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馬秀英對朱元璋太了解了,聽話音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怎么,你怕了?” 朱元璋大聲道:“胡說,咱會怕他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 然后他話鋒一轉(zhuǎn),嘆道:“但是他太年輕了,以六十歲算他還能活四十七八年。” “我就是擔(dān)心到時候英兒駕馭不住他。” 馬秀英點點頭,道:“以前我也有此擔(dān)憂,但英兒今日的表現(xiàn)打消了我的顧慮。” “我相信以英兒的能力,是能駕馭的了他的。” 想起乖孫白天的表現(xiàn),朱元璋也滿臉欣慰,但還是說道: “可我還是擔(dān)心吶,萬一呢。” 馬秀英橫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那你把有才的人都殺光了,英兒靠誰來治理天下?” “若傳出去,真正有大才的人,誰還敢為朝廷效力?” 說到這里,她苦口婆心的勸道: “天才都是孤獨的,陳景恪想來也是如此。” “英兒也是天才,兩人必然會惺惺相惜。” “現(xiàn)在他們同吃同住同行,感情甚篤。” “你若將他殺了,英兒會作何感想?” 朱元璋連忙說道:“誰說要殺他了,這話可千萬別給咱乖孫聽到了。” 頓了一下,他又補充了一句:“再說你的身體,還需要他幫忙調(diào)理呢。” 馬秀英啞然失笑,你不補充這一句,我也知道你是孫兒奴。 “英兒和陳景恪的關(guān)系,倒是讓我想起了歷史上的一對英才。” 朱元璋好奇的道:“哦,妹子你想到了誰?” “曹沖和周不疑。” “曹沖咱知道,周不疑是誰?” “周不疑是與曹沖一般的少年英才,二人乃莫逆之交……” 曹沖和周不疑是歷史上非常著名的一對組合。 兩人都是神童,關(guān)系也非常的要好。 一起學(xué)習(xí)一起生活,寫出好文章第一時間給對方看。 只是蒼天總是見不得太多美好,最終這個故事以悲劇收場。 馬秀英就將兩人的故事講了一遍,最后惋惜的道: “可惜曹沖早夭,曹操認(rèn)為其余子嗣不足以駕馭周不疑,就將其殺害。” 朱元璋也唏噓不已:“若曹沖不死,曹魏江山也不會為司馬氏篡奪。” 話說完他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道:“妹子你怎么能拿曹沖那短命的,比咱乖孫呢。” 馬秀英長嘆了口氣,道:“若沒有陳景恪力挽狂瀾,英兒怕是……” 此時回想起來,她依然心有余悸。 朱元璋也不說話了。 若非陳景恪出現(xiàn),朱雄英就是第二個曹沖。 想到這里,他心中對陳景恪的那點擔(dān)憂,頓時就煙消云散了。 “妹子你說的對,是咱多疑了。” “英兒和陳景恪既是君臣,又是玩伴。” “將來他們一定會是明君忠臣,共創(chuàng)一段佳話的。” 馬秀英笑道:“你能這樣想最好不過,如果實在擔(dān)心,就多壓他兩年便是。” 朱元璋點點頭,說道:“我之所以對他產(chǎn)生擔(dān)憂,也是因為摸不透他想要什么。” “世人皆有所求,名利、錢財、權(quán)勢、美色、美食等等,就連咱都貪口舌之欲。” “他對這些似乎都不感興趣,咱不能不多想。” 馬秀英有些哭笑不得的道:“他才多大,貪這些也太早了點。再過十年他要還是如此,你再擔(dān)心也不遲。” 朱元璋撓了撓頭:“嘿,還真是。都怪他自己,表現(xiàn)的太過聰慧,總是讓咱忽略他的年紀(jì)。” 馬秀英順著他的話說道:“雖然還不知道他在追求什么,但從他的一言一行能看出他的性格。” “他將來必定是好戰(zhàn)之人,若掌權(quán)四夷的日子恐怕會很不好過。” 得到提醒,朱元璋也露出若有所思之色:“他整日和英兒講先輩開疆拓土之事,今日又講華夏簡史……” “是了,肯定是他整日就在想這些,才會給英兒講。” “如此說來,他就是他自己所說的鷹派了。” 馬秀英疑惑的道:“何為鷹派?” 朱元璋就解釋了一下鴿派和鷹派。 馬秀英笑道:“如此稱呼倒是生動明了,他肯定是鷹派無疑。” 朱元璋說道:“咱不管他是鷹派還是鴿派,只要有才能有忠心,大明就有他施展才華的地方。” 接著兩人又聊起陳景恪的提議,關(guān)于華夏簡史,兩人都持支持態(tài)度。 馬秀英說道:“按照陳景恪所言之法,從燧人氏寫到大明建立,最多不過二十萬言。” “朝廷出錢印刷幾萬冊,給每一名考中秀才的讀書人發(fā)一套,再給藩屬國送上一些。” “用不了多久就能為世人所熟知。” “到時你就能光明正大的說‘自古以來’了。” 朱元璋想到那種美妙光景,也不禁露出開心的笑容。 談到啟用新紀(jì)元的時候,兩人自然更無意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