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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毛毯里打了一陣子電話,成田勝覺得氣短胸悶,掀開了一角。
深夜地猶如濃深墨色中摻和了充沛的水氣,黑得幽艷,又潤澤清涼,還好西伯利亞的寒氣沒有入侵,初秋的黑夜里還能維持著較為清晰的視線。
正和中森明菜聊得暢快,這時他眼前倏忽飛出一只甲蟲,伴隨著響亮的振翅聲,掠過他的臉龐,落在了對面茶幾上還沒喝完的烏龍茶拉罐上。無論成田勝怎么趕它,它始終與他保持著相同的距離,輕盈的振動這熠熠生輝的鞘翅,從容自得地上下擺動兩根細須,反復在畫著圓,悠閑得尤為可憎。
隨后,甲蟲落在了白墻上的掛鐘上,成田勝看了一眼時間,又察覺到中森明材困意,他知道今晚這通電話該結束了。
“聽見啦?”
成田勝回答道:“當然聽見了,我們都要話算話,好嗎?”
兩邊都沉默了一會兒,話筒里他深深地嘆了口氣,“那好,再見了。”
“晚安?!?br>
中森明菜放下話筒,似乎要拂去剛才的談話似的,打開了臥室里正對著床的電視機,調高了音量,端起了盛滿啤酒的杯子。
……
至于為什么兩人都沒有提到關于采購嬰兒用品那件事,成田勝認為,現在就告訴中森明菜似乎不太合適,畢竟禮物都還沒有送出去。要是打電話過去告訴中森明菜自己很喜歡,不免得會讓她想多,還以為是他自己用了嬰兒用品得出來的反饋。
起來,回老家也該提上日程了,在這樣拖下去,不定到時候只能在孩子出生時急急忙忙地跑回去,那樣就有些做事不周全了。
跟平尾昌晃請了三的假期,成田勝又借用了大君的面包車,把準備好的禮物放進后備箱,啟程出發。平時回家,他愛坐電車,不用自己開車,總歸是要輕松不少。但是這次回家要帶的東西有點多,不得已之下才開面包車。
因為塞車的緣故,車程近一個時,自從上次回家拜訪,家里的環境變了很多。院子四周筑起了鐵欄桿,還把后院的校門給換成了大鐵門。成田勝覺得奇怪,這些尖銳鋒利的鐵柵欄并不在老爹成田雅治的審美點上。
這個時間點成田恭教還在茶鋪那邊工作,過來給成田勝開門的是成田家前幾年收的學徒。停車棚這邊空間不算,并排停兩輛車也不成問題,唯獨不好的地方就在于要開車穿過院子的草坪才能順利把車停進去,這害得草坪被壓出了一道界限分明的路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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