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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眼下尚未到春節返家高峰，或者說這種情況尚未出現。但對離開老家近三月的牧山河而言，坐上返回北江的火車，心里也覺得非常高興跟放松。

    那怕這段時間，他其實抽空回去農場過兩次。可每次來去匆匆，他都覺得有些太匆忙。這次終于能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以他現在的性格，自然會覺得高興。

    反觀同車返回的趙志誠一行，也很期待返回農場后的生活。盡管眼下，他們都沒領到所謂的獎金，但每個人心里都清楚，他們的獎金數量，肯定不比那些領過的人少。

    借著乘車閑聊的機會，孫軒也好奇道：“牧少，那邊的生意，咱們明年不做了？”

    “怎么？喜歡上這種爬冰臥雪，或者說隱藏在暗處的生活了？”

    面對詢問，孫軒撓撓頭道：“也不是了！只是覺得生意這么好，如果不做多少有些可惜了。說實話沒來之前，我也沒想到對面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等往后有機會再去，你會發現那邊的形勢會越來越亂。至于明年的生意，暫時我也無法給你們準確答案。但我希望，你們能耐的住寂寞。

    刀尖舔血的生活固然刺激，但這并不是你們全部的人生。試想一下，如果你們有什么閃失，那我將來如何跟你們家人交待呢？知道人生最痛苦的事，是什么嗎？”

    “什么？”

    “人死了，錢還沒花掉！”

    此言一出，趙志誠等人也忍不住撲哧笑出聲。雖然這話聽上去有些搞笑，可活著從戰場走下來的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活著是件多么幸運的事。

    等笑過之后，牧山河又繼續道：“跟那些守倉庫承接貨物的人相比，你們應該更清楚，交易背后的刀光劍影有多厲害。正如我之前所說，很多人只知這生意賺錢。

    可他們只看到別人吃肉，卻看不到別人背后挨打甚至枉送性命的事。如果我身邊沒有你們照應或者說掩護，你們覺得這趟生意，能這么順利嗎？

    還有就是，真當跟我們交易的那些人是吃素的嗎？如果我猜測不錯，他們應該都清楚，敢黑吃黑我們的人，都已經送去見閻王。想跟我們交易，就必須守規矩。

    眼下敢做黑吃黑生意的，大多都是北極熊那邊的黑惡勢力。對于這群人，即便我們抹殺掉一些，對面也不會太過追究，甚至會覺得我們替他們解決了一些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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