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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九霄道一擺手，“好了，別自欺欺人了好吧？我問你，這座宅子幾十年前的主人姓什么？”

    李善仁目光閃動，“幾十年前你還沒出生吧，你又知道什么？這宅子是我花錢買的，手續齊全，還有官府備案，你可以去查嘛！”

    鳳九霄冷笑道：“查什么查？若是沒有官府備案也就罷了，就因為有官府備案才更讓人憤怒！黑白勾結，官匪一家，巧取豪奪，讓人妻離子散，卑鄙齷齪，居然還恬不知恥讓別人去查！”

    李善仁心頭大駭！但他兀自不相信鳳九霄能知道當年的所有細節，肯定是某些人捕風捉影、添油加醋地告訴他的！李善仁道：“你有證據嗎？閣下不會是把別人道聽途說的東西當成真事吧？”

    鳳九霄冷哼一聲道：“這處宅子的主人原本是一戶姓張的人家，你借助南唐開國皇帝李昪之手強行以一百兩銀子的低價買了人家的祖宅，等忘記契到手之后你那一百兩銀子直接給了當年的主官蔡琦，這等操作與強搶硬奪有何分別？”他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就連他身邊的三大天王就覺得鳳九霄說得絕對是真的！

    李善仁一驚，“你怎么知……你胡說！我當年是按市價給他的銀子，當時是三萬兩，雖然不多，可也不是你說的一百兩！”如果當時真是三萬兩的話，雖然少，但比一百兩可有誠意多了！

    鳳九霄負手而立，淡淡地道：“好了，不說了，我給你兩炷香的時間，馬上把所有房契、地契全都拿過來，馬上簽安畫押轉讓給我！”

    李善仁心里已經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他向遠處張望，望眼欲穿，那人怎么還不來呢？

    鳳九霄看李大善人魂不守舍四處張望，已知其意。他突然耳肌牽動，聽到了幾十丈外的異響，便說道：“你們在等人？現在居然還有人會來幫你們？我倒要看看誰這么不分善惡、為虎作倀！”

    他這話說得中氣十足，就是為說給數十丈外正往這邊趕來的人!

    應該是兩個人的腳步聲，他們的輕功已經很高了，樓上這四個人根本覺察不到。

    看來就是這兩人李大善人要等的強援！

    鳳九霄此時已經初窺“掌觀山河”的門徑！雖然與“天地萬物、盡在掌握”還有天壤之別，但假以時日此種神功必定能成！

    當時剛到蓉城的時候，魔尊便感應到了鳳九霄的蹤跡，鳳九霄當時還以為魔尊是通過魔教探子之手獲得的消息，后來他才知道，自己的行蹤根本就是魔尊自己感知到的！魔尊是除了龍虎山張天師之外的另一個“天人境”！

    “掌觀山河”雖然只是一種夸張的說法，就連鳳九霄也不相信人真的可以“掌觀山河”！因為能真正“掌觀山河”的只有仙人！

    江湖傳說“天人境”之后便是“飛升境”，到了“飛升境”，便可以羽化登仙，便可證道長生！

    但是鳳九霄已經切身體會到了，“天人境”高手是可以做到將感應范圍擴大到幾百丈、甚至幾十里地的！

    在蓉城與魔尊一戰，鳳九霄雖然傷了一條腿，但武功卻突飛猛進！

    不但偷學了魔尊的“方寸靈臺、“壺中日月”，還領略到了幾分“天魔功”的“魔意”，當然也是那一戰之后才開了眼界，初窺“掌觀山河”門徑！

    若是別人，對魔教武功避之唯恐不及，哪還敢大學特學？但鳳九霄卻不在乎，他一直認為武功就是一種可以利用的工具。修習武功可以海納百川，不拘一格。只要目標明確，用什么工具最有效那就用什么工具，不能舍本逐末。

    要想打敗魔尊，只有比他更加強大才行！要么成為第二個張天師，要么成為第二個魔尊！

    當然，鳳九霄指的是在武功方面。

    在正與邪、善與惡之間，他自然不可能站到魔尊那一邊！魔教行事乖張，殘忍好殺，天下武林正道欲共誅之，他怎么可能與天下英雄為敵呢？雖然有人稱他為“小魔尊”，那也只能說明他對魔教幫眾的威脅太大了！因為只有魔教中人才稱他為小魔尊！

    鳳九霄一直認為，只要自己有一顆仁義之心，追求的結果足夠正義，那么在前進的過程當中所用的手段就沒必要太過拘泥。比如魔教的武功完全可以拿來為已所用，以魔制魔，事半而功倍！

    只有惡人才最了解惡人的弱點！

    遠處那兩人其中一人果然聽到鳳九霄的話后腳步一滯，當即高聲喝道：“是誰在那里大放厥詞，污蔑我慈航劍齋？”聲音尖厲，聽其聲似乎是一個中年女子。

    另外一人腳步如行云流水毫無凝滯繼續前行，淡淡地道：“師姐著相了，他是故意說給你聽的！”聲音嬌柔清脆，宛若空谷百靈，應為一妙齡少女！那中年女子迅速加快腳步攆上少女，輕聲道：“他發現了我們的蹤跡？不可能！我對自己的輕功相當自信！”

    聽到了女子的呵斥聲，李善仁終于露出了笑容！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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