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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田勝有點發抖,但完全控制得住。他睜開眼睛時,卻發現自己被菊池德勝緊緊地注視著。
“睜開眼,好好看看,這是今天的重頭戲,成田小哥為什么不看?”
“抱歉,讓菊池桑見笑了。”成田勝臉色僵硬,很是為難地抬起了頭。
菊池德勝見狀,帶著一些惋惜之意,嘆了口氣,“現在看來,你確實不適合這條路。不過,你比我兒子蒼介的承受能力要強。”
成田勝出神地看著躺在地上橫死的井川,他甚至在死之前都沒有為自己拼命反抗過,這讓成田勝寒毛倒立。最終的結論是,只要沒抓緊機會,就會被其他心懷鬼胎的人所殺。
終于降臨到井川身上的死亡,會消解一切。死不是他人生最后的退路,因而不會心安理得地接受這樣的死亡方式。不管曾經是否對做過背叛松葉會、對不起森下小五郎的事情,都將由活下來的人書寫。
現在地下室里只剩下那個半殘不死的渡邊光晉,三島打死井川后,手指顫抖不已,懷著恐懼、慌張、還有報復得逞的興奮,扣動了板機。
但是,渡邊光晉沒死。
原來三島手里的手槍,只有兩顆子彈,一顆擊中了渡邊的大腿,另外一顆則解決了井川的性命。
三島無奈搖頭,喘著粗氣,邁開步子走向那個臉色蒼白、下半身血肉模糊的渡邊光晉。他看起來快死了,身體破碎,就像是從絞肉機里拉出來的,鮮血汪汪四溢著,他試圖起身,可傷勢太嚴重了。
最致命的那道傷口來自于那個唱黑臉的男人,一道細長的傷口切開了渡邊腿上的主動脈,伴隨著痛苦的呼吸,暗紅色的傷口里有不知名的東西在蠕動。當三島一步步靠近他時,他發出了烏鴉般的低鳴。
渡邊光晉本能地將手臂抬到胸口,可緊接著感受到一陣阻礙,他遲緩了很久,乃至于沒能料到自己最后的死相。
他也死了,尸體倒在了血泊里,沒有反應,眼瞳渙散。
甚至不像井川那樣死得痛快。也許是他陰沉暴力的天性失去約束,才落得如此下場。
一晚上死了兩個松葉會的雅庫扎,就算警察知道了,只覺得高興,并不急于追查兇手。警察想當然地以為這又是一場黑幫處決,最多盤問一些有敲詐和暴力搶劫前科的無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件事就過去了。
雖然警察不當回事兒,但是在松葉會內部,卻能引發一場后勁十足的動蕩。總而言之,就在此刻,這場對松葉會而言毫無意義的內戰終于要暫告一段落了。這場戰爭讓各方損失慘重,雙方斷送了大量的利益和性命,結果卻得不償失,唯一的勝利者是菊池德勝。
三島放下了槍,像是知道自己該做什么,踉踉蹌蹌地走出了地下室,沒有一個人攔著他。他身上還帶著另外兩個人的鮮血,順著他的衣服不斷落在地上,三島抹掉了臉上的污血,看向了菊池德勝。
“會長,我的工牌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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