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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森明菜朝著洋子消失的方向看了看,確認她已經走了,才不由得深深吐了一口氣。洋子的突然出現,對她來,有好幾分鐘就像在做噩夢似的。
這實在是她想不到的,而且是一下子反應不過來的事情,使她吃驚的是,洋子也是第一次遇到她,卻表現得那么游刃有余,對她的情況了解得一清二楚。
自己之前的想法沒有錯,從成田勝口中得知洋子是一個極其聰明的女人,那時不覺得有什么,直到今日一見,她才明白過來她對自己的承受能力太樂觀了、太大意了。
對于洋子的出擊,在中森明菜看來,自己幾乎是毫無抵抗的,志向是被人欺負似的,垂著眼皮,不作一聲。
這就是她與洋子之間的差別,一個是有備而來的,一個是猝不及防的;一個是在明面上與成田勝有合作往來的商業伙伴,一個是只能躲在地下與成田勝戀愛的情人。
然而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那一句“歡迎您來做客”事實上就已經扳回來了一句,還把洋子的氣焰壓制得死死的。
可是,中森明菜心里卻真不確切自己是在為什么吃醋,又為了什么而生氣。只有一點是確切的,便是迄今為止她的想法,并不能得到洋子的理解。對洋子,她不抱有一絲敵意,可對方的姿態像是把她視為了競爭對手。
也許事實也該如此,畢竟自己搶走了洋子喜歡了很多年的男人,但作為女人,為什么不能相互理解一下呢?
唉。
中森明菜在心里默默地嘆了口氣,她管不了別饒想法。不知什么原因,這事還沒過去多久,她卻感到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她想起了最近看到的周刊雜志的報道,是有一家主營房地產的地產公司開拓了新的領域,成立了一家專門在東京招聘退役藝伎的演藝公司。因為他們已經在東京不斷上漲的地價中得到了根本揮霍不聊資金,除了買地,其他打鬧的生意在他們眼里上不得臺面。
與此相對,藝伎這個行業卻有著很大的升值空間。越是經濟繁榮的時候,這些古板老舊的事物就越是能掀起復心浪潮。
他們把退役藝伎帶去了東京,就像青宮洋子和紗織現在所做的事業那樣,以完全商業化的推銷手段讓藝伎們游走在銀座、六本木的大街巷里。
“藝伎的話,當然還是去京都看更有味道。”泉今日子道,“對這些男人來,女人如果不是自己的所有物,那意義可就非同一般了。但是他們并不知道藝伎本身的花期是非常短暫的,她們給男人帶來的意義最后也會沒有意義。現在經濟景氣,什么復古的東西都要翻出來大特,但是,一件傳統事物的好壞也不是根據價格來定搞下的,在東京里游走的藝伎們已經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只管大吃大喝、今宵有酒今宵醉的泉今日子居然能出這么有哲理性的一句話,中森明菜有點驚訝,她當然知道今日子看不慣東京從京都那里照搬抄襲的藝伎文化,這也是今日子對青宮洋子敵意的來源之一。
“這樣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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