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西江月兩闕怒砸玉-《紅樓之庶子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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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這樣闖進林黛玉香閨的人,自然非賈寶玉那大臉寶莫屬。
今日雪已初停。
不過是從月洞門過來這么短短幾步路,賈寶玉依然披了一襲嶄新的羽紗雪褂子。
里面是一件大紅狐腋箭袖,掛著金螭瓔珞圈與一塊晶瑩美玉,打扮的像個新年大紅包似的。
見他大踏步走進房中,賈琮與林黛玉連忙都站起身來。
“寶二哥哥好,紫鵑快去倒茶。”
賈寶玉像是被氣得緊了,連林黛玉的說話聲都充耳不聞。
面頰紫漲,一雙眼睛直愣愣盯住賈琮不放。
氣鼓鼓地等著賈琮開口跟他激烈爭辯一番。
上次在榮慶堂那一場鬧劇,二房的里子面子都讓賈赦賈琮父子剝得干干凈凈,他甚至還被賈政罰跪祠堂懺悔三日。
就連秦鐘都被賈政親自去趟學堂當眾逐出,從此再不能日日廝混相守。
原本已對賈琮印象大壞。
再加上當日賈政與王氏從榮禧堂挪進榮慶堂東跨院,他雖然萬事不管,到底還是有些風言風語傳進他的耳朵里。
他想去求賈母讓父母重回榮禧堂,卻被賈母抱著“兒一聲,肉一聲”,隨意幾句閑話便忽悠了過去。
想去見母親,又被守在佛堂門口的仆婦告知王氏正在替他在深宮里的大姐姐祈福,不能輕易被人打斷。
他只是天真懵懂,不明世路,卻不是個真正的傻子,哪里還不知道這榮國府內已經變了天。
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愈加讓他對賈琮此人深惡痛絕。
今日特地過來探視小恙在身的林黛玉,偏生又遇見賈琮在說些什么三榜題名之類的話。
更是他平日最為不喜,最聽不得的仕途經濟之流。
幾下里夾雜在一處,一時間激得大臉寶這鳳凰蛋連林黛玉的話都聽不進去了。
賈琮才不會慣著他這些臭毛病,看著大臉寶輕輕笑了笑:“寶二哥哥說得這話本來就不對。”
賈寶玉冷著臉問道:“如何不對?”
“難道你真覺得大好男兒非要去用那些腐朽陳舊的八股文章來考取功名,爭名逐利,才是對的?”
“簡直俗不可耐!”
賈寶玉斜眼看著賈琮滿臉不屑。
此人果然白瞎了這一副好皮囊!
如何能跟秦鐘這般俗世清流相提并論?
想到多日不見的秦鐘,賈寶玉愈加氣得胸膛起伏。
都怪眼前這大放厥詞的黃口小兒,不但害得他至親至愛的鯨卿兄弟從此再不能去附學。
還害得他父母雙親搬離家主正堂,讓他被那些愚蠢的下人仆婦捂著鼻子恥笑!
賈琮將賈寶玉的神色看在眼中,淡然反問一句:
“若是說那些不辭辛苦考取功名的人,都是些祿蠹,那林姑父這堂堂一甲探花又怎么說?”
“難道他不是十年寒窗苦讀方才登的金榜?”
林黛玉一聽此言,猛地沉了臉。
她自然聽過賈寶玉開口閉口就罵什么“祿蠹”之類的瘋話,只是從來沒有往自家父親身上想過。
被賈琮此番點醒,方才恍然大悟!
原來賈寶玉口口聲聲居然罵的人是她至尊至敬的父親!
而且,還曾經當著她的面罵過無數次!
林黛玉雙頰漲得緋紅,一雙含情目里立時灌滿了淚水。
“寶玉,原來你心里一直都看不起我爹爹……”
一語未了,那眼淚便如斷線珍珠般滾落。
賈寶玉見林黛玉如此神色,心內瞬間慌了。
“?。俊?
“好妹妹,我不是這個意思……”
其實就連他自己也早已忘了林如海便是從文山會海,四書五經里考出來的一甲探花。
不然殺了他頭也不敢在林黛玉面前說什么“祿蠹”之類的瘋話。
一時間不免朝林黛玉打躬作揖,口中千求萬哄。
“好妹妹,千錯萬錯都是我一個人的錯,你可千萬別動氣傷了身子……”
林黛玉抹著眼淚,連聲冷笑。
“我爹爹既然是祿蠹,我自然也就是個小祿蠹!”
“寶二爺還請去別處玩笑,仔細我這里污濁不堪,玷污了你這世間清流!”
賈寶玉聽了宛若萬箭穿心一般,想再說什么卻無從解釋。
有心想要避開賈琮那厭物,偏又不舍得離開林黛玉,只得失魂落魄站在當地。
正在大臉寶手足無措的當兒,院里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紫鵑,林姐姐可大好了?可服了藥?昨晚睡了幾個更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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