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入城之前,張獻忠對碎金鎮(zhèn)的想法是悄悄潛入,然后打它一個措手不及,但這樣做傷亡太大,有些得不償失, 而看到劉廣生后,張獻忠突然想到了更好的辦法,也許能用最少的代價獲得最大的成果,而這一切都需要劉廣生陜西巡撫的名頭,以及他這個人。 聽到這話,劉廣生突然明白張獻忠想干什么,臉色有些難看。 “你想截獲榆林的軍備?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榆林乃邊疆重鎮(zhèn),是拱衛(wèi)京師抵御蒙古韃子的重要防線。 如今臨近冬日,蒙古韃子蠢蠢欲動,隨時會南下打草谷,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后果嗎?” 張獻忠擺了擺手,隨意道, “放心,我只拿走我需要的部分軍備,剩下的我都不會拿走,同時還會給你送上一份功勞,讓你平安無事!” 劉廣生頓時猶豫了,有些遲疑道, “具體你想怎么做?” “碎金鎮(zhèn)離這里不到五十里!我到時候會攻下,等我攻下了我會找個機會放你們走,而你們要做的就是帶人前來重新奪回即可,到時候我會將米脂城一并奉還。” “你處心積慮的攻下米脂城,竟然舍得放棄?” 張獻忠蔑視一笑,將剩下的茶水一飲而盡,這才慢悠悠的帶著剩下的人走向縣衙的方向, “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得。米脂雖好,卻不是現(xiàn)在的我所能占據(jù)的。” …… 與此同時,米脂縣衙也在經(jīng)歷著一場恐慌。 楊文山做夢也沒想到一大早張獻忠竟然直接打下了米脂,并且還封鎖了縣衙,看著門口那些兇神惡煞的反賊,楊文山知道,米脂完了。 此刻楊文山的書房內(nèi),楊文山與楊森憤怒的爭吵著。 “爹!我相信張兄的為人,他是不會禍害米脂的!” 楊文山顫抖的指著門外,怒斥道, “他可是反賊?你竟然還幫他說話!造反是要殺頭的!是將褲腰帶別在腦袋上的!這種人攻下了米脂,你以為他還會和以前一樣嗎?森兒,人心難測,你難道不知道嗎?” 楊森雙膝跪下,抱拳一禮,道, “我相信他不是這種人!至少,他們造反也是被逼無奈。爹,你我都懂,這些年您就是因為太恪守本分,所以才落的如此下場,若不是大伯幫您一把,您現(xiàn)在只怕早就入獄了。” 楊文山無言以對。 做官多年,他一事無成,不是因為他不懂,而是他真的想為百姓做點事情,但這個職場,你不阿諛奉承,你不追逐名利,遲早會被淘汰。 不是因為你不努力,而是因為你占了別人的位置,礙了別人的眼,這就是代價。 背過頭去,楊文山選擇了沉默。 楊森心知自己的話說到了楊文山的心坎里,再次躬身行禮,緩緩后退。 縣衙外面。 張獻忠到來的時候,已經(jīng)被圍得水泄不通。 李繼偉也在門口等待張獻忠的到來, “怎么樣?” 李繼偉此刻有些得意,也有些驕傲, “大王放心!城中錢莊,賭坊,青樓,還有米鋪的老板全都被我控制住了!還有一些米脂的地主,一個都沒跑掉!” “嗯。” 張獻忠點了點頭。 卻見李繼偉突然湊到張獻忠的耳邊,小聲道 “大王!我剛?cè)ヴ浯溟w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里的頭牌長的特別水靈,要不要今晚?” 說著李繼偉突然露出男人都懂的眼神。 然而張獻忠卻眉頭皺起,因為他意識到農(nóng)民起義軍最大的問題來了。 貪圖享樂,目光短淺,尤其是突然的暴富心態(tài)會讓他們徹底的迷失自己。 面色凝重,甚至是有些陰沉,張獻忠一反常態(tài)的說道, “繼偉,老實告訴我!有沒有兄弟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這話語中的寒冷瞬間令李繼偉宛若寒冬臘月,瞬間驚醒。 意識到張獻忠不喜歡這種事后,李繼偉趕緊解釋,“沒有!絕對沒有!”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