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翻身做主-《重生東京泡沫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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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傳來了嘈雜的碰撞聲,但沒一會兒,幾個年輕人就把外面一掃而空。接著,全都涌進這個房間,將川崎和那名女子趕了下去,開始搬床。得虧房間還保留了一些和式風格,有一扇寬敞的紙拉門,這張歐式大床才避免了大卸八塊的命運,得以完好無損地被抬出去。
川崎在被拉下床后,不急不慢的穿好了肥大寬松的睡袍,又恢復了泰然自若的神情,走到了紙拉門前,活動著關節。看似十分灑脫,卻飽含了無處發泄的惡意。一旁的女人臉頰失去了血色,將大衣緊緊地裹在身上,被忙活著搬東西的年輕人給推開,發出了陣陣喊叫。
“伯爵先生,尊夫人最好不要再尖叫了,讓鄰居聽到了,恐怕對你的風評不好。”成田勝盡量紳士地告誡著川崎,嘴角勾起的嘲諷之意隱藏在夜色之中。
川崎聽罷,默默掏出了幾根煙,往驚恐不安的女人嘴里塞進去,女人被濃烈的煙霧嗆得發不出任何聲音。
雖然這樣的事情沒少干,可這些年輕人還是第一次抄“伯爵”的家,漸漸興奮了起來,失去了些許理智,以至于現場有些混亂。
矮個子年輕人踮著腳尖極力想要把墻上的油畫摘下來,可無論如何都夠不著畫框上沿。平時遇到這樣的情況,他會氣急敗壞地拽下來。然而今天的目的不是搞破壞,是把這些物件帶走賣掉,因而年輕人站在矮凳上伸手去夠畫框的模樣落在川崎的眼里,是那樣地滑稽可笑。
川崎續上了第二支煙,自言自語地嘟噥著,“小伙子很不錯嘛。”
矮個年輕人惡狠狠地瞪了川崎一眼,見成田勝并不阻攔后,把他推搡在地上,絲毫不顧所謂的“華族”的顏面。從某種角度來說,他們都是欺軟怕硬的人,區別僅在于,矮個年輕人的后臺更硬。
“這位先生,請留下本家先祖的畫像吧。”
“可以。”成田勝本想戲弄“前伯爵”一番,正欲開口,又明白了川崎的用意。之所以是年代久遠的先祖而不是血緣親近的父親,根本就在于川崎無顏面對父親。至于先祖的畫像,無非是留下來求個心理安慰,利用先祖的名氣,告訴世人川崎家的榮光還沒有徹底消失。
從頭到尾成田勝都沒有動手參與“抄家”的過程,他的不作為恰好助長了年輕人們囂張的氣焰。最后,川崎竟被扒去了睡袍,白花花的脖子上掛著的項鏈也被奪走。
總而言之,這確實是一出好戲。成田勝兩眼放光,嘴角洋溢著笑意,但又意識到自己這么做并沒有什么收獲,繼而又為剛才的得意感到羞恥。
有些事情有時是難以名狀的
對某些人來說是翻身做主的樂趣,對某些人來說只是討債的工作,而對另一些人來說,賊似被蠻橫地搶奪。
有人在看熱鬧,有人僅僅把它當作熱身運動,對成田勝而言,它什么都不是,只是一場喧鬧的盛宴。
就像外面的燈紅酒綠的世界,可這個世界卻沒有一種羈絆和他有關。
成田勝先坐著面包車離開了這里,留下了幾個身強力壯的年輕人,等著貨車過來后把桃花木大床給運走。經濟飛速發展,鼓鼓漲漲的錢包給不少人底氣來壯大善意,但陰暗腌臜并不與其呈反比,被惡意所裹挾的日子不減反增。
頭靠著座枕,成田勝四肢洋溢著酣暢的惡意,輕侮一切的欲望在體內游蕩。面對剛才發生的事情,他不覺得自己冷酷無情。相比起暴力團,他對待川崎已經十分仁慈寬厚了。
“經理,麻里桑怎么處置?”發問的是成田勝的心腹小池敏,而這位麻里小姐,也就是剛才成田勝嘴里的“川崎夫人”。至于他們是怎么糾纏到一起的,這個過程說出來就能單獨寫一本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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