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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楓和程菲兒已經走出很遠，她還一直盯著他看個不停。

    “你老用這種眼神看我干什么？”葉楓實在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之前不是還說自己仁慈嗎？動不動就卸人胳膊大腿，也敢說自己仁慈？”程菲兒到現在還是不喜歡葉楓的行事風格。

    “我有菩薩低眉，也有怒目金剛。仁慈已經給過他們，是他們自己不珍惜，我又能有什么辦法？”葉楓撇了撇嘴。

    “可你的手段也太……殘忍了，給點教訓就是，何必弄的那么血腥？他們是壞人，我看你比他們還壞……”程菲兒顯然對他這番話不敢茍同。

    葉楓停下腳步，神色變得冰冷，“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他們今天遇上的不是我，或者說我只是一個無權無勢的老百姓，我會有什么下場？”

    程菲兒頓時被他這種表情嚇住了，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其實她心里也清楚，唐華容和劉天賜他們帶了二三百號人來找麻煩。

    如果不是葉楓在賭城勢力極大，今天肯定會很慘，甚至可能連命都會丟在這里。

    葉楓冷冷的凝視著她，“仁慈是個好東西，但要留給好人，對壞人無分別的施以仁慈，那是對善良的人最大的不公。”

    “我的生存之道就是，對待好人，我會比他好十倍。但對待惡人，我也會比他更惡十倍。”

    說完，也不再搭理程菲兒，徑直朝前走去。

    程菲兒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來，呆呆的看著他的背影。

    雖然她被對方訓斥了，但心中也不得不承認，他那番話說的確實振聾發聵。

    她因為身份的原因，做事一直都要遵守安全組的章程。哪怕是抓住極其兇殘的暴徒，也必須按照流程走，絕不能泄私憤。

    久而久之，她做任何事都得先考慮符不符合規定。

    但葉楓卻恰恰相反，他做事從來不問這些，覺得對就做，才不管那么多條條框框。

    他剛才這番話如洪鐘大呂一樣，讓她心神震蕩。

    是啊，對待好人要善待，那對待壞人，哪需要講那么多道理？

    去tm的規矩！去tm的流程！

    這一刻，她有一種撥云見日般的暢快感，心情一下子明亮起來，快步朝葉楓追去。

    “你生氣了？”她追到葉楓身邊，偷偷打量他的表情。

    “你不是說我是壞人嗎？那你還跟著我干什么？”葉楓依舊繃著臉，不茍言笑。

    “我剛才說錯話了，向你道歉，別生氣嘛。”程菲兒笑嘻嘻的扯了扯他的衣服。

    “別跟我嬉皮笑臉的，咱倆道不同不相為謀。等審訊完阿燦，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咱們互不打擾。”葉楓甩開她的手，依舊不為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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