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天階盡頭-《空想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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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是第一個醒來的,我們一行人躺在一座雄偉的天梯下,星星已經沒了呼吸,我看向魔術師,但終究是沒有下手,直覺告訴我,琳在這個通天樓梯的盡頭。
我邁出了第一步。
整座天階變得通紅,無數厲鬼從石磚中鉆出。
“你來此做甚”“去死”“你的罪惡無可救贖”
厲鬼們尖嘯著,瘆人而可怖。
神圣教會的臺階上卻全是這種厲鬼,未免諷刺,但我知道,這是我過去殺死的人,我沾染過他們的鮮血,我踏上天階就會被他們纏身。
贖罪什么都無可挽回,失去的終究已經失去,我不是來贖罪的,而是來向教會宣戰的。
我拔出黑劍,一劍把擋路的厲鬼斬滅。
“我是罪人,可是我不是來贖罪的,也不想聽你們的啰嗦,死人就給我乖乖滾進輪回去,不要留戀這個不屬于你們的世界。”
我忘記了我的過去,過去的自己已經死了,前往輪回去了,而你們也該去那邊了。
“天吶!有人在走天階!”
天階下,路人指著被無數厲鬼纏身的我。
“這么多怨靈還是第一次看見……他到底殺了多少人啊?!”
“天吶,他是來贖罪的嗎?這么多的殺業,他即使自盡也無法贖罪啊?!”
“等等!你們看,他在砍殺惡靈?!”
“我的天!他究竟是什么人!”
我的每一刀都會讓外面的陽光更明顯,惡鬼在逐漸減少,因為沒使用魔術,只是單純保持黑劍的狀態,我沒有快速老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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