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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弟子哭道:“是我的!”
遠處有個蜀山弟子怒斥道:“哭哭啼啼成何體統?蜀山的臉都被你丟盡了!”他的聲音沙啞如破鑼,很有辨識度。
此時因蜀山女弟子突然沖了出去,一下子打亂了劍陣意圖,同時投鼠忌器,為了避免誤傷這個同門小師妹,漫天的飛劍瞬間停止了進攻,頃刻間飛回半空重新集結!
女弟子被那男性弟子怒斥后頓時感到羞憤難當,淚水忍不住嘩嘩地流了下來,身子也不聽使喚喚地開始了劇烈的顫抖!一看平時就被人嬌寵慣了,沒怎么被人數落過!
常子衿緩緩走了過來,柔聲道:“小妹妹,我們只是上山尋人而已,又不是來尋仇,你們何必如此大動干戈,嗯?”說著把手中飛劍輕輕一拋,那飛劍在空中劃出一道美妙的弧線輕輕落在那女弟子面前,女弟子本能伸手接過,然后急不可耐地翻來覆去查找長劍上的各個部位的傷痕,檢查得異常仔細。
檢查了半晌,她才最終確定劍身上沒有絲毫傷痕,然后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露出嬌小可愛的笑容,對常子衿施禮道:“多謝姐姐手下留情!”臉上淚痕猶在,但笑顏如花,我見猶憐!
常子衿嘴角微微一翹:“你退出劍陣吧!”
“什么?”那女弟子聞言頓時一怔!
她來到這里集結待命,不就是準備與敵一戰嗎?雖然自己功力太差不敵人家,并且已經當眾認輸,但棄眾而逃終究是不妥啊,這不是為難自己嗎?臨陣退縮是違背師命,是要受門規懲罰的!可如果不退,這個戴手套的美女姐姐還會再給你第二次機會嗎?本命飛劍若是再被人家抓住肯定要被折斷了!
正猶豫不決,剛才那蜀山弟子的沙啞聲音再次響起:“月笙!你好大膽,竟敢投敵?”
月笙辯解道:“我沒有!”
沙啞聲音冷笑:“那你求人家放過你的飛劍?”
月笙道:“我求她怎么了?我的劍都快被她掰斷了難道不能求她手下留情!”
蜀山諸弟子頓時一片嘩然!
雖然大家都知道她年紀小,不懂事,但也不能這么不懂事吧?剛才那一幕絕對是門派大忌啊!飛劍被人奪了,已是奇恥大辱,結果又哭哭啼啼跑到人家面前求人家還劍,就差給人家跪下磕頭了,簡直是丟人現眼到了無法形容的地步了!
結果她自己卻還想當然,不以為然!
那男子聲音:“你這是什么話!?我們蜀山弟子寧死不屈,怎么能向敵人求饒呢?你剛才的行為簡直丟盡了我蜀山的臉面!你今天若不能死戰到底,我必請求掌門賜你飛劍穿骨之刑!”
青芥子突然回頭冷冷地道:“誰在那說話?”他這個主峰的大弟子還沒有說話,竟有人在那夸夸其談敢和自己搶奪話語權,真是不知好歹!而且那個水笙的真實身份別人或許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表面上是起云峰主的關門弟子,實際上卻是掌門的私生女!他一定要讓那個不知好歹的家伙長點腦子!
“是我,大師兄!”遠處一株參天古樹上,傳來了那辨識度極其明顯的沙啞聲音。
青芥子眉頭一皺,斜斜瞅了一眼,“你是誰?”
如此特殊的聲音他卻沒有一點印象,真是奇怪,又看了看那人的面貌特征,似乎也不明顯,一時之間竟然想不起那人是誰!
那人笑道:“大師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是朝云峰的慕容秋雨啊!”
青芥子皺眉道:“朝云峰?慕容秋雨?”
慕容秋雨道:“正是!”
青芥子還是沒有想起來,索性不想了,“好了,我不管你是朝云峰的還是哪個峰的,從現在開始你最好閉上嘴,不要再多說一句話,能聽明白不?”這句話分明已有了敲打之意!敢跟我搶風頭,活膩味了?
慕容秋雨笑了笑,目光閃爍,“呵呵,我聽明白了,大師兄!只要大師兄說的對,我們就聽。只要大師兄做出的決策正確,我們大家就堅決擁護!”他居然舉起拳頭,大聲道:“對不對?”
居然有兩個人率先舉起拳頭喊道:“對!”
似乎覺得只有兩人響應有些不甘心,慕容秋雨又舉拳喊了一次,“對不對!”
這一下氣氛已經被帶動起來,幾乎所有蜀山弟子都大聲喊道:“對!”
青芥子頓時眉頭一皺,心中極其不爽!
特么的跟我在這玩文字游戲呢?什么叫決策正確?
他要是冷不丁的給我來上一句“不正確”,我特么的這張臉還要吧?他特么的豈不是要光明正大的違抗我的命令?
明明讓他閉上嘴,他特么的居然到了最后還給我搞這一套,居然忽悠一大幫人和他一起喊口號,這簡直太能煽動人心了!
特么的,這朝云峰上的貨色果然是各個刁鉆難纏!
身后小師妹青蓮子輕聲說道:“師兄,這慕容秋雨和他們的師父簡直是一個模子出來的,刁鉆陰險,一點虧不吃,還總挑事!”
站在右后側兩丈外的青舟子壓低了聲音道:“師兄,有件事我感到很奇怪啊!”
青芥子不動聲色地道:“你說!”
青舟子道:“這個慕容秋雨我怎么一點印象也沒有啊?朝云峰我幾乎每年都過去走訪,怎么從來沒見過這么一號人物呢?”
青蓮子似乎也意識到了,她皺著鼻子說道:“是啊,你這么一說我才想起來,我好像以前也從來沒見過這個慕容秋雨呢?”
青芥子目光閃動,突然朗聲說道:“慕容秋雨,你是哪一年拜入蜀山朝云峰的?”
慕容秋雨心頭一懔,暗道:他問這個干嘛?莫非他們起疑心了?
他面上不動聲色,呵呵一笑,“十年前就已拜入家師門下。”
青芥子道:“十年?這十年來,每年各峰互相走訪,為何每一次都看不見你來登龍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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