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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要不少錢吧？”
“曾大哥，你看看你，咱們都多久沒下館子了？你就別惦記什么錢不錢的了，為了慶祝你初為人父，今我請客！”
燒鴨雖然是整只裝盤，卻是整齊地切成塊再碼放好的，所以頭是頭，尾是尾，看起來仍舊是完整的一只，周曦沐徑直拿了一只鴨腿放到了曾澗峽的面前，見曾澗峽還有些猶豫，周曦沐的聲音沉了下來：
“曾大哥，你現(xiàn)在真稱得上‘形銷骨立’了，連眼眶都凹下去了，阮姐和咸安可都指望著你呢！你這么憔悴可怎么行？得抓緊把身體養(yǎng)好啊！來，快吃快吃！”
曾澗峽咬了一口鴨腿，鴨皮酥脆，鴨肉滑嫩，齒尖有松毛特有的清香，細細咀嚼之后竟品出了一絲甘甜。
恍惚間，曾澗峽覺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北平，悵然道：
“這鴨肉是不錯，可要是有春餅、黃瓜和甜面醬就好了。”
“曾大哥，做人要隨遇而安、入鄉(xiāng)隨俗嘛，你的那些都是配角兒，主角兒登場不就得了，獨角戲一樣精彩！”
周曦沐跟伙計點了一瓶“玫瑰重升”，很快伙計便把酒端上了桌，還附帶兩只綠陶的碗。
周曦沐先是倒?jié)M了一碗放在曾澗峽的跟前，接著給自己也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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