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常言道:天威難測。 詹徽回想起當初的胡惟庸案,心中一凜,驚恐之意浮現。 那時的胡惟庸,相較于他們,地位更為尊崇,乃是中書省丞相,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然而就是這樣的地位,被誅殺之時,幾乎是毫無征兆,滿朝臣子,甚至還沒反應過來,胡惟庸就已經入獄。 隨后,就是長達十數年的胡黨血洗,波及上下官員,三萬余人,殺的人頭滾滾,血流成河。 胡惟庸被誅殺,發生在洪武十二年,當時的詹徽,還未考取功名,依舊在苦讀詩書。 不過,詹徽并非是平民出身,他的父親詹同,早在洪武四年,就已經官拜吏部尚書。 事實上,詹徽在洪武十五年考中秀才,功名之路才剛剛開始。 按理說來,一個小小的秀才,實在算不得什么,大明朝開科舉以來,秀才不知道有多少,實在沒什么稀奇。 但詹徽不同,在他考取秀才之后,同一年的十月,馬上被任命為正七品監察都御史。 從一個秀才,到正七品的監察都御史,中間不知道隔了多遠,但詹徽就仿佛坐上了火箭,直沖沖的往天上躥。 而僅僅一年之后,詹徽實授正四品僉都御史,從正七品到正四品,跨度之大,讓人驚訝。 隨后,詹徽于洪武十七年正月,升任正二品左都御史。 從他在洪武十五年考中秀才,身具功名起,到洪武十七年正月擢升正二品左都御史,僅僅兩年時間里,詹徽直接完成了人生華麗的轉變。 人生贏家?非也,這種速度,足以用開掛來形容! 這其中若是沒有父輩的余蔭,自是不可能,詹徽的父親詹同,在其中發揮了巨大的影響。 詹徽記憶尤深,當時他還只是家中苦讀詩書,準備考取功名的年輕人。 在胡惟庸案爆發時,他也曾疑惑,這位權傾朝野、深得陛下信任的肱股之臣,怎么會在短短的數日之內一路潰敗,以至于身死魂滅? 拍死一只蚊子,尚且會濺落滿手的鮮血,讓人好一頓惡心。 但胡惟庸的死,就仿佛是水里丟下一顆石子,除了水面漣漪之外,岸上的人,卻沒受到半分影響。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