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臣不知蘇氏所說是否屬實,但深感此事非比尋常,絕非臣所能處置,故此好言相勸,讓蘇氏往通政使司上報。” “蘇氏剛烈,不從,臣實在無法,便讓她親筆寫好密疏,好面呈陛下。” “臣越俎代庖,重罪難消,有負(fù)圣恩,請陛下責(zé)罰。” 話音落地,便是長久的沉寂。 詹徽背后冷汗涔涔,他此番做法,雖然有越俎代庖之嫌,但事急從權(quán),料想應(yīng)當(dāng)不會有什么過錯。 只不過陛下心深如海,詹徽也覺得難以揣摩,此刻一片安靜,著實讓他心中打鼓,越發(fā)沒底。 等待了小片刻,詹徽汗如雨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心中越發(fā)恐懼。 好在這時,陛下總算開口,道:“念在你心為社稷,咱這次不重罰你,就罰你半年俸祿。” 詹徽松一口氣,心頭大石落地,領(lǐng)旨謝恩,道:“臣謝陛下寬宏,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坐著與咱講講,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置。” 詹徽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謝恩過后,這才小半邊屁股坐在板凳上,稍作思索,才道:“回陛下,臣以為僅憑蘇氏一家之言,不足以定此案真假。就臣所知,戶部尚書趙勉家中依舊是破宅小院,實在不像是有此行為之人。” 這一點倒不是詹徽胡說,實在是趙勉家中確實破落,小院還是租來的,家中也沒什么奴仆,除去正妻劉氏之外,只有一個老媽子幫廚。 這樣的人,如果真有貪污受賄,那只能說實在隱藏的太好。 “老四,你怎么看?” “回父皇,兒臣以為詹大人所言有理,僅僅蘇氏一人所說,并無真憑實據(jù),恐怕多有錯漏。此事還需仔細(xì)調(diào)查,才能知端倪。” 朱棣看過密疏,他實在是想不通,若真按密疏上所言,趙勉哪里來的這么大膽子,敢于賣官鬻爵。 雖說只是一些小官,但在老爹的眼皮子底下,還敢搞這種勾當(dāng),難不成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寫的? 如果此事為真,必定不可能只有趙勉牽連其中,從他開始往下,定能夠挖出一長串的利益集團(tuán)。 朱棣似乎能見到人頭滾滾、血流成河的場景,因此不敢妄下結(jié)論。 事關(guān)朝廷正二品官員,也關(guān)乎到朝廷的臉面,真要是如此,那才是真的糟了。 “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趙勉是咱一手提拔上來的,咱也不愿意相信他是這樣的人。” 朱元璋面無表情,看向詹徽,又道:“此事不可不查,詹徽你將蘇氏安頓在府中,直到此事結(jié)束。”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