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山有木兮木有枝,鳳凰于君君可知。 鄔宮停在了面前的這一幅畫前。 畫卷之上,穿著青色長袍的女人,側(cè)身而立,抱著一道琵琶,遮住了半張臉,可僅漏出來的那半張臉卻溫柔婉約,媚眼如絲。 嘴角酒窩處有著一顆細(xì)小的黑痣,一顰一笑之間,宛如畫龍點(diǎn)睛之筆,讓人徹底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即使只是簡單的幾筆,卻看的鄔宮全身火熱,躁動難安。 再向畫卷的其他部位看去,鄔宮看到了無數(shù)身穿著黑色鐵甲的驃騎,浩浩蕩蕩,無窮無盡,仿佛潮水一般從遙遠(yuǎn)的天邊沖來,只是看上一眼,從畫中女子身上得到的柔情魅意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有冷汗外冒,渾身上下起了雞皮疙瘩。 他們的目標(biāo),很顯然就是這個抱著琵琶的女人。 恍惚之間面前的這畫卷突然動了,女人一邊輕扶著琵琶,一邊揮舞著一根三尺青芒短劍,翩翩起舞之中,收走了無數(shù)黑色鐵甲的生命。 肅殺之氣貫穿紙面,刀光劍影仿佛能夠劃破時空和虛空,鄔宮突然感到肩頭一涼,低頭看去,衣服完好無損,可是針扎般的痛感卻在他的肩頭不斷的回蕩。 他竟然被這幅畫卷當(dāng)中的氣勢給斬了! 這個女人究竟是誰? 畫卷之上并沒有答案,只有一個年月——建康元年。 鄔宮了然了,這是大宋朝南逃時候的畫卷。 那么,那么那些黑甲鐵騎應(yīng)該就是滿清的韃子了…… 鄔宮腦海之中情不自禁地出現(xiàn)了一個疑問。 這個女人還活著嗎? 沒有人回答他這個問題。 畢竟,這只是一張畫,而他所在的位置也不是那烽火連天的古戰(zhàn)場,只是一個深宮婦人的皇宮。 鄔宮晃了晃腦袋,繼續(xù)向著屋子里面走去。 畫這幅畫的人,應(yīng)該也是一個畫工大家。 只是,不知道他是否也死在了那一場南逃之中。 要是死了的話,那實在是有些太可惜了。 寢宮當(dāng)中一個人都沒有,安靜的有一些嚇人。 不過,卻一點(diǎn)都不昏暗,紅色的蠟燭點(diǎn)滿了整座宮殿,把整座宮殿照的雪亮。 推開一扇又一扇的門,鄔宮又小心翼翼的把門合上,整座宮殿雖然龐大,但是內(nèi)部的設(shè)計就宛如迷宮一般,到處都是門,到處都是走道,到處都是房間。 稍不留意就會走錯路,只能掉頭重走。 鄔宮繞了七八分鐘,才終于找到最中央的房間。 一張大床,輕紗帷幔,白色的紗簾隨風(fēng)飄揚(yáng),大床的正對面是一口巨鼎,其中還有半塊還沒有完全化干凈的白色巨冰。 鄔宮總算是明白為什么這里會這么涼快了。 原來,這里還有這樣一座小冰山。 房間的角落堆著宛如小山一般的畫卷,鄔宮走過去伸手打開一道畫卷,是一個正在尋歡作樂的舞女,雖然畫的也是十分的傳神,可是卻始終比不上那剛進(jìn)宮殿時候所看到的那一幅。 重新卷起來,放回畫山的頂端。 鄔宮又看向了畫山對面,是一身精致異常的盔甲,和橫放在盔甲之前地面上的寶劍。 江湖之上早有傳言,說這位吳皇后當(dāng)年身穿著戎裝盔甲,保護(hù)著趙構(gòu),成功的在江南之地重新建國。 只是此時,盔甲之上已經(jīng)落滿了灰塵,看上去已經(jīng)許久都沒有動過了,就連那金黃色的劍穗,也已經(jīng)因為長時間沒有打理,而結(jié)滿了細(xì)小的蜘蛛網(wǎng)。 游蕩了一圈,鄔宮走到了羊毛地毯之上。 這地毯實在是太顯眼了,和周圍的一切顯得格格不入。 就好像是一塊被放在老鼠夾子上的奶酪。 一塊香甜誘人,但卻飽滿著致命殺機(jī)的陷阱。 鄔宮沉默了一會。 還是掀開了地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