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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清朵醒來的時候,還沒有睜開眼睛,只聞著空氣中的味道,便已經(jīng)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了。
玲瓏暗閣,暗忻辰的寢殿。
在這世上,怕是也只有暗忻辰這般奢侈,用天山雪蓮當(dāng)做熏香。
“既然醒了,就別裝死,把眼睛睜開。怎么?無顏面對本君嗎?”
易清朵聽得那仿佛遠(yuǎn)在天邊,卻猶如近在耳邊,空谷而幽靈一般的聲音在響起,實在是不情不愿地睜開了眼睛,果然是暗忻辰那大的異常奢侈的含朵殿。
含朵,原來,暗忻辰很多時候,都已經(jīng)在向她展現(xiàn)出,他其實已經(jīng)知曉了她的真實身份,只是她不知道罷了。
她哪里裝死,只是不想和他說話罷了。
易清朵緩緩地坐了起來,靠著床背,暗忻辰就在不遠(yuǎn)處飲茶,背對著她,她無法看清他的神情。但是她卻知道,此時的暗忻辰定然不是愉悅的,因為他穿了一件黑色的衣衫。顯然,他的心情也像這衣衫一般,陰沉如墨,黑得如子夜。也是,他應(yīng)該從未被這般威脅過,她是那個第一個不怕死的。他動怒,很正常。
“咳,屬下多謝君上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呵,本君哪里有什么救命之恩,本君不過是多管閑事罷了!”
易清朵突然覺得,暗忻辰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沾染了屬于風(fēng)輕鳴的屬性,那股子傲嬌之氣,真是讓人恨不得直接掐死他!
“君上說笑了!”
“說笑?”暗忻辰仍然是背對著她,根本沒有一絲回頭去看她的樣子,他淡漠道:“本君從不說笑。”
易清朵有些無奈,這一次,她傷得的確重,自從重生之后,這一次是她傷得最重的一次。暫不說她心口上的傷,被她再次撕裂,便是封住穴道,讓玄氣聚集爆發(fā)這一點,便讓她現(xiàn)在的身子,如同泄了氣的皮球。玄氣非正常流失的太多,她現(xiàn)在著實是有些虛弱的。
說暗忻辰對她的救命之恩,著實不假,因為若是暗忻辰?jīng)]有到,她要么是真的死在了紫宸風(fēng)的手上,要么就是死在了自己的手上。
對于傲嬌有脾氣的暗忻辰,易清朵突然很想知道,若是在逆著毛捋一捋,他會不會炸毛呢?
“既然君上從不說笑,那么屬下有一事想知,還望君上不吝賜教。”
“想知道那個沒用的男人是活著還是死了?”
“是!還請君上不吝告知!”
“小朵!”暗忻辰砰的一聲將茶杯放在桌面上,“本君真應(yīng)該讓你死在那個廢物的手上!”省得看著礙眼,被氣得不行。
“君上肯定舍不得!”她淡淡一笑,好看的桃花眼璀璨無比。
“舍不得?呵,舍不得。”暗忻辰緩緩地站起身來,氣場全開,轉(zhuǎn)過身來看向易清朵。在他起身的瞬間,桌上剛剛被放下的茶杯,突然咔嚓一聲裂開,水流卻只向著一個方向流。
“小朵,你竟也知道,本君舍不得嗎?所以,小朵這是再次利用了本君的不舍,依仗著本君的不舍,才這般任性妄為的嗎?”
易清朵突然就怔愣住了,有那么一瞬間,她突然覺得暗忻辰說的很有道理。可是轉(zhuǎn)念一想,她與暗忻辰之間,不過是一場交易,她想要得到什么,定然會以另一種方式去付出代價。
“所以呢?君上打暈了我,又要了紫宸風(fēng)的命嗎?”
“不然呢,讓本君留著他嗎?”
“既然殿主已經(jīng)殺了他了,還說這樣的話,意義何在?”
易清朵說著便要起身下床,暗忻辰看著她那虛弱如空中風(fēng)箏般的身體,臉上憔悴的幾乎沒有血色,又看著她那倔強(qiáng)而又任性的動作,那種想要一掌劈了她的念頭再次從心底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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