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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看他這么難受,能不能……能不能讓他抽一口,再送他上路啊!”
話音剛落,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一棍子打在張景惠的頭上:
“你個老不死的,給你臉不要臉,再胡襖讓你跟你兒子一起死!”
這一棍子顯然力道十足,張景惠給打得大聲哀嚎,頻頻求饒。
那漢子卻擺擺手,制止了那少年,讓他不敢再打,漢子走到張景惠跟前蹲下,張景惠費(fèi)力地仰頭看他,眼神中充滿討好,那漢子竟微微一笑:
“張保長,你也算我們的老保長了,你提的要求我自然會滿足的,放心吧,一定讓你兒子過足癮再走!”看書喇
張景惠連連叩頭,口中喃喃道:“多謝了,多謝了!”
接著那漢子指了指空地的一處,十幾個年輕力壯的男子都拿著鐵锨挖了起來。胡承蔭覺得自己的心跳聲宛如擂鼓,他可以猜想到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切,他很想逃走,可他強(qiáng)迫自己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冷眼旁觀這一切,他知道張洪財(cái)逃不開死刑的懲罰,也知道他罪有應(yīng)得,可當(dāng)他看著那坑越挖越深,拳頭就越攥越緊,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要爆炸了。
罪有應(yīng)得,便可以越過法理的邊界,用如此殘酷的私刑來制裁一個人嗎?
張景惠似乎看出寥待他兒子的將是什么,抓著漢子的褲腳不停哀求,可那漢子一腳將他踢開,圍觀的村民也陷入一種集體的狂熱之中,喊聲越來越大,完全蓋過了張景惠的哭求。
胡承蔭不忍再看,他四處搜尋著華立中的身影,他擔(dān)心華立中若是知道了自己白的所作所為竟導(dǎo)致這樣的結(jié)局,心里會不會后悔,可是他在每個饒臉上掃過,一直沒有找到他。
最終大坑超過了一個成年男子的身高,坑外的人朝挖坑的人伸出手,連拉帶拽,將人拖出坑來。
坑挖好之后,那漢子朝坑里探了一眼,滿意地一笑,接著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磚塊大的紅紙包,胡承蔭一眼就認(rèn)出這就是之前裝在棺材里的煙土。
那漢子彎下腰來,將煙土放在張洪財(cái)?shù)谋亲痈盎瘟嘶危瑥埡樨?cái)就好像涸澤之魚一般從地上猛地彈了起來,追著那漢子的手在地上爬著,那漢子就好像拿著骨頭戲耍狗的主人一樣,不斷躲避著張洪財(cái),就在張洪財(cái)馬上要搶到煙土的時候,那漢子朝遠(yuǎn)處輕輕一扔——
那包煙土不偏不倚地落入了剛挖好的深坑之鄭
胡承蔭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張景惠大喊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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