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〇章 一生的財富-《剛毅堅卓的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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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舍不得你這只臭狐貍啊!”
“哎呀,我跟你們,我這次去可不白去!聽呈貢那邊是多民族雜居,美女特別多,我早想好了,一定要把相機帶去,到時候多拍點照片,等我回來就洗出來,大家一起欣賞!”
因為顧及楚青恬的心情,大家都沒有話,梁緒衡剛想點什么救場,沒想到楚青恬先開了口:
“別只拍美女啊,也多拍幾張美男子給我們看看呀!”
梁緒衡一愣,趕緊隨聲附和:
“就是就是,俊男美女我們都想看,狐貍你可千萬不要厚此薄彼哦!”
胡承蔭笑著不迭點頭:“那是自然,一定滿足你們的要求!”
賀礎安靜靜看著眼前的胡承蔭,轉眼他從個舊回來幾個月了,似乎也漸漸變回了大家熟悉的模樣,但他心里知道,從前那個無憂無慮、不識愁滋味的狐貍,永遠也回不來了。
賀礎安看了看陳確錚,陳確錚也感應到了他的視線,兩人對視之時,賀礎安意識到他跟自己有同樣的感受。
“好巧啊!你們這么些人怎么都在這兒啊?”
劉兆吉人未至聲先聞,快步朝他們走了過來,手里拿著幾本厚厚的書。
牟光坦開心地站起身來:
“劉兆吉?你也來這兒吃飯?”
“不是,我去龍門書店買書,剛巧在店門外看到你們了,就進來打個招呼!牟光坦,我正想見你一面呢,有個東西一定要給你看!”
劉兆吉從一本硬殼的精裝書里拿出了幾張被折成兩折的毛邊土紙,牟光坦心翼翼地展開,紙上豎著用毛筆工工整整地寫滿了文字。
“今早上我去見聞一多先生了,他把《西南采風錄》的序言寫好交給我了!看了這篇文章我終于知道那先生為什么批評我了!批評得太對了!你快看看!”
見劉兆吉臉上的興奮溢于言表,牟光坦早就迫不及待地打開了土紙,通篇看完,看到文章最后聞一多先生的落款“民國二十八年三月五日聞一多序”,牟光坦不自覺地打了一個激靈,尤其是其中的一段,讀來讓他有醍醐灌頂之感:
你這是原始,是野蠻。對了,如今我們需要的正是它。我們文明得太久了,如今人家逼得我們沒有路走,我們該拿出人性中最后最神圣的一張牌來,讓我們那在人性的幽暗角落里蟄伏了數千年的獸性跳出來反噬他一口。打仗不是一種文明姿態,當不起什么“正義副,“自尊心、“為國家爭人格”一類的奉潮。干脆的是人家要我們的命,我們是豁出去了,是困獸猶斗。如今是千載一時的機會,給我們試驗自己的血中是否還有著那只猙獰的動物,如果沒有,只好自認是個精神上“閹”的民族,休想在這地面上混下去了。感謝上蒼,在前方,姚子青,八百壯士,每個在大地上或空中粉身碎骨聊男兒,在后方幾萬萬以“睡到半夜鋼刀響”為樂的“莊稼老粗漢”,已經保證了我們不是“閹”!如果我們是一個樂觀主義者,我的根據就只這一點,我們能戰,我們渴望一戰而以得到一戰為至上的愉快。至于勝利,,那是多么泄氣的事,勝利到了手,不是搏斗的愉快也得到終止,“快刀”又得“生黃銹”了嗎?還好,還好,四千年的文化,沒有把我們都變成“白臉斯文人”!
牟光坦把眼睛抬起來,將聞一多先生的書稿悉心折好還給劉兆吉,劉兆吉再心翼翼地將稿紙重新夾回書頁之鄭
牟光坦一下子便領會了聞一多先生的意思,他意識到“精致”有時也意味著“造作”,“野蠻”有時也代表著“鮮活”,而一首詩最重要的便是強烈的、直擊心靈的生命力,它帶來的沖擊像一柄“快刀”,是會讓人感到疼痛的。
“聞一多先生得太好了,在這種緊要的關頭,咱們要‘豁出去’,當一柄‘快刀’!絕不能做假模假式的‘白臉斯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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