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韓勛拿出趙勉說事,頓時讓文官啞口無言,心中暗恨這趙勉暴露的真不是時候,這要是晚一些時間,何至于給這些武夫嘲諷? 眼下趙勉貪污受賄乃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人都被藍玉給剝皮實草了,至今還掛在衙門土地廟中,過往之人見之,無不膽戰心驚。 見文官們不說話,韓勛洋洋得意,道:“怎么,諸位大人沒話說了?若是將趙勉貪污的這些銀兩用以對付東南倭患,沿岸百姓何苦為倭人襲擾?諸位大人個個都說江山社稷,開口閉口天下蒼生,滿嘴都是仁義道德,手中所寫圣賢文章,怎么一見到銀子,那都邁不開腿走不動道了?” 任亨泰一皺眉,反駁道:“人非圣賢,孰能無過?照東平侯的說法,那天底下沒有好人了,趙勉貪心作祟、罪無可逭,已經正法。而我等,兢兢業業,不曾貪墨一絲一毫,怎敢受東平侯如此詰責!更何況,諸位大言炎炎,何不想想自己是否有魚肉鄉里,為禍一方?” 淮西勛貴多有不法之事,這一點滿朝文武皆知,陛下也曾多次訓斥,故此任亨泰拿著這件事情隱晦說事,藍玉等人也并不反駁,只是道:“我們都是粗人,可比不得諸位大人從小熟讀圣賢文章,以往多有不法之舉,但陛下已經降罪責罰,我等也知錯就改。哪里像趙勉,引而不發,密而不表,表面上正人君子,背地里男盜女娼!” 眼看著事態就要朝著文武互相詰責發展,朱棣不耐,皺眉道:“諸位大人莫非是忘記了今日要做何事?文華殿不是讓你們吵架的地方,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還說他作甚?本宮要的可不是你們的相互詰責,收收心消消火,這征伐之事,不可不謹慎。你們都是朝廷肱股之臣,不談國事反在這吵鬧,成何體統!” 見太子殿下發怒,一眾人這才熄了爭吵的心思,道:“臣等不恭,望殿下恕罪。” “早日議出個章程來,打或者不打先不提,章程出來再提其他。” 朱棣沒敢說這是老爹的指示,畢竟老爹之前可并不支持征伐之事,如今突然改了主意,倒有幾分抽自己臉的意味。身為太子,自當為君父分憂,他只好將這口黑鍋背上。 刀兵之事,向來為文臣所不喜,他們會反對也很正常。 好在這朝堂之上,并非只有文臣,也不是一家獨大,武將勢力也不算弱,否則真會是獨木難支。 如今文臣武將各執一詞各有說法,都不讓步,吵鬧了一通,也沒定下一個章程。 朱棣大感頭疼,干脆散了這議事,讓這些臣子們回去好好想想,然后寫奏疏上表。 其他人都憤憤離開,唯獨詹徽沒有走,呈上來一道奏疏,道:“殿下,這是六部這幾日商討出來的法子,微臣斗膽,將其命名為閣部。”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