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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劉快點坐，辛苦辛苦，跑這一趟收獲不小吧！”謝科長正翹著二郎腿看報紙，見他進來，笑呵呵給他端茶倒水。

    “還行，就是用的時間有點長，牧民們太熱情了，拉著不讓走……”劉衛(wèi)東接過茶杯一飲而盡，“多出的幾天算曠工吧！”

    “什么曠工不曠工的，現(xiàn)在廠子都停產(chǎn)了！”

    謝科長一句話驚得劉衛(wèi)東下巴差點掉下來！

    “停，停產(chǎn)了？為啥？”

    “停產(chǎn)瞎胡鬧嘛！這是上邊要求的，不光咱們廠子，現(xiàn)在大中小學都停課了。”謝科長抿了口茶水，“李主任領著人去廳里開會了，讓我坐鎮(zhèn)廠里，免得那些人搗亂！關鍵時刻誰都派不上用場，還得看你謝叔我的！”

    果然是謝志恒！

    這腦子，絕對官迷！

    “你呢，要是愿意干，就把這個月的二十噸鋼材給他們拉滿，按一天一塊錢給你補助；要是覺得累，就回家休息一個月，工資照發(fā)。”

    合著我回來還是錯了！

    早知如此就多在草原上待幾天！好好練練酒量！

    “那我先回家看看。”劉衛(wèi)東走出門，從車上拎下兩個布袋——一個是牧民們給他的牛肉干、奶酪和果子，一個是郎主任給的咸魚罐頭等等——出了門。

    偌大的廠子空蕩蕩的，往日喧鬧不息的高爐、輥軋機都停了，只有廁所里還有一個人在堅守崗位，頂著大太陽往外起糞。

    “唐叔！”劉衛(wèi)東把準備好的一小袋禮物拿出來，沖他招招手。

    “回來了衛(wèi)東！”老唐從糞坑里爬出來，剛要上去和他握手，再看看自己這身，尷尬一笑，拽過一桶水先把身上的防水衣褲洗了個遍。

    “瞧我，每天都在糞坑里戰(zhàn)斗，身上都被臭味腌透了！”唐新民洗得干干凈凈，將這套防水衣褲脫下來，換上藍色工裝，這才和劉衛(wèi)東坐在一起，暢談這段時間的感受。

    “蠻好！蛆比人好多了，蛆頂多是膈應你一下，可人是會咬人會吃人的！”唐新民欣然接過劉衛(wèi)東遞來的禮物，打開，眼睛一亮，“嚯，內(nèi)蒙牛肉干，這可是千金難買的好東西！”

    “我有件事，想和您商量一下……”

    劉衛(wèi)東瞅瞅四下沒人，壓低聲音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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