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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她感到傷心無比。
她想要詢問父親,那個滿身書生氣的男人,那個小時候抱著她舉高高的男人,那個與母親成婚多年相敬如賓的男人。
她想要詢問為什么會這樣。
然而讓他感到恐懼的是,她驚恐的發現,自己的父親有些陌生起來。
雖然表面上父親與平時并沒有什么不同,但是她就是感覺到一種莫名的不協調。
像是父親的人皮底下,有一個大妖魔正在進行精妙的模仿,但假的終歸是假的,這種割裂感瞞得過別人卻是瞞不過身為血親的她。
她也曾暗中試探的問詢父親一些早年發生的比較隱秘之事,可是事無巨細,她的父親都對答如流。
“或許父親本來就是這樣子吧?!?
“他只不過露出了原來的本性而已。”
“母親一死,他竟然火速買來了兩隊美姬?!?
“雖然他對我依舊很關心,但是我總感覺他的目光怪怪的,那種關切,不像是以前父親的舐犢之情,更像是在看一件對自己很重要的東西一般?!绷枋|喃喃自語。
夜深人靜時,人便容易多愁善感。
凌蕓想起了以前時的美好時光,那是他的母親還在時,父母恩愛非常,相敬如賓。
每當發生沖突時,母親只要一句‘老子蜀道山’父親便乖乖俯首帖耳。
還記得小時候,有一次父親急眼了說了一句‘莫發批瘋’….
涓滴往事漸漸流淌在心頭,不知不覺當中凌蕓竟已經是淚流滿面。
她想回到過去,可是,她回不去了。
晚風輕輕吹過,悄悄灌滿了凌蕓的衣襟,房間上掛著的風鈴驀然叮叮當當響了起來。
風鈴搖曳,將凌蕓的思緒喚回。
她抬頭望向風鈴旁邊用彩線掛著的一個巫毒娃娃,穿著彩色的羽衣,那是她的母親在她十八歲時送給她的禮物,摸著她的頭告訴她,父親母親永遠愛她,會永遠守護著她。
“母親,父親他變了?!绷枋|起身將小小的巫毒娃娃抱在懷里,猶如抱著的是她的母親,一時間竟是嚎啕大哭起來。
吱呀一聲!
忽然間狂風大作,竟是將房間門吹得豁然洞開。
這風是如此的大,竟是將屋外的塵土枯葉也吹得到處都是。
異變之下凌蕓迅速整理了下襪尖的褶皺,穿好牛皮短靴后便走出了院門。
說來也怪,待凌蕓走出風門后那狂風也就忽然停止了。
咦。
門外的守衛呢。
凌蕓看著空空如也的院落,突然想到。
她過于貪玩,覺醒靈性又比較晚,因此她的修為極差,為了防止凌家那詭異的詛咒降臨在她的身上,因此一直以來她的父母都派人在她的房間外守夜。
此時的夜晚,凌家堡內出奇的寂靜,就連蟲聲都聽不見。
凌蕓來到院外,朝著下面望去,只見凌家堡下方的民居也都一個個隱沒在黑暗當中,借著昏暗的月光,依稀可以見到一點輪廓。
像是一頭頭巨獸,蹲伏在黑暗當中,只待行人走過,便把人吞沒。
驀然間凌蕓心頭涌現出一股恐懼的情緒。
“有人嗎?”
“有人在嗎?”
凌蕓回到房間取了個燈籠,開始扯著嗓子大喊了起來。
她的聲音在夜空下朝著遠處飄蕩而去,可是卻沒有絲毫回音。
一時間凌蕓心中的恐懼更甚。
她提著燈籠開始更加大聲的呼喊,打開一個個房間,可是都空無一人。
這間沒有。
這間也沒有。
偌大的凌家堡好似所有人同一時間全部集體消失了一般。
就在凌蕓心中絕望之時,忽然間狂風再起,一道由灰塵組成的塵霧朝著她的方向席卷而來。
在那灰霧的正前方,竟是她房間當中的巫毒娃娃。
瞧著這巫毒娃娃,凌蕓非但沒有恐懼,反而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心安起來。
巫毒娃娃在凌蕓的身邊停頓了一瞬,好似在催促凌蕓跟上。
跟著塵霧風卷,凌蕓很快便到了一處肅穆的大宅當中。
祠堂。
這是凌家歷代先祖牌位擺放之處。
狂風至此停歇。
巫毒娃娃掉落在地,頭指著門的方向,似乎在叫她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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