了柏木前世家里養的那只白袖套虎斑貓,不到飯點基本不要想它靠近到你一米范圍內,平常路過身邊的時候看都不看一眼。
儼然沒搞懂自己身為寵物的地位,以及那個每天提供食物的人是飼主而非某個冤大頭。
柏木最近享受慣了或熱情或口是心非的寶可夢,尤其是像狗子一樣恨不得24小時粘著人的雙首暴龍,陡然遇到這么高冷的還真有點不習慣――
且覺得帶感。
沒辦法,人有的時候就是這么賤。
一路來到護林員小屋。
放置在小屋附近的鐵籠都已經空了,一位陌生的護林員與一只樂天河童正在打掃、拆解,四只飄飄球掛在屋檐下,閉著眼似乎享受雨后濕潤的新鮮水汽。
作為通常只出現在濕噠噠季節的野生寶可夢,雨過天晴的這段時間或許是它們的最愛了。
忽地。
一只飄飄球看向樹林,瞧見了滿身露珠鉆出來的柏木和多邊獸,“呋~!”
它一出聲,其他飄飄球也紛紛睜眼,開心地飛上前。
“呋~”
“你們怎么還留在這兒?是在等我嗎?”
柏木有些驚喜地看著飄飄球們,捏了捏它們那愛心般的小手,又看向不遠處將視線放過來的新護林員,“大叔,它們也是棲息在這里的寶可夢嗎?”
君莎小姐處理被寶可夢獵人抓到的野生寶可夢,通常都是能當場放歸的放歸,不能當場放歸的想辦法找源生地放歸,實在放歸不了就找愿意領養的訓練家。
找不到的話……
只能放到規劃好的寶可夢保護區里了。
“不是的。”
先前被解救的那名護林員從小屋里走出來,背著行李笑瞇瞇道:“它們一定要跟你道別才愿意走。”
“誒?它們自己飛回去嗎?”
“那倒也不是,我跟君莎小姐說好了由我來帶它們回神奧。”護林員指了指自己,自傲般道:“別看大叔一把年紀了,年輕時候哪個地區沒去過?正好去家緣市養傷了。”
“噗呲!”
新來的護林員大叔差點沒笑岔氣,“得了吧你!光知道吹牛!”
“啦叭!”樂天河童跟著笑出聲。
前者面色漲紅,“怎么就吹牛了?”
“是不是吹牛你自己知道。”
兩個人開始吵嘴,看上去很熟的樣子。
柏木收回視線,在幾只飄飄球的腦袋上摸了摸,雖說相處時間異常短暫,一開始還因預謀不軌而打了起來,但后續也締結了一頓飯的友誼。
動畫里的野生寶可夢總是特別容易對人類升起好感,可能是一頓飯,可能是一場戰斗,救與被救,哪怕是幫人撿起掉進水里的眼鏡被夸獎兩聲。
這點倒跟《傳說阿爾宙斯》里那群見人就逃或打的野生寶可夢不一樣。
“有緣再見啦!”
他依次拍了拍飄飄球們的腦袋,從口袋里掏出幾枚寶可方塊遞過去。
幸好儲備的食物夠多,加上野外能撿點野菜、蘑菇和樹果之類的東西,否則這樣投喂下去再富裕的口袋也空了。
“呋~”
飄飄球們歡天喜地地吃完了寶可方塊。
少傾。
護林員帶上飄飄球們搭乘充氣皮劃艇順著小溪離去,柏木站在樹林間,目送皮劃艇消失在視線盡頭。
“旅行總是伴隨著相遇與離別,周而復始。”
他不免有點感慨,看向多邊獸與蟄伏在樹林間沒出來的雷公,“你們說對嗎?”
“啪哩~”
“……吼。”
一直沒出聲的雷公竟是給予了回應。
顯然在它遍布諸多地區的漫長旅程里,也遇到過一兩道惜別的身影,在它的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這會兒看到為了跟柏木道別而等待許久的飄飄球們,刷新了對這個人類的認知后,又難以避免地心有所想。
也不知道那些人現在怎樣了……
雷公緩緩起身向茂盛的山林走去,心中對柏木認可增加了幾分,本來只是出于某種特殊緣由,又期望傷勢能早日復原導致的無奈之舉。
如今卻覺得答應下來是正確的選擇。
雖說這家伙很奇怪,還有一點點討厭,但做的飯很好吃,而且無論對待哪只寶可夢都算得上和善。
嗯,做的飯很好吃。
雷公認為這是塔主鳳王給予它的宿命與修行,以鳳王的使者行走在人世間,懲奸除惡的同時與人類保持距離,卻又不完全脫離與人類的交集。
這才是鳳王衛隊的處世之道。
它的后腿蹬地,像只靈巧的大貓般跳到一塊覆滿青苔的巖石上。
未曾想柏木的聲音突然響起。
“那什么,釜炎鎮在你的背面,走反了。還有小心你的繃帶,它要脫落了……”
雷公動作猛地一僵。
“吼……”
它轉過身,裝作什么事情都沒發生似的,縱身跳上了一顆大樹,仿佛往那個方向去只是為了借力。
吱……嘎……
大樹的枝干發出呻吟,仿佛在抗議這個生命所不能承受之重。
柏木臉上不由得泛起揶揄的微笑,剛準備說兩句,便瞧見樹梢之上隱隱透出一雙極為不善的目光。
瞪大的鮮紅豎瞳多少有點可怕。
他果斷閉嘴了。
――
傍晚。
柏木在離河邊較近的灘涂上扎營。
雷公本來還故作矜持,挑了片相隔十幾米遠的草叢趴伏下來,時刻保持著一個完美的距離,告誡對方自己可不是他的寶可夢,不要抱有任何期待。
但很快,它就被時刻關心著傷員的幸福蛋硬扯到了較近的位置。
“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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