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阿部豐次長,我也正好有事找伱。昨天會議上表決通過的方案是,只允許你們通行一艘運輸船,且那一艘船不需要價格清單;可是今天你們怎么突然把全部的船都塞進來了” “變通!這是變通!!你也是聰明人,難道沒聽出你們島谷次長的潛臺詞嗎?”阿部豐笑了笑,轉移話題道“聽說供應鏈中心之前負責采購的一批老舊快要過期的原材料到貨了,長瀨課長現在暫代崛田課長管理海關,能讓我們部門參加簽收嗎?” 聽到這**裸的話,是想用價格低廉且快過期的原材料,以舊代新,以次充好;簡直是把貪污都擺上了明面上,實在是明目張膽啊! 里沙露出疏遠的笑容“抱歉,海關簽收依然是由供應鏈中心負責,我沒有權限,我們檢驗課也不需要這一批老貨件。” 阿部豐臉色瞬間冷了下來,道“長瀨課長,我希望你是個聰明人。聰明人就不會拒絕為自己賺取利益的機會。放在眼前的肉你不心動,難道還要阻止別人跟你一起吃素么?” 里沙看著面前咄咄逼人的阿部豐,只好硬著頭皮又一次拒絕道“抱歉,質檢工作是我的職責,其余的不歸我管,我也沒有權限。” 雖然她表面裝得很干練很無私,其實內心緊張的要命;面前的幾個人不是比她要高一級的副職管理者,就是同級別的課長。面對這些虎視眈眈的男人,說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 但是,真要跟他們同流合污,她知道一旦東窗事發,不僅會丟掉工作,甚至還要坐牢;孰重孰輕她分得清楚。 比起眼前的一點利益,她更在乎的是跟女兒平平淡淡的過上安穩的日子,那就足夠了。 這是一位單親母親僅存的愿望。 又費了一番口舌,見里沙油鹽不進,阿部豐氣的罵了一句“混蛋,你是不是以為跟島谷川次長好就覺得了不起,我們洼冢部長競聘本部長代理成功了,其他任何人來想當這一把手都是青蛙跳塘不知深淺,聽說你最近還被島谷川那家伙冷落了,也是——看你這樣不懂眼色的女人估計也不像會討人歡心的樣子。沒了島谷川那家伙給你撐腰,你打算怎么辦?” “你叫長瀨里沙是吧?我不管你有沒有權限,你現在負責海關,我需要你待會兒就把那批老物件簽收下來。否則,我保證你今后在本部待不下去!” 阿部豐也不再客氣,哪怕海關駐點有不少人在,他仍然毫不留情面的開口威脅里沙。 看著不少今天剛調來駐點上班的檢驗課社員在看著自己,里沙氣得渾身發抖,但還是極力控制情緒,沒有作聲。 她知道無論再說什么也沒有用處,反而還會遭受無止境的羞辱。 “我不喜歡兇女人,電話來了,物流的人到了,你快點過去簽收。”阿部豐放下電話,氣勢洶洶的催促道。 “抱歉!我——沒有權限!”里沙死死咬住嘴唇,擠出這么一句話。 沒想到事到如今,眼前這女人骨頭會這么硬。阿部豐愣了下,手指頭指著里沙,氣的大罵臟話但又顧慮周圍社員不少便緘口,他點了點里沙,留下一句話不聽他的話,給我小心一點的狠話,大有一副秋后算賬的架勢。 看著阿部豐等人流氓作派,里沙的情緒已經忍到了極限,見他還在逼迫自己,里沙決定不忍了! 她紅著眼睛,大聲地說“住口!阿部豐次長,你如此咄咄逼人,那么我先問你一下,你剛剛說‘我跟島谷川次長好’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你是認為,你是領導就可以當眾辱沒我的人格嗎?” 忽然被女人的話給震懾住了,阿部豐一下子愣了。瞧著里沙眼角帶淚,渾身發抖。而且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他身后跟來的幾個下屬見情況不對,紛紛給他使眼色,讓他趕緊走。 為母則剛,剛剛被一番言語羞辱,加上對方的那番話似乎勾起了冬季流感期間,自己被迫跟島谷川同居的經歷。明明不是自己情愿的,卻受盡了七天的屈辱。 可作為一個底層的女人,出于保住名聲和工作,她把這一段經歷深埋在心中,勤勤懇懇的工作,從來不得罪人,每一天在女兒面前努力擺出一位出色母親的形象。 這已經是她做出來的最大的努力。 可是這心底的傷疤卻被人當眾揭開,這也就算了,居然還污蔑她這種話要是傳進了女兒的耳中,她作為母親的顏面會有多少不堪 里沙情緒激動,也是豁出去了,沖動之下上前攔著他們不讓走,就一個勁地讓阿部豐次長說清楚,否則就不準走。 “瘋女人!快把她拉住,不要讓她跟過來了。” 阿部豐罵了一句晦氣,這么多人圍觀讓他實在下不來臺。 后來幾個別的部門的同事好言好語的把里沙拉住,才讓阿部豐順利脫身走人。 晚上。 21:30分。 加完晚班回家,里沙在站臺等候電車。 經歷了下午非常糟糕的麻煩事后,回到會社辦公室她狠狠地哭的一塌糊涂。自從當上課長輔佐后,從來都是順風順水。這還是她第一次被人羞辱成這樣,還是當著那么多社員的情況下。 她總以為只要努力做出成績,大家都會敬佩她。只要自己和和氣氣,待人友好,就能維持好會社同事間的良好關系。 可是,今天的經歷真實的打了她一巴掌。 只是因為不想跟那些人同流合污,想安安穩穩的做好本職工作,卻被人無情的言語威脅,甚至用骯臟的言語羞辱她是個下賤的女人,說如果不是她跟島谷次長好,以前誰會給她臉。 距離電車到月臺還有三分鐘。 這時,挎包里傳出手機來電鈴聲。長瀨里沙拿出來一看,是陌生的來電號碼。 “難道是工作上的事情?”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