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國師來了嗎?”明顯感受得到虞王是有幾分快樂的。 他在看首山玉上生長的菊花,沒有日照,僅僅是燭光,菊花依然燦爛盛放。 “陛下心情不錯,沒有受成疊關(guān)被攻破的影響,這菊花開的不錯。”葛潭輕笑說。 “禁軍未受損失,成國軍隊也未受損失,應(yīng)該是酈將軍的計策。”虞王也是昨天收到消息,正常的消息快馬加鞭或者猛禽送信也要幾天,顯然姜嫻婌和虞王都用了不正常的途徑。 “真是大膽的抉擇,放棄成疊關(guān),酈將軍不是一直以求穩(wěn)的打法聞名嗎?”葛潭感慨說。 一開始聽到成疊關(guān)失守他是不相信的,他可是早就知道酈平遠已經(jīng)不在尹都了,應(yīng)該早早就抵達前線了,這種穩(wěn)健的老將指揮,怎么可能讓成疊關(guān)被攻破,而且虞國禁軍還去馳援了。 “成國可沒有我們虞國“團結(jié)”,主戰(zhàn)派和主和派的聲音一直都有,如果不能求取速勝,酈將軍恐怕也很難向國內(nèi)交代吧。”虞王看得透徹,他一直看得很透徹,就是沒有能力改變罷了。 “難怪只能兵行險招,這樣也好,早日把幽國人驅(qū)逐出西河的土地。”葛潭理解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成國看似安穩(wěn),吏治也比虞國清明一些,但是成王沉迷修道不理政事,想有一番作為就要向整個官僚集團妥協(xié)。 “幽國人走了,成國人說不定就賴著不走了。”虞王冷笑說,他背手看向首山玉石。 “陛下的意思是。”葛潭苦笑。 “沒什么意思,趕走幽國人總要付出一些代價,要么河北要么河西。”虞王已經(jīng)接受了這個結(jié)果,只是心里有些不爽。 “成國人趁火打劫當真可惡。”葛潭氣憤說,吹胡子瞪眼的,他也知道,只是陪虞王一起不爽。 “幽國人是要亡國,成國人只是割肉,還能接受。”有人共情,虞王的心態(tài)好了一些。 “這倒也是,成國人不撕一塊肉下去,也不會善罷甘休。”葛潭神情變得無奈,對方也不可能無條件幫忙,再是唇亡齒寒也不行。 “反正給那些不肖子孫,也不過晚幾年丟,早晚都一樣。”虞王提到自己的子嗣,突然變得無所謂說。 “……”葛潭也沉默了。 “怎么一個人君都沒有?稍微聰明一點的也是學朕學的有模有樣的。”虞王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失望大過一切。 你也知道是學你呀,你也知道你自己做的不是什么好事對吧。 葛潭站在一旁,說不出話來,不過虞王早已放棄,自己也勸夠了,他已經(jīng)沒有心情勸了。 “國師,你說哪位皇子能承繼大統(tǒng)?”虞王在考慮身后事了。 “臣不知。”老道下輩子還想做個人,這些人因為老道我的建議登上大寶,下輩子老道就該去畜生道了。 “也不為難你了,這群歪瓜裂棗讓人選,也太為難人了。”虞王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國師不敢建議他也懂。 “國師你來找朕不是來問成疊關(guān)失守這種事吧。”虞王切入正題,國師很少來找他的,因為國師看他也不順眼,他看國師感羞愧,避免雙方尷尬,來往就少了。 “是關(guān)于莊孝廉的。”國師和虞王的關(guān)系,用不著太彎彎繞繞。 “沒讓他當上戶部左侍郎是有些可惜,但是已經(jīng)用節(jié)度右使作為補償了,他才二十三歲,已經(jīng)是很了不得的高位了。”虞王自忖對莊詢算是破格提拔了,當然莊詢也符合他對人才義士的標準。 “陛下不加保護,將一個稚童推入狼蟲虎豹聚集的地方是否欠妥。”葛潭質(zhì)問說。 “國師這是何意?”皇帝聽不懂了。 “莊孝廉出身寒微,就任河北道節(jié)度右使,路上強盜惡賊,河北道官場兇悍,他一個普通人,如何生存?”葛潭反問虞王。 “他不是和成國的姜夫人有瓜葛?還怕這些?”虞王笑了笑,頗有深意。 “多大瓜葛?陛下您信多少?再有姜夫人怎么影響河北道局勢?”葛潭一連三問,把虞王問的說不出話來。 “國師伱想要什么。”虞王有個有優(yōu)點,那就是不是他死認理的地方,他轉(zhuǎn)變都比較快。 “反正陛下也用不著了,分個幾千禁軍隨他去河北道協(xié)防吧。”葛潭語氣輕松說。 “幾千?我親兒子都沒給過這么多,一千不能再多了。”虞王下意識就討價還價說,葛潭說的也對,莊詢也不是世家大族,孤零零去上任確實危險。 然后對上葛潭蒼老卻慈善的眼睛,葛潭還沒開口,虞王想起了自己這些年干的事情,想起又是自己讓葛潭去護持地莊詢,長嘆一聲。 “兩千吧,人多了他也養(yǎng)不起,再送他一些賞銀,這樣他寬裕一些,兩千禁軍也足夠他在河北道不受那些大族掣肘了。”皇帝妥協(xié)說。 “那臣就替孝廉多謝陛下了。”葛潭拱手行禮,面不改色。 “兩千,賺了一倍。”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