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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告訴我，我應(yīng)該怎么跟你話呢？”

    　　陳瑞麟閉了閉眼睛，重又睜開：

    　　“哥，我們都是陳家的人，都是父親的兒子啊！”

    　　陳確錚臉上笑意全無，冷哼一聲：

    　　“父親？那是你的父親，不是我的！他跟吳家蘋是害死我的母親和我妹妹的兇手！”

    　　話音落地，陳瑞麟的臉變得更加蒼白，他想辯駁什么，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辯駁如此無力。

    　　“哥，我之前問過母親，她這一切都是誤會，她也被蒙在鼓里……”

    　　陳確錚用匪夷所思的眼神瞪著陳瑞麟：

    　　“你什么？誤會？那是活生生的兩條人命！”

    　　陳瑞麟無法直視陳確錚的目光，生生把真正想的話咽下：

    

　　“哥，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過去的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誰也改變不了了，你——”

    　　陳確錚厲聲打斷：

    　　“你不理解！你怎么可能理解？”

    　　陳確錚突然的失控讓陳瑞麟猝不及防，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陳確錚將目光從他身上移開，低聲道：

    　　“既然你都了，過去的事情無法改變，那你也就不用再提了，請回吧！”

    　　陳瑞麟站在原地沒有動彈，低聲喃喃道：

    　　“哥，這么些年了，你這一走便全無音訊，父親嘴上不，可眼見著頭發(fā)一變白了。去年董伯父家的兄長考取了聯(lián)大，他之前跟你有過一面之緣，后來他寄信回家，是在學(xué)校里認出了你，我們這才得知你到了昆明，父親高忻什么一樣。雖然我們沒有生活在一起，可我從父親就一直讓我跟你學(xué)，你這也好，那也好，父親縱使有種種的錯處，可他始終是以你為傲的，自打北平淪陷后，他也一直為你懸著心……”

    　　“夠了！我跟那個家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你實在不必同我這些，聯(lián)大不是我開的，誰要來念我也管不著，以后在學(xué)校里碰見，還是裝作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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