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詹徽見開口的是涼國公藍玉,不敢有怠慢之色,先恭敬的見禮,才道:“涼國公折煞我了,立儲之事,陛下心中自有定計,你我作為臣子,只需安守本分,為陛下排憂解難就可。” 他說的非常委婉,換做是楊靖這般腦子聰明善于揣摩心思的家伙,此刻也應該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只不過藍玉是從死人堆里打滾過來的悍將,所有的天賦點,全給到戰(zhàn)爭上邊去了,這朝堂之上的勾心斗角,那是一分也沒有,見詹徽這樣子說,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 這粗人做事,有著一套獨特的準則,藍玉雖然貴為涼國公,但根子里就是個大老粗,當即給了詹徽一拳,擰眉瞪眼,道:“你小子和老子扯什么酸話,說明白一點,可別想蒙騙老子,昨天你們幾個進宮面圣,難不成是來喝酒的?快說說,陛下是個什么想法!” 詹徽吃痛,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有些無奈,只好回道:“陛下的心思,我一個做臣子的哪里敢胡亂猜測,自然是陛下說什么,那就是什么。” “老詹你今天怎么這樣啰嗦,你就說一句,到底是不是三爺當太子!” 藍玉的聲音不小,引起不少人的注意,詹徽見狀面色微微一變,只感覺有火在灼燒足底,恨不得插上一雙翅膀飛走。 他心中抱怨,這種問題,是能夠在大庭廣眾之下討論的嗎?且不說無孔不入四處攀咬的錦衣衛(wèi),就是這周圍的同僚,那也不是好相處的,萬一找陛下那里告一狀…… 想到這里,詹徽當即下定決心,后退幾步,面帶怒色,斥責道:“涼國公,休得在此胡言亂語,此事陛下自有定奪,你我身為臣子,只需為陛下分憂解難即可!” 藍玉見詹徽如此模樣,心頭火起,心道好一個詹徽,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數(shù)落老子,這讓其他人知道,還怎么看待我藍玉,真真是可恨至極。 他捏了捏拳頭,惡狠狠地盯著詹徽,直叫詹徽頭頂冷汗直流,對于這位蠻不講理的主,詹徽也是頭疼不已,唯恐他在這朝會之上,做出些什么出格的舉動。 詹徽心里清楚,別的人可能還會顧忌場合,但是藍玉絕不會如此。 當初藍玉北征南返,路過喜峰關(guān),僅僅只是因為守城官員沒能及時開關(guān)接納,藍玉便縱兵毀城。破關(guān)而入。 眼看著藍玉拳頭捏緊,詹徽心里慌張不已,再不敢去看藍玉,慌慌張張的離開。 “哼!無膽鼠輩,也就敢動動筆桿子了!” 藍玉啐了一口,望向奉天殿的方向,心中猶自覺得奇怪,只不過他向來懶得去想這些,有空琢磨這個,還不如多打幾仗,殺得那些胡賊人仰馬翻。 時間臨近,奉天殿外,文武百官基本上都已經(jīng)來齊。 作為結(jié)束亂世、重開日月山河的大明,對于朝會這件事情,規(guī)矩也頗多。 文武百官按照身份地位的差別,從奉天殿一直排到殿外的臺階以及兩旁空地,也即丹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