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曾淳為什么這么自信能請得動太醫(yī)院院判李時珍呢? 原因很簡單,宮里要出大事了,嘉靖二十八年三月十五日太子朱載壡行冠禮,十六日加冠,十七日突患疾,未幾,病卒! 這件事對大明朝堂的影響很大,嘉靖從此聽了陶仲文“二龍不能相見”之說,不敢立太子,不敢見裕王和景王,使得擁立裕王的徐階和擁立景王的嚴嵩明爭暗斗十多年。 這件事對大明朝堂的影響暫且不說,太子朱載壡病卒對太醫(yī)院的影響可想而知,太子都病死了,太醫(yī)院的院判還想好過? 御醫(yī)估計都砍了好幾個! 歷史上關(guān)于李時珍入太醫(yī)院的是那是語焉不詳,到底什么時候進太醫(yī)院的,又在太醫(yī)院待了多久,為什么放著正六品的太醫(yī)院院判不做,跑回老家去,這些都沒個定論。 為什么? 曾淳估摸著,原因就是太子朱載壡這件事,李時珍肯定是被牽連了。 因為這會兒李時珍就是太醫(yī)院院判,而明年就是嘉靖二十八年。 他之所以有這自信能說服李時珍跟他干,也就是這個原因。 問題,他哪里來的時間去說服李時珍跟他干呢,就算他有時間李時珍也得有時間才行啊。 這個時間自然是有的,大明的官員那也不可能一年忙到頭不休息一天,每個月逢十又或者重大的節(jié)氣,官員還是會放假的,國子監(jiān)的監(jiān)生同樣如此。 曾淳就等著逢十放假這一天呢。 這一天他還是早早便爬起來了,曾銑也是,服侍嘉靖修煉那可不能休息。 曾淳也沒解釋為什么要這么早爬起來,他匆匆喝了碗稀飯,便打馬直奔定國公府而去。 定國公府也在城北,不過不是在安定門大街,而是在德勝門大街。 德勝門大街最靠近皇城的第一個路口右拐便是定府大街,定府大街的意思就是定國公府大街,整條街大半都是定國公府的! 曾淳還沒進過定國公府呢,他也不知道上哪兒找徐文璧他們?nèi)ィ€好,這四個家伙也早早爬起來聚在定國公府大門外的廣場上了,而且他們也是一人一匹馬,沒帶一個隨從也沒帶一個侍衛(wèi)。 李言恭見他來了,便忍不住歡喜道:“伯忠,合該我們發(fā)大財啊,他今天正好沒在宮中值守。” 你小子,說話能不能注意點? 徐文璧沒好氣道:“言恭,發(fā)什么財呢?以后這種話不要在外面亂說。” 李言恭連忙捂住自己的嘴。 曾淳見狀,不由暗自點了點頭。 這些能延續(xù)下來的公侯勛貴那都謹慎得很,欺君就需要這種謹慎小心的。 他假裝毫不在意道:“怎么樣,你們能找到他住處不,這塊我可不熟。” 徐文璧立馬揮手道:“這個自然,這一塊我從小玩到大,簡直不要太熟,你們跟我來就對了。” 說罷,他直接打馬往南面的小巷中奔去。 李時珍在京城的家其實就在皇城西安門外,而且正好還在北面這一塊,離定國公府近得很。 不一會兒,他們便來到了一座大致一畝大小的院子外面。 這院子就沒圍墻,三面都是房舍,就正面兩扇老舊的大木門,這會兒木門還是敞開著的,里面竟然還有郎朗的讀書聲。 他們這一行五個打馬過來早就把里面人驚動了,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美婦疾步走出來一看,不由吃驚道:“幾位公子這是?” 曾淳連忙翻身下馬拱手道:“我們來找院判李大人的。” 這個。 中年美婦都愣住了,因為他們家院子太小根本擠不進五匹駿馬啊。 徐文璧簡直,直接翻身下馬,把韁繩往李言恭手里一丟,吩咐道:“言恭,維忠,你們在外面看著馬。” 李言恭和鄭維忠都忍不住撇了撇嘴,沒辦法,他們是侯爵世子,總不能讓公爵世子在外面看著馬。 中年美婦見狀,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連連抬手道:“幾位公子里面請。” 說罷,她疾步走進去,大呼道:“相公,相公,有客人來了。” 這時候,一個清瘦的中年人疾步從堂屋中走出來,拱手客氣道:“敢問幾位是?” 李時珍那著實消瘦得很,臉色還有些蒼白,不過雙目卻是炯炯有神,一看就是那種做事相當專注的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